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先友:女人泪(小说连载之九:家起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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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马先友
牛天成离开了红艳家,是回家,还是到郑明霞家去,他徘徊不定。他向家走了一截,又朝明霞家走;朝明霞家走了一截,又往自家走。如此循环往复了多遍。最后还是决定到明霞家去。他健步如飞,两三分钟就来到了明霞家,
他来到明霞家,见明霞正忙着烧中饭,就说:“美女,你真一刻也不停,回家就烧饭。”
“你,怎么又来了?”
“在家没事,想和你谈谈心。”
“不是说你不能来,可你来的也太频繁了,人家看了会说闲话的。”
“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俩什么都没有,怕什么。”
“正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你就更不能多来。”
“这么说,你还想我俩有点什么。”
“你这小伙子真会说笑话。”
“不是笑话,是真话。”不知从哪儿又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原来是本村一个名叫何少华的中年人,今年四十三岁,这个人长得不咋样,大圆脸,鱼眼珠,大黄牙,秃顶的脑袋上,留着几根白毛,络腮胡子,他对明霞早就有心思了,今天他趁老婆回娘家的空暇,他老婆还说明天回家。他认为机会来了,所以他事情也不做,就赶来了。其实他早饭后就到明霞家来过一趟,见明霞家大门挂着一把铁锁就回去了。他一进门听她和天成聊得热火,就接上这么一句。他看到明霞胸前两座挺起的小山和一对风骚的眼神,两眼都滴了血。然而明霞怎么能看上他,他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少华叔,你来有什么事?”天成怪问着。
“本村人嘛,没事不能串串门吗?”
“我看你大叔今天有点不对劲。”
明霞怕得罪何少华,说:“不要说不冷不热的话,有什么事,少华叔你就说吧!”
“我想问你借把挖锄挖菜园地种菜。”少华一时激动,接不上话来,就这么瞎说一句。
“你家没挖锄?”
“把子断了。”少华撒谎。
“有,你拿去吧!”说后,明霞就到厨房里把挖锄给了他。
何少华本想停留一会儿,可天成说:“还不回去挖地,等会回来婶婶要扭你的耳朵。”
何少华遇到这个小铁嘴没办法,只好接着挖锄,迈出门槛,把锄头背在肩上,还不时回头望着明霞,他想多看一眼也感到终身幸福。他走在回去的路上想:我本想和她聊聊,没想碰到那个小鬼;又没想到我那么瞎说一句话,竟然变成真的。我连同她多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我真悔恨自己不该说那句话。
何少华哪是挖地,回到家里一个劲地吸闷烟不提,只说牛天成鼓动明霞外出打工的事。牛天成问明霞,你不是说要外出打工吗?明霞说她是想出去打工挣钱,并且想和红艳一道出去,可红艳说她老公不要她出去,明霞不知怎么办,天成说他和她出去,这样两人也好有个照应,明霞也很想和他一道走,但怕人家说她不三不四和一个小伙子跑。他一直踟蹰不定,天成再三劝她,说外面的世界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能挣钱,好像那个钱在地上用手一挪就到手中,明霞被他说得天花乱坠,有点动心了。
正在这时,那个邻村的王横今天在家坐不住,闯入明霞家,说:“明霞,在家千日好,出门事事难,还是在家好,有什么事我给你帮忙就是了。”
明霞听王横这么一说,本要出去的心,又动摇了,半天没有答话。天成是个精明的小伙子,看出明霞的心事,开口就说王横:“你来捣什么乱,给我滚!”
“你这小伙子,看着长得很标致,却一点礼貌没有,没大没小的,好歹我也比你大几十岁呀!”
“他刚被我说动,有点想外出打工的样子,被你冷水这么一泼,熄灭了。你给我滚走!”
“讲过的,你能来,我不能来吗?”
“我和她是本村的,你是外村的,算什么!”
“本村怎么讲,外村又怎么讲。你一个小伙子跟人家有孩子妈妈说东道西,真没出息!”
