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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娃子又让他爹给揍了,哭着跑到山上让我看他屁股上的红鞋印子。我笑的前仰后合。看到我笑这家伙又哭了起来,边哭边冲我嚷:“还不是因为你,害的我老挨我爹揍。”“怎么不关你的事儿?要不是你的牛那么壮我爹会揍我吗?”“谁让你不好好放牛,看你的牛都瘦成啥了跟排骨似的。”“谁说我不好好放?我每天起那么早,把它牵到山上,拴在草最好的地方,还给它打蚊子,可它就是不长肉你让我怎么办?”说完这家伙换了一副模样笑嘻嘻的走到我面前说:“伢子,我求求你教教我是怎么把牛养那么壮的,要不然过两天我爹还得揍我。”“怎么?不行?不行就算了,反正草我自己也会割,别到时候你爹揍你又跑来让我看你屁股上的红鞋印子。”他摸摸自己的屁股咬着牙说:“行,三筐就三筐,你快告诉我吧!”我把他拉到一棵大树下背靠着树干开始给他传授我放牛的秘诀:“我问你,你是爱吃高粱面馍呢还是玉米面馍?”“当然是玉米面馍了,那高粱面馍又黑又硬,吃了还拉不出屎来,鬼才愿意吃呢!”“这不就结了,你天天把牛拴住,虽然你拴牛的地方草很茂盛,但你知道那片草牛爱吃不爱吃呢?你再看看我,我就不拴它,让它满山跑找自己爱吃的草去,你说我的牛能不壮吗?”听完我的话那家伙若有所思的挠着头,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我问:“那,那你就不怕牛跑了?”“唉呀!你别问了,反正我就是这么放牛的,你敢学就学不敢学就算了。好了,不说了我要睡觉了。”说完我靠在大树上闭上眼睛不再理他。他见我真的没有告诉他的意思甩下一句“小气”,便转身走了。说到我为什么不怕牛跑,我还真的有一手“绝招”,但这绝招却不能说给三娃子听,不过,却并非是因为小气。我放牛跟别人有很大的不同,我的牛不但不绑缰绳甚至鼻环都没有给它穿。不过,这倒成了我“恐吓”它的资本。每次上山前我都对它说:“看到别的牛鼻子上的铁环了吗?”那家伙瞪着牛眼看着我点点头。“知道为什么给它们穿铁环吗?”那家伙又木讷的摇摇头。“那是因为它们不听话。知道怎么穿铁环吗?”那家伙还是木讷的摇头。“听好了,就是拿一根铁棍烧红了砸出尖来。然后,拿着这根烧红的带尖的铁棍从你这边的鼻孔捅进去再从那边的鼻孔捅出来……”说到这儿我偷眼看它,那家伙早就吓的四肢打颤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可别给我穿,穿鼻孔呀!”我故做严肃的说:“那你可得听话,要不然我一定给你穿个粗的,疼不死你。”“好了,听话就行,吃草去吧!”那家伙如蒙大赦打着颤跑了。我带着胜利的喜悦笑的前仰后合。听糊涂了吧?跟牛说话?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能把“绝招”告诉三娃子的原因。我从小就有一种特别的能力,能够听的懂动物的话,而且,不只是能听,还可以跟它们交流。但这能力太过于“神奇”,我怎么跟三娃子说?说了他又怎么会信?反倒落下个吹牛的名声。别说是三娃子,开始的时候我爹我娘也都不信,都说是小娃娃胡说八道。意识到我有这个能力的时候大概是三岁左右,那是一个早晨,吃完早饭爹和爷爷每人拿个斗笠准备到水车那里车水浇庄稼,我在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下堆土玩,突然就听见头上好像有什么在说话。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在槐树上做窝的两只鸟儿在交谈。一只说:“别去找吃的了,已经存了这么多了。”另一只说:“不行,马上要下雨了,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怕是要下几天呢!得多备点吃的。”说完两只鸟儿就飞走了。这时,爹和爷爷刚要出门,我跑过去说:“爹,不用浇地了,一会儿就下雨了。”爹抬头看看老大的太阳问:“谁告诉你要下雨了?”我说是树上的鸟儿说的。爹听完哈哈一笑给了我一巴掌丢下一句“玩去”便出了门。倒是爷爷盯着我看了两眼,眼神有些深邃,但也没有说什么,随后也出了门。