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武华民/记忆中的夏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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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华民
前几天,路过一片麦地,黄浪波涛里,收割机械把麦田理成了寸头。望着空空的麦田和远去的收割机械,我的思绪回到了过去。
在我的记忆里,那时我刚上小学。夏收时节到了,家里十几亩麦子要收。天不亮,一大家人便到了地头。大人一次割十来行,镰刀飞舞,带穗的麦杆便成排地倒在了脚下。割久了,腰酸背痛。收割完家里的麦田,需要早出晚归忙上好几天。有时,我们也会借来一种收割工具,当地人叫“散麦戳”。用它割麦子时,一个壮劳力左手拽紧绳,右手把着长长的木棍,旋转着身子,用力轮圆双臂,优美的曲线下,一大片的麦杆揽入框中,侧身一倒,麦杆整齐地排列在地上。有了它,割麦得快了许多,但割麦的人的确很累。
地里的麦子好不容易割完了。架子车、牛车齐上阵,终于把小山一样的麦桔杆运到了打麦场。打麦场是村里的集中打麦子的地方。收麦前,人们早早地把麦场洒上水,赶着牲口用碌碌压实,太阳一晒,打麦场坚实整洁。这时候的打麦场是村里最热闹的地方。使用打麦场,各家要按照事前的约定排队。打麦场外,成山的小麦堆积着,几家人守候着。
终于等到该我们家打麦了。一大早,爷爷父亲和哥哥们便把带穗的麦杆厚厚地平铺到打麦场上。
早些年,村里碾压麦桔杆全靠牛。一大早,爷爷起来喂好牛,到打麦场上后,把几百斤重的石滚套到牛后面,一遍遍地压着麦桔杆。刚开始压时,爷爷戴着草帽,以他为中心,赶着牛拉着大石滚,走在虚高的麦桔杆上,深一脚浅一脚,每走一步都很艰难。大半晌过去了,麦桔杆渐渐地被压实。压的过程中,麦粒透过桔杆缝隙,一层层地堆积到地面。过了中午,趁人吃饭牛喂草料的时候,赶紧把带麦桔翻一遍,吃过饭接着再压。个把时辰后再翻一遍,到了傍晚时分,麦桔杆已薄如一层白纸,麦子颗粒与桔杆彻底分离。
天气越热,碾压麦也就越顺。中午时分,大地热浪滚滚,打麦场石滚子转的正欢。那时,往打麦场上送水送饭成了我们的正事。从井里打出来的一桶凉水,放上白糖,抬到打麦场。舀上一碗,只听得咕咚咕咚,几大碗水就进了肚。饭也是一年中最好的,量大菜好,有时还会有肉,一大盆饭不一会儿就全空了。那些日子里,也会遇上变天,甚至疾风暴雨。一看雨就要来了,大家伙全部上场,把麦桔杆重新堆起来,用塑料布盖严压实。如果连下几天雨,我们也只好在家里呆着,天天盼着雨过天晴。
入夜,打麦场场灯火通明。人们要趁着夜色,抓紧时间扬场,把麦糠、叶子等碎屑扬去。这时候,如果来一阵小风,就会换来一片欢呼。微热的风里,一锨锨的麦子在空中飞舞,比麦糠碎屑顺着风的方向,拖曳着长长的尾巴飘向远处。大约到了半夜,麦子扬好了,还要抓紧装麻袋。我们装着袋口,大人们用木制的大铲,一铲铲地装上麦子,然后封口。这样一直忙到后半夜,甚至天明。麦子收完,一袋袋麦子堆到场外。打麦场腾空了,下一家又要很快上场了。
渐渐地,村里有了拖拉机拉石滚压麦,人和牛解放了。再往后,生产队买了打麦机,收割麦子不见了人海战术。不久,村里有了收割机械,收割麦子成了分分钟的事。我已远离故土许多年了,也很少再经历那样的收麦子,但昔日的夏收农忙光影,一直丰盈在我的记忆深处。
作者简介
武华民,河南省洛阳市作家协会会员,有作品散见各类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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