难忘的2020年(范俊英)
难忘的2020年
2020年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但给我留下的一切似乎就在昨天。
2020年春节后,从正月初六开始,从电视等媒体渠道使我真正感受到了疫情的严重性,最直观的是我住在十楼上倚靠在窗前看着平时人流如织的滨江路,不仅看不到人影而看到的是滨江路上已经人为的竖起了高过一人不准人通过的障碍物。进出小区需出示出入证,量体温,并要求登记,登记的目的是限制人出入小区的次数。除了每家定时买生活必需品外,都不准出小区。
更让人揪心的是:武汉封城已经一个星期了,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开城?
武汉封城从腊月二十九开始,也就是年三十的前一天。
武汉,一千多万人口的大城市,说封就把它封了,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迫力,这是世界有史以来发生的最大封城事例,这是发生在中国版图上最悲状的事例,但在生命至上的大前提下,封城又算得了什么!
每天在我住的小区内,喇叭不间断地播出"没亊千万别出门!没事千万別出门!"无形中心灵上又受到些刺激,使人感觉特别心烦。
“没事千万别出门”这句话被理解为“没40000000(元钱)别出门”,我认为更能说明问题,说明冠状病毒对人带来的严重性。
宅家成了遵纪守法和为国为民的重要行动,宅家成了抗击疫情的有力武器。
武汉疫情的严重性牵动着全国人民的心,武汉疫情没有向外扩散,是因为逆行者冒着生命危险把冠状病毒围堵在武汉乃至把病毒剿灭在武汉。
2020年1月23日武汉封城,二十多天在历史长河中算不了什么,但传染病在二十多天里所带来的危害,特别是一千多万人口的大城市,交通四通八达的大城市,处于中国春节前人口流动最为集中的时间段,现在回忆都让人不寒而栗,好在有中国共产党的英明领导,有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中国挺过来了。2020年中国经济在世界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一枝独秀能取得好成绩实属不易。
2020年让我们感动的事例很多,哪些戴着口罩的医护人员在摘下口罩脸上留下的深深痕迹让我们感动,哪些本来春节期间应阖家欢乐却挥泪告别家人奔赴疫情一线的人员让我们感动……让全国人民更为感动的是八十多岁的老人钟南山院士,疲倦地坐在高铁火车上从广州赶往武汉的镜头,院士不是探亲访友而是为了生命至上赶往武汉的,他是逆行者的典型代表,院士的这个镜头永远定格在中国抗疫的历史上,永远存放在中国人民的心里。
从武汉封城到武汉开城这难熬的时间段内,居家抗疫的人们心里是压抑的,我感受最深的是当看到窗外阳光明媚,野外万物生机勃勃,江水奔腾不息流向东方,往年春天江边已经游人如织,换句话说正是春游的最佳时间,而现在呆在家里真不好受,不知哪月哪日才能解封,进出自由啊?也许是触景生情加之抗疫的缘故吧,我写了一首反映了当时的心境的打油诗《鼠年新春感怀》
鼠年新春感怀
春风又绿江两岸,何日漫步在水边?
冠状病毒四处游,宅家月余心里烦。
全国上下抗疫情,更有白衣在一线。
雷火二神加南山,面对冠状不改颜。
运筹帷幄党中央,天兵神将汇武汉。
待到云开雾散时,男女老少尽开颜。
由于呆在家里心里忧郁,不能外出活动等原因,身心健康都受到影响,身体免疫力下降,在我熟悉的朋友圈内,同时有几人都得到带状疱疹,我也不例外。
2020年,是我人生中最难忘的一年,从得带状疱疹开始,这一年中前后住院三次,从四月初开始到年终吃药不断。住院期间要打针输液做手术,有两次手术是打了麻药后上手术台。这一年的住院时间和次数比这一辈子的住院次数和时间总和还要多,正如儿童电视剧《熊出没》中光头强的口头禅所说:“怎么倒霉的都是我”。
天规中有 “苦难守恒定律”说法。苦难是人生的基本特征,每一个人一辈子吃苦的总量是恒定的,它既不会凭空消失,也不会无故产生,它只会从一个阶段转移到另一个阶段,或者从一种形式转化成另外一种形式。所以,你越是选择现在逃避它,越不得不在未来牺牲更大代价对付它,也许这是“天规”中的“苦难守恒定律”的结果,我只能从唯心的角度去诠释2020年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
四月份初得了带状疱疹,带状疱疹病毒是潜伏在脊髓神经节或颅神经感觉神经节里面,当身体免疫力下降时,病毒被激活,引起带状疱疹。
潜伏的病毒被激活以后,会沿着神经活动,转移到神经支配区的皮肤里面,进行大量的复制,产生带状疱疹的水疱等皮疹。病毒使神经发生炎症或者神经坏死,引起神经痛。
神经痛的痛感比头痛或者肚皮痛更难受,衣服稍触及皮肤要痛,坐车车过减速带要痛,车转弯也要痛,换句话说,人体稍微变换姿势都要痛,带状疱疹的痛,不是一般的皮肉痛,而是让人痛起来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的神经痛。
医生说带状疱疹的痛属于痛感中的第二痛,第一痛属于女性分娩,但分娩痛是短暂的,而带状疱疹的痛时间相对较长。