“我愿意,她也愿意。你能怎么样?不信你问问她。”
明霞根本不喜欢王横,至于牛天成说句心里话,她还真有点喜欢,虽然天成有游手好闲的坏名声,但这个小伙子既帅,也很聪明,只要把他调教好,将来还是块好材料。但王横在此,怕招惹他,她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王横见明霞没回答,得意得很,说:“人家不表态,说明她对我的到来,也没什么看法。”
“她不表态,并不证明欢迎你的到来,你还是给滚吧!”牛天成根本看不惯王横,他认为王横是来讨好明霞,想娶明霞,明霞根本不会喜欢上他。
“你这小杂种,左一个滚,右一个滚,你才给我滚!”说着就跑到天成面前,捏紧拳头,举起就打在天成的左臂上。天成虽感到有点疼痛,但也毫不示弱,身子一溜,反过来给王横一个拳头,正好打在他的头上。王横“哎哟”一声,右手一把抓住天成手颈子,紧紧捏住不放,左手捏着,用力向天成脑袋的左边猛击而去。天成迅速一让,打在对面的墙壁上。由于王横用力过猛。把个拳头打得鲜血直流。王横疼得“嗷嗷”叫。这下王横怒火中烧,使出浑身的蛮劲,两只手胳臂紧紧箍住天成的腰,把他抱得直直旋,天成没有王横的劲大,只好任他而旋,直至把天成旋得脑昏目眩才放手。
两人力气已消耗了不少,各站在一旁直喘气。明霞在一旁望着只是发呆,也说不出话来。
过了片刻,明霞刚张口准备劝说,可是没等她说出口,王横不服气,抄起门拐上一个扁担就向天成腰部砍去,天成一闪,没砍到腰部,却砍在天成的大腿上,天成惊叫一声,忍着疼痛,纵身一跃,一把接住扁担,直把王横往对面的墙上抵。王横两手一松,身子往边上一闪,扁担抵在墙上,把墙捣了窟窿。天成见没抵着,双手抱着扁担一扫,王横没来不及让,打在他的足颈上。王横疼得脚直直跺。
“小杂种,你还真打,老子今天要送你的命!”王横说着,不顾疼痛,猛扑上去,一把抱住天成,一个扫腿,把个天成扫倒在地,两只手死死按住不放,然后又腾出右手,攥紧拳头,向下雨点似的,朝天成头部身上乱打。
明霞慌得直叫唤:“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正在明霞直叫喊时,在家闷得慌的何少华吃过中饭,心还是不死,又跑到明霞家来了。他看见邻村的王横在打天成,他想:我和天成是有点争风吃醋,但他毕竟和我是本村人呀,亲为亲,邻为邻,我俩是本村也要为呀。于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帮天成打王横,没几下就把王横打得头破血流。
明霞见状,大嚷道:“不要再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就这样连喊多遍,他们才停息。这一喊惊动了左邻右舍,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陆续赶来看热闹。明霞家小小的场院里站满了人,你一言他一语,纷纷地议论起来。
“真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呀,你看丈夫去世一年还不到,男人把他家的门槛都踢断了。”一个中年妇女说。
“不怪这,不怪那,只怪明霞是一朵美丽的花。”一个青年妇女说。
“寡妇门前是非多,漂亮的女人是非更多。”周芳萍也赶来说。
“我说呀,这些男的见不得女人长得漂亮,长得漂亮就动心。”红艳在家事也不做也赶来了。
周芳萍和红艳看到牛天成各自心里都觉得,天成这小伙子,估计又看上了明霞,或许爱上些年轻美丽的小妇女。
“依我说,还不干脆找个男人嫁走算了。”一对中年夫妇同时说。
“你俩别说了,去年我的姑奶奶劝他嫁个有钱的人,男的有钱,长得也不错,只不过岁数大了点,她婉言谢绝了。”本村的小兰说。
明霞看到这些人来她家门口,真是感到从没有过的羞辱。她决定等着这事过去之后无论如何也得外出打工挣钱,免得在家里招惹是非。
就这样那些人说着议着渐渐的走完了,只剩下明霞和他们三个人,那三个人除了何少华没伤以外,天成和王横都有伤,只是伤的程度不一样。王横头被少华打破,整个脸上血迹斑斑,头毛蓬乱,巴着血块。王横要找何少华,明霞知道这事毕竟是在她家发生的,她只好赔不是,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王横被明霞这么一劝,在摸摸自己的头,觉得似乎不怎么要紧,也就不再找少华了,摸摸自己的胸口想:谁叫我早不来,迟不来,非得今天来,算是我自找苦吃,自找霉倒。
就这样他们三人各自找个台阶下了,离开了明霞家。一场在郑明霞家掀起的风波就这样算过去了。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明霞感到肚子很饿,匆忙炒两个蔬菜,煮点饭,就算当晚饭吃了。那么明霞说等此事过去了一定外出打工。是否真的出去打工?
作者简介
马先友,安徽南陵人,小学高级教师,爱好文学,平时喜欢在文字里徜徉,发表近800首诗词,多篇散文,现代诗也有发表(网络平台发表除外),创作小说90余万字。著有《虬川漫咏》诗集。目前是江苏省江南诗词学会会员,芜湖市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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