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杨丽冬：【大妈，我想对你说 】（散文）
不忘初心 梦在三秦
大妈，我想对你说
文/杨丽冬
一天，去医院陪老妈挂水，来到外科一个八人的病房。只见有一张床上的被窝里，通腿坐着三个妇女，算是老中青三代吧。从把老妈安顿好挂水开始，就听见这老中青三代嘴里滔滔不绝从儿子到孙子、从三大爷到四大娘、再从村里到庄外，没完没了……声音的聒噪程度与年龄成正比。老妇女尤盛，那开放的嗓音毫无遮拦，其声嘎嘎，其笑哈哈。一只眼睛虽刚做完白内障手术，半边蒙着纱布，还是能看出那露出的面孔和耳根因兴奋涨得彤红。
快一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兴奋的妇女仍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其余病床上几个病人不知是由于病痛折磨还是不堪忍受这聒噪的声音，全都一副表情痛苦状。我本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无奈被这几个人聒得心烦意乱，于是让她们说话声音小点。这下捅了马蜂窝了，三个妇女一起向我开火：我们本来说话声音就够小了，这又不是你家，还能不让我们啦呱啊！
那振振有词，理直气壮，一副我泼我有理的架势，我也是醉了。老妈说我：你和她们啰嗦什么的？遂想起一段微信圈里的视频，一个老妇女骑着电动三轮车，遇到城管队员，一言不合就拍着巴掌连蹦带跳的尬舞瞬间。我真害怕，这床上的三个兴奋的妇女一起尬起舞来，影响其他住院病人休息。更害怕老妇女那一只眼二天恢复不好会讹到我头上。
罢、罢、罢，这些都是可以申遗的主，惹不起。再加上我眼睛困得睁不开，懒得和她们啰嗦。只听到那边又小声嘟囔了一句：一看就是有钱人，看不起人。
我勒个去！什么眼神啊？我一个企退人员，什么时候归类到有钱人的行列了？不和她们废话了，再拉也拉不出锯末。
想起老妈和我说过的一件事，老妈刚搬进小区时，三楼经常把没有脱水的衣服挂到阳台外面的架子上去晾，有几次老妈晾的衣服和被子都被弄潮了。更气人的一次竟然把拖把也搁到外面滴水。老妈气不过，去敲门。那家人也是这句话：俺就知道你看不起俺。可她不知道，是她耍流氓在先啊！
又一日，网上朋友发来一个视频，称之为“非物质文化遗产”。打开一看，房顶上立着一座“雕塑”，远远望去犹如飞檐走兽之类的“吉祥物”。随着视频的推进和画面音的旁逸斜出，传来一妇人高一声、低一声、长一句、短一句的花式骂街。仔细辨认才看清那座“雕塑”竟然是一头顶方巾的老妇人。那老妇人站在屋顶，像一个勇立潮头的弄儿，昂首挺胸、气宇轩昂。那充满节奏和韵律感的花哨骂街，把从姥娘到亲妈再到她姨再到闺女的女性族人，全部问候了一遍。那个抑扬顿挫、那个栩栩如生真令人仰止！再看字幕配文才知道是因为有人偷了她家的菠菜。
拍视频的人也可能听着新鲜，压抑不住的笑声频频传出。小时候经常能看到铁路宿舍里，邻里之间因为孩子磨仗，门前屋后倒水之类的纠纷引起摩擦而开骂的场景。随着社会的进步和生活水平的提高，加之居住条件的改善，这种场景多年不见，窃以为大家都共同走上了文明。却不料，在网络发达的今天又看到了这种场景重现。说是感觉亲切么？似乎有些不妥，只能说似曾相识。
还看到过一篇文章，讲的是中国大妈“吃垮”一艘豪华邮轮，其吃相之难看没谁了。还有那上街买菜，偷人一颗葱，摸人一根黄瓜，把超市的菜扒得少皮无毛的，更是不胜枚举。
今天巧又看到朋友圈一张图片，图片中一棵开满鲜花的树上，同时“结”满了大妈。这是一副和春天美景极不和谐的画面。真搞不懂，城市里赏花的大妈和乡村里骂街的大妈，不同的环境为什么人生的境界如出一辙？
我想跟大妈们说一句，俺们能不能做一个文明的大妈，一个不满嘴喷粪的大妈，一个吃相俊点的大妈，一个不败坏我们“大妈”名声的大妈？有些中国大妈已经被称之为“公害”闻名世界了。作为大妈中的一员，我已经出离愤怒了！
文中图片来于网络，如有侵权，请速联系删除
杨丽冬：新沂作协会员，热爱文字，用文字呼吸。喜欢声音，用声音倾诉……
往期精选
本期编辑 处寒
三秦文学团队
原创作品授权发布
涉及版权问题，请与本公众号联系
三
秦
文
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