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毕晓普《小练习》
图: eternacadencia.com.ar
伊丽莎白·毕晓普 (Elizabeth Bishop, 1911-1979)
小练习 (Little Exercise)
给托马斯·爱德华兹·万宁[1]
想想风暴正不安地徘徊天际
像一条狗在找一个睡觉的地方，
听听它的低吼。
想想它们现在必定是什么样，红树岛礁
平卧在那边对闪电毫无反应
在暗黑，粗纤维的家族中间，
那里偶尔一只苍鹭会松动一下脑袋，
将羽毛摇匀，作出一个不确定的评判
当周围的水闪亮之时。
想想林荫路和小棕榈树
都受困于行列之中，忽然显形
为几撮柔弱的鱼骨架。
那里正在下雨。林荫路
和每条缝里生出杂草的残破人行道
终获解脱而透湿，海洋焕然一新。
此刻风暴再次退去成为一系列
照明不佳的小型作战场景，
各处于“战场的又一个局部”。
想想有人正睡在一只划艇的舱底
系在一棵红树根或桥墩上；
想想他毫发无伤，几乎不被打扰。
[1] Thomas Edwards Wanning（1918-2001），（此诗写作时）传为毕晓普的秘密情人而经受一系列舆论骚动。
陈东飚 / 翻译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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