结果,他们走了没多大一会儿,太阳就隐在了乌云后面,天开始下雨,那雨一连下了三天才停。这件事并没有引起大人对于我这“能力”的注意,或许他们以为这只是巧合。真正引起他们注意的是另一件事。那时候我家是一头母牛,那牛体格很壮,力气也很大,耕地、拉车用着都很顺手。可突然有一天这牛有些不对劲儿了,耕地也没劲儿,拉车也不行,怎么驱赶也不管用。这可急坏了家里的大人,要知道在我们那样的农村耕牛可是一半的家产啊!爹赶紧请来了村里的土兽医,土兽医看了半天说没事儿,灌两副药就好了。结果,药没少灌,牛却没有半点起色。没有办法,爹和爷爷就商量着把这头牛卖掉再买一头。那天我在院里玩,玩着玩着就跑到了牛棚前,一抬头就看见那牛正叭嗒叭嗒落眼泪。我就问了一句:“你怎么哭了?”我这一问把那牛吓的一激灵。原来,我无意间竟说了一句“牛语”。那牛抬起头吃惊的看着我弱弱的问:“你会说我们的话?”我没有回答它而是又问:“你为什么哭了?”它这才缓缓的说:“我这些天干活儿不得劲儿不是因为我病了更不是我偷懒,而是,因为我怀了小牛犊子了。结果主人不知道却说我不中用了,看样子是要把我卖掉,你知道不中用的牛被卖掉会有什么下场吗?那就是被杀了吃肉,可怜我死了还得连累未出世的孩子……”说着又大颗大颗的掉眼泪。我没等它说完便跑去找爹,对他说牛不是生病了而是怀了牛娃娃了。爹一脸疑惑:“谁告诉你的?”我说是牛说的。爹还是不相信我的话,一句“胡说八道”便把我打发了。不过,爹虽然不信我的话,但我的话还是起了一点作用。因为,爹并没有草率的把牛卖掉,而是请来村里所有有经验的人来看牛到底怀没怀孕。评估的结果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结果,牛的肚子真的一天天的大了起来,后来果然生了小牛。爹娘这才相信我有“超能力”高兴的手舞足蹈。但爷爷对我的“超能力”却没有显出多少兴奋来,反而时常用一种深邃的眼神看我。我当时还小并没有觉得爷爷的眼神有什么不对,只是沉浸在爹娘的赞扬中。可时间长了我这“超能力”并没有给家里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改变,家人也就渐渐的淡了,没有人再提起来,就好像我没有“超能力”一样。不过,我自己却沉浸在我的“超能力”中而乐此不疲。我同牛聊天、同鸡鸭交谈,还时不时的跑到猪圈说马上要杀它,把猪吓的吱哇乱叫,我则高兴的前仰后合。可时间长了也就没意思了,猪也被吓习惯了,鸡鸭也不跟我玩了,我变得百无聊赖,就缠着爷爷让他带我上山采药。其实,我哪里会采什么药,就是想跟着爷爷去玩儿。我们这个村子是一个十足的小山村,村子被连绵的群山包围着,二三十户人家分散在大山的各个角落。山上到处都是茂密的森林,站在山上眺望满眼都是浓郁的绿色,根本看不到一点村子的影子,只有在做饭的时候袅袅的炊烟从绿色中升起,才发现原来在这绿色掩映的大山中还藏着一座小小的村庄。村里的人生活很简单,种一点薄田,喂几只家畜,农闲的时候在山上放点夹子,或者弄个陷阱打点猎物,要不就是像爷爷一样采一点药材,然后,背到很远的镇上去卖掉换一些生活必须的油盐酱醋。孩子们读书几乎是不可能的,村子闭塞,没有哪个先生肯到村子里来教孩子们读书认字,就算有人肯来,小小的村子也出不起人家老师的“束脩”。所以,孩子们就都没有读书,太小时啥也干不了就是一个玩儿,大一点就要帮家里割割草、放放牛,再大一些就要干一些农活了。村里人世世代代就这样生活了下来。后来我想先人们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闭塞的山沟定居生活呢?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的确,这种事又有谁能说的清呢!我当时的年纪正是什么也干不了的阶段,每天就是个玩儿,跟小伙伴玩腻了就去找动物们玩儿,跟动物玩腻了就去找小伙伴玩儿,两者都玩腻了就缠着爷爷让他带我上山采药玩儿。好在爷爷并没有拒绝我,递给我一个小筐,又递给我一把小柴刀说了一声“走”,便跟爷爷一前一后进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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