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文学•散文】李 果/四川/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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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文学·快讯】阿 月(四川)/《西南文学》作家工作室联盟隆重上线
“啪啪啪……”小朋友的一连串摔炮,伴随着空气中荡漾开的火药味,腊月,年就这样被呼之欲出。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穿过岁月的长廊,我不再是那时的我,做不回彼时的少年,也做不了此时的少年,好在他们脆朗的笑声和我白发下的追忆撞了个满怀。
七零后的我们,一定是从腊月里,爸妈放下锄头,背着背篓上街的那一刻,背篓里满满的年货中盼来了年的姗姗来迟;一定是腊月里,家里请了裁缝,把布交由裁缝,裁缝拿着尺子,在我们的腰上围了围,肩上量了量,在肩上拍了拍,说,你娃儿安逸了嘛,可以“赛宝”(四川渠县方言)了哟!那一刻,哒哒哒的缝纫机声中盼来了年的脚步;一定是腊月里爸爸拿起锄头,不是到地里,而是在房子周围,掏沟梳理,然后挑起一挑又一挑淤泥,倒在院坝边,等着闲时输送到地里,还等着即将到来的春水在沟渠里欢歌笑语,盼来了年正从疏通的沟渠里飞奔而来;一定是腊月里喂好了一头肥肥壮壮的大猪,爸爸请来杀猪匠,磨刀霍霍向猪羊,几个邻居壮汉拖出肥猪,按在三条并排的长板凳上,屠夫一把雪亮亮的大刀使劲摁进壮猪的喉咙,壮猪撕心裂肺,四脚乱蹬,肠子都悔青,责怪主人让它吃了睡,睡了吃,假惺惺,不怀好意地冤屈嚎叫,然后不一会儿一竹铺上冒着热腾腾的肉嘎嘎(四川渠县方言),催着锅儿煮出香喷喷的年味,盼来了年来到了馋嘴边。
记得那时,家乡不像现在公路修到家门。腊月里,临近年关,哪怕雨雪天气,我们穿着雨鞋,穿过泥泞的乡间小路,爸爸也要带着我去渠城添置年货。
腊月二十八九,渠城和现在一样人山人海,我们会买两三捆甘蔗,称几十斤柑橘,红糖几斤,瓜子几斤,糖果几斤,鞭炮几饼,或者响声大的当时称为“火炮儿”以颗为单位卖的鞭炮,对联,门神等,通常一次是办不足的,得两三次,把平时的节俭积到过年“奢侈”一把,大方一回。每次一大背篓,还加上手里提着,肩上扛着。巴不得把街上的好东西都搬回家里。
办完毕了便来到车队乘车,当然不是现在的中巴车,而是小型货长安。老板兼司机,墨镜很时髦的托在下巴上,老板娘兼票员,侧身挎个收钱包,早在那儿吆喝,"快点儿,快点儿,有庆,有庆,马上走了,马上走了,再不来,下一趟了!"
这时,来得早的人还可以抢到个驾驶室,货放货篷里,不时透过塑料窗张望自己的货在不,车的货篷两边已坐满了人,货放中间,里三层,外三层挨挨挤挤的,有的人还坐在自己的货上。货篷外两边还挂着钩子,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地挂着货,货篷外的踏板上是不可能空的,站满了人,手抓货篷顶,把车的空间延伸到极致。
滴滴滴,车子满载着货,满载着人,满载着一年鼓鼓囊囊的腰包,满载着茶余饭后的故事以及那些荤的、素的龙门阵,还有欢歌笑语向家的方向幸福驰骋。
"啪啪啪"又一阵摔炮,我回过神来,今天腊月二十几了,年真的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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