带状疱疹属于比较顽固的病症,如果不及时医治留下后遗症将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
带状疱疹的治疗方法也许医生采取的措施不同,还有就是病者体质的不同而不同,因为我熟悉的几个朋友基本上在一个时间短内得疱疹,所以他们有的吃药打针抹药输液,有的吃药抹药。而我是吃中药西药输液打针,还加上电针灸,烤红光,瓦针放血等。用时一个月左右基本痊愈,为了根除还吃了一段时间的西药。还在治疗带状疱疹的过程中耳朵就出了问题,一是耳内平时嗡嗡作响,二是有时似有山洪暴发,如万马奔腾导致听力有所下降。
我把带状疱疹基本治好后又进入另一医院治疗耳朵,诊断的结果是耳内有积液需做手术,做好准备工作后,打了麻药上手术台,抽了耳内积液,耳内安上导管,算手术成功,到现在为止,听力基本正常,也没有嗡嗡作响了。
时间到了2020年十月份下旬,2020年已经去了四分之三还要多的时间,心想这一年总算要熬过去了。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十月二十一日下午我在地下车库里一不小心踢倒减速带,由于走路过快,力度较大,摔下去髋骨与另一减速带来了个零距离接触,这一有力的接触让我摔下去以后,按往常摔跟斗的惯例,摔了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又走,但这次连爬了两次都没有爬起来,虽然当时还不很疼,但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肯定与骨头有关,被家人抬上车送到医院检查,髋关节摔断,只有动手术置换关节。
置换手术之前,要做系列检查,照片打C丅,抽血化验……换句话说进了医院,一切听医生的。
在医院里作为病人,没有什么尊严可言,也没有什么隐私可说,不管是男病人在女医生面前,还是女病人在男医生面前。尊严与隐私是心理的,是相对于特定的环境下约定的,而在特殊的环境条件下,尊严和隐私更是相信和信任的组合,他们为共同完成统一的目标即医生医好病人病人被医生医好而努力。
置换手术对于我来讲是大型手术,也是人生第一次,但愿是最后一次。手术的目的是拿走我身上天生就有但现在摔坏已经不能留存的部分,置换物件置换到身体后能使身体的机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我从二十一日进医院,检查出是髋关节摔断以后,除我之外的所有家人都三翻五次动员我到更大医院去做手术,他们的观点是大医院可能更大保证手术的成功率,我仍然坚持在所住医院做手术,即泸州骨病医院。我的想法是医院做置换手术是一般的手术,所以我很相信医生为我做置换手术。
二十一日进医院, 二十二日做各种检查以及手术前的各项准备工作,进院四十多个小时后上手术台。手术第二天就能自己下床活动,但四十多个小时的时间内让我真切的体会到度日如年的感觉和人的任何行动都需别人协助完成的“悲惨世界”。我有个朋友十年前也是髋骨损伤,可能当时医术的原因,他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每天只能看天花板,三个多月没有看见过地板。我发自内心的感恩现代医术的先进性,更感谢医生的认真负责,使我摔伤的腿很快就能下床活动。
凡是生病的人,心情都难受,我也如此,谁生病会有好心情呢!?好在我心态比较容易调整,不遇已经遇上了,只有慢慢康复,只要能动手动脑朋友圈内的事我还是经常在关注着,我知道欢乐在朋友圈内分享大家会欢乐,但痛苦只能把它封闭起来不去影响别人。朋友圈的互动这也许是转移病疼的一种选择吧。不管顺境逆境,只要我们愿意在生命中寻觅“诗意”,总会在不经意间与诗意相蓬,悠悠诗意,激励人生,减轻痛感,唯美生活。生命实苦,可是有了“诗意”的点缀,就处处灵动,处处是风景。生命实累,可是有了诗意的情怀,就行走从容,步步是坦途。
每个人的生活都难免有缺憾,有些事情我们无力改变,但我们可以改变自己的态度,改变自己的心境,用平和的心态对待生活中的不如意,不顺心,用更好的方式开始下一段旅程,也许未来才会有更美好的遇见。
在我生病的过程中,最感谢的是我的家里人,他们无微不至的关心着我,在医院的昼夜陪护,生活的时时护理,器械的购买,考虑的周到程度让我都这个还算比较细心的人都不与能比。例如从医院回到家里后所坐椅子的高矮和舒适度,在购买椅子时都动了心思,椅子的安放位置在原来客厅沙发都重新做了安排,便于安放新买的椅子即适中又便于烤火,看电视居中避免碰撞到痛肢等因素,相当于为疼肢竖起了隔离带。
如果人活在世界上有时间限定的话,2020年可以说透支了我起码几年生命的时间。生病期间各机能的磨损加快,器官的加速老化,血气的损耗等。
从摔伤腿的时间算起,已经近半年了,我个人认为腿的康复程度已经百分之九十以上,由双拐过度到单拐,平路可以完全不用拐杖了。
……
2020年让我终身难忘!
文字 | 范俊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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