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把时间浪费在美好的事情上

周末,把时间浪费在美好的事情上

柿子树

不必说眼前那些绿意盎然的植物了,单说耳朵里,就好似住着山林:各种鸟儿轻快的叫声,密密匝匝织起一道网,远离尘嚣,避开车马——我姑且称之为“洗耳”吧。

偶尔也有市井叫卖,用很古老的松江土话,从窗口探头望出去,原来是吆喝晾衣竹竿的。每个夏天,有来吆喝西瓜的;秋天卖新米。每每听到这种市声,更觉得生活在十分久远的年代。

除此之外,便是一片浓稠的寂静了。闭门,即是山林。

月季花开得太猛,一夜醒来,半面竹篱笆墙像泼翻了粉彩似的不可收拾。拿起花剪,一阵拾掇,只留下几朵浅笑嫣然,聊可赏鉴。更多的,都经不起推敲了,像年华不再的青春,浓妆艳抹只是徒有虚表。

剪下的月季花,装了满满一只果盘。放在甲骨文的茶巾上,华丽又妖娆。

还是第一次闻到月季花香,浓郁,浑厚。平日里的嗅觉也都被蒙蔽得愚钝了,那些人为制造的香艳更有冲击力。

阳光好起来,照得芍药的绿叶跟着发光。此时,绿莹莹的叶面上,落着一只穿着鲜红外衣的花大姐:这种配色真是好。小时候,总是在夏末秋初才能看见这种瓢虫。我们叫它“花大姐”。

天空是怎样地蓝,云是怎样地白,透过柿子树的新叶看过去,才看得真切。绿树好似生在高天上了。

镜框视角和人眼直观最大的区别,在于镜头有自己独特的语言,选择一种视角就意味着运用一种表达方式。

且以新壶品新茗。休闲的周末,没有茶汤滋润怎么行。

刚从乡间带回的绿茶,刚烧制出炉的新茶壶,四月至今过了三分之一的第一个两人相守的周末。或许,还有视频里的小团圆:儿子在姥姥身边,我和先生并肩,距离上次视频见面过去一整月。

周末,是日常生活中值得好好庆祝的日子。所以,心里只要想到“周末”,就是选择了我要表达生活的镜头视角了。

几乎没怎么费力,就给新壶起了一个比较有意境的名字:荷风。

壶侧把手是荷花,盖碗上卧着一只鸳鸯,细看过去,羽毛纤毫可见,颇有些活灵活现。

这是应我要求做的一人壶。独家享用,绝无同款。想到荷叶田田的时候,已是初夏,叶底凉风清和宜人;也有那句宋词做底,“一一风荷举”,荷叶在微风里玉立亭亭。却不必再说荷花。于是,便叫它荷风壶。

我的手,汗涔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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