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就是你心中的那只白狐
你说我就是你心中的那只白狐
俏也不争春
原本以为在千年前,我的心已经滴血,只是染红了那没有期待的岁月,红的耀眼,可是已经如夕阳无限好,可是近了黄昏,就要到黑夜永远没有黎明的曙光。
在那奈何桥上,我喝下了孟婆汤,亲手埋葬了爱情,走进了没有爱,没有感觉的另一个婚姻,那是在九百五十年前……
黑夜,那么寂无声息,人海茫茫,感觉来到完全陌生的世界,还好那个世界里有个宽厚仁慈的他,以为就这样可以度过千年又千年……
谁曾想,在9百年前,有一天黑夜,你来到我的梦里,眼前一亮:你就是我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你的手白嫩细滑,无名指上有我的玫瑰吻痕……
你说你还会来,你说你是我的太阳,会用温暖唤醒我冰冷的心扉!
等待,等待,等待中,百年过去了,那么漫长,几乎了那个美丽的梦,可是那只手总是记得保持细嫩,玫瑰吻痕越来越深……
八百年前,又有一天你来了,你说百年来记得你美丽的脸,可是总是冰冷,很是心痛,你愿意为我笑一笑吗?这个笑容将美丽一百年的记忆,然后你会越来越动人!
于是我努力试着翘起嘴角,轻轻一扬,你吹起了那悠扬的箫,那箫带我穿越高山,我看到山上有很红很美丽的绿草。自己仿佛也置身其中,身着白衫,衣袂随风飘荡,可是此时夜幕降临,一切又回到冰冷的世界。
等待,等待,等待那曼妙的笑声,那满山的绿草……
等待中终于又过去了一百年,箫声响起,似乎在说话,三百年来,你是我最美丽的白狐,能不能为我跳一支舞,你看花开了……
你用萧声呼唤我,于是我试着张开犹如翅膀的双臂,举起那有玫瑰吻痕的双手,于是雪花纷飞,你为我写下了诗行,你把我唤成雪儿,你说你终于找回了六百年前丢失的孩子:
雪儿,你是一个走失的孩子。
旋转成六瓣,像那只白狐的羽毛一样光华。
岁月的沙尘侵袭不了你的素白。以结晶的方式把质朴的洁净渲染。
只要还记得故乡的方向和大地的泥土。就选择一种最便捷的俯冲。
是不是也像我摘下的心瓣,在风中呼号,淋漓尽致。
谁把它的每一滴血榨干。
回归路上破碎以致融化,撞疼自己魂灵。
于是,我们紧紧相拥,手牵手,你说愿意陪伴我百年千年,我醉了,醉了三天三夜,朦胧中听你吟诗,和着那箫声:
你在草捎上,是露珠;你在天空上,是云霞;
你在我心房,我用最强劲的呼吸把你染成通透的红。
渐渐地你的声音在颤抖,箫声温婉动人:
直到你流淌成我眼中熬夜的血丝,一种湿润的热烈,
陪伴你编织冬的童话。哪怕从别人的屋檐下滑落。
当你说;“到了春天,石头都能生长,你也会发芽。折射的太阳,澄明而从容”的时候,我醒了,我很着急,人狐两道,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不要你的生命就此结束!你快回去!
你呼唤着,流泪着!不!不!不!我的孩子,我的白狐!我愿意,我真的愿意,与你一起,化为烟,化为云,飘荡,哪怕消失!
我流泪,很焦灼:不!不!不!我知道你是我的永远,我已经把你沁入心扉,牢不可破。可是,我不愿意我的爱人,我的知己也像我一样痛,我愿意等待,等你一百年,到那时我愿意为你跳舞,一支又一支,即使化为蝶,我也愿意……
不,这一去恐怕,恐怕……
哦,我知道,已经过去了三天三夜,你也许回去就不能回来……我愿意向上天祈祷,让上天原谅我们……
你说:那……我走了……我会舍不得……可是我会把舍不得记下来,送给你……
于是你走了,一百年过去了,你没有回来,可是遥远的地方飘来了箫声合着你浑厚的声音;
听到吗?在秋天,象成熟的豆荚炸裂,饱满的收成。
你会忘记倾听,冥想着清空谷仓,晒场平整。
苞谷是北方的土著,蝴蝶和蜜蜂和风是热心的媒婆。
阳光和土地的交媾就在那个赤裸的中午。
哦,亲爱的,我听到了,看到了那草在疯长,仿佛又见你说:
那些疯长的草蔓延着,企图隐瞒野黄花开放的消息。
飞翔的鹰不经意,用翅膀把这悄悄话,从一个草稍向另一个草稍传递。
于是我笑了,翩翩起舞……
继续,我继续祈祷,又是一个一百年,那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那只白狐成了所有娇艳绽放的见证。
几片磷毛组装成强劲的刮胡刀,把狂野的瘢痕削平。
哦,狂野,你是我的狂野,我不要把你削平,我要用我的狐媚挑逗你的狂野,因为昨日佛已经说了,我的祈祷,你的诗行已经感动了上天,以后每个一百年间,你都可以与我相伴一百天,也就是每年你都可以陪我过情人节……
我想你一定是听到了,你来了,告诉我说:你的心终于活了,而且新生了犹如十八岁的少女!而且你对我永远像十八岁一样痴情,因为那是一种最成熟,最娇嫩的魅力……
作者简介:黄俏红,网名细雨,微信名:俏也不争春。爱涂鸦文字,纯属爱好,似乎除了工作,旅游,逛街,聊天,文字就是我最钟爱的一部分,先后在蕾鸣,重头戏,凤凰,桃花源间,茶乡漫话,东方文海,文学顾事,文文新杂,酒萃墨池,默读铭记发表过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