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在谈改变的时候……丨内观疗愈
一切治生产业,皆与实相不想违悖。
——佛陀
01
一个小朋友问我,叔叔,你的小鸡鸡有没有骨头?
我懵了一下,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这个问题不哲学,小朋友也不是大禅师,可我答不上来。
我在西双版纳见过一种特别高的树结的果,
果形扁如豆荚,有一张芭蕉叶那么大,
树果晾干剥开,里面有很多薄如蝉翼的种子,很像蝴蝶。
当地人叫他木蝴蝶,可入药。平时泡水喝,可当茶饮。
第一次见它,放在手里娑婆,对天地造化有一种服气。
心底里慢慢升起来一些东西,说不清是什么,很感动。
好小的时候用瓦罐养过浮萍:
就那么两三瓣,像孤儿一样漂泊在水里,放在围墙上。
过不了几天,你跑去看,一瓦罐密密麻麻的难兄难弟。
一个乡下小孩拿本破书站在院子里读:
“海南岛,鲜花盛开;长江两岸,柳枝开始发芽;
大兴安岭,雪花还在飘舞。”
读着读着,书和院子还在,人和心却不晓得去了哪里。
好多年以后,这个小孩也柳枝发芽也鲜花盛开了。
你在一个湖边跟他相遇,他说,姑娘,你好美丽。
这样的相遇,你能不能看见起点?
说不定有一天,你们心里的雪花开始飘舞,
你会不会以为那就是终点?
或许,
当我们在谈改变的时候,我们其实是在谈从前。
02
以前跟师父在一起,偶尔听他说禅、武、医一体。
神秘兮兮,语焉不详,指东打西,不晓得他到底在念叨什么。
“宁可架上药生尘,但愿世间人无病哪!晓得不?”
赶紧点头。晓得了晓得了。
其实晓得个屁,都不晓得自己已经浪去哪个山头。
有价值的东西,会不会常常躲在常人鄙薄的地方?
见过一老人挥一杆大笔,认认真真在水泥地上写字。
样子好安静,身边的世界好像跟他没什么关系。
就那样一笔一划地朝圣,水泥地、人和笔有一种默契。
我看得很恍惚,同时又很清醒。
我根本没在意地上的字是《朱子治家格言》还是《兰亭序》,
只是在想,这个老人啊,就像一台放映机,
我感兴趣的不是地上的画面,而是老人这一卷电影胶片。
一个在老家酿酒的中学同学跟我说过一句话,总忘不了。
中学毕业后他就跟父亲学酿酒,一开始很不配合。
他说,不就是赚钱吗?何必这么麻烦。随便干什么,都能赚钱。
但是他父亲不这么看,父亲酿酒不是为了赚钱。
他后来还是忍不住逃了,跑去干惊天动地的大工程。
干了好几年,赚了不少钱,
正准备跟父亲嘚瑟一下,一场大病差点要了他的命。
父亲来看他,父子二人闲聊,又说到酿酒。
“儿子啊!我16岁开始学酿酒,酿了50多年了。
出过无数好酒。但是最好的一坛酒,不卖。
这坛好酒啊,就是我自己。”
同学说,就是这最后一句,让他一下懂了父亲。
会不会,每个人都是一坛自己酿的酒?
或许,
当我们在谈改变的时候,我们其实是在谈领悟。
03
至少有20年以上,我每天都会写点东西。
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一名职业作家。
文字如米小,亦如牡丹开。
我更感兴趣的是去探索那些未知的世界,
去触碰我曾经难以企及的深邃和大美。
文章即心地,用字如练兵。
我更来电的是那些莫名其妙的不期而遇和照彻万物,
你会看见这些字啊,就像一群砥砺前行的拓荒者。
文章绝非逻辑的周全,甚至不是一群精子奔向一颗卵子。
祂要更神圣。神圣得多。
你根本无从知晓,是你在召唤祂,还是祂在召唤你?
一说宇宙,无数人抬头仰望,几人识得字中乾坤?
一说经典,无数人慕儒释道,几人识得文字般若?
一说药食,无数人想起中医,几人识得字里本草?
文章也是一个生命体呀!
文章里亦有刚柔,黑白、轻重、进退、爱恨、
如来,生老病死苦以及实实在在的生命。
或许,
当我们在谈改变的时候,我们其实是在谈疗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