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黑即白?
非黑即白?
卑鄙慌张且无赖地生活着
你看
他说我一句我就回三句
不管那带着刺的语气
会插进到他身体的哪一个部位
我听着他骂着的那些
满身戾气狰狞的样子
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只想要破坏掉人世存在的美好
这里才是我一切狭隘与狰狞的起点
它养育了我的无知
同时让暴戾融入了我的血肉
它给了我成长的物质土壤
同时让我没有精神信念地活着
我觉得我抑郁且悲哀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人要如何才能自私到眼里心里只有自我
大概他就是行走的模型
我只能学会自私了吗
但是我真的只是学会了自私呀
他在下雨天被淋湿了的没有多少的头发
还有裸露在外的铜黑色的胸膛
他在快速挥动着铲子
雨越下越大了
旁边是村里的妇女在打着牌
时不时传出笑声
他低着头手里不断搅动
水泥要快点混合那硬邦邦的石子呢
我好让它填到我的柱子里面呀
雨一直下
你能不能再留几天
我看看你也好呀
你走以后
我便不知怎的失眠流泪
他总是诅骂我
盼望我几天就死去
我呀这把贱骨头
也算是活到八十大几
变为黄土照道理也是值得的了
只是呀
我奢望说能有天看到你有一个家
能见到吗
你还是走了,下雨了也一直走。
现在这样真的是很难受
我觉得我爱你
所以我回到你身旁
但是其实你得很多人宠爱
其实我也不过是
你让他愤怒的最有力的一刀
饭桌上为了鱼肉的撕扯、争吵
但凡只是一分钱的利益
一家人不断的大口破骂
这一切,带给我的畏惧痛心
一如往前二十多年
你们可晓得半分
我会变成了你们
你明明是蛮不讲理的性子
也算是让着我了
我能理解体谅的
唯独对你我做不到考虑周全
一出口就带上的责备厌烦
也成了你夜里翻来覆去的缘由
临行你塞给我眼泪和悲伤面容
我前行的脚步其实灌满了铅
人有时会矛盾地想要停留和逃走
这里带给我的
可能是毁灭性的、不知名的什么
我想哭也不知道哭出声来
只是雨下了,我一直走。
——夏平
有人说我的文风很像,后来我跑去问她,为什么你的文风会这样,生活还是因为阅读习惯?她说生活吧。
记忆中,她并不是一个特别合群的人,高三相处一年,看到她身边也没有几个是一直呆在她旁边的,班里和她好的人不多,宿舍好像也是。
我高三的时候也一样,异性朋友仅存的只是前后桌,虽然也爱和别人开玩笑,但是已经少了高一高二时感觉能和一班人都能玩得很嗨的氛围。高一的时候还逃课,跑去操场吹风,在小卖铺没人的时候淡定的去买冰淇淋,我到底也不是个乖孩子。
高二,去了一个特别爱学习的班,记得第一次英文听写,上去的几个男生都是九十几分,还有颜的时候觉得天呐,真的好厉害,后来我也上去了一次吧,十个单词就只写了一个。其实也一度的陷入无法融入他们的困境,害怕成绩差拖了班里的平均分,后来事实也是如此。然后我是卫生委员,安排他们搞卫生他们都会乖乖去的时候觉得,嗯,很荣幸,没有被排挤。
然后高三,拥挤的班,夹着许许多多的复读生,高考的压力让整个教室的气氛都很沉闷,我总爱在课间的时候到走廊吹风,冬天的时候死活要把窗开得大大的任凭风呼啦呼啦的吹,那个时候应该冷过不少的人吧,我也不记得了。
记忆里的夏平,和我关系好的时候天天被我催快点洗澡,然后从进去到出来,水声哗啦哗啦的不到十分钟,那个睡了十几人的大宿舍我也记得,记得下午还要跑回来先占位置洗澡,记得睡在门口的是谁,记得很多很多。
关于夏平的止于她坐到了他的旁边。
那时候吧,特别的恨,入骨那一种,基本上已经没了所有的交集,我甚至觉得连我唯一要好的异性朋友她都要占几分。
后来兜兜转转到了而今的关系,不太亲密,见面的时候还是两个人都蛮尴尬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要聊点什么。个性很强,不知道她现在的生活圈子里来来回回她还是不是觉得自己孤独一人,好像也没有听她频繁的提起过其他人,除了他。
我的文风源自我的阅读习惯,而非生活,我只是以一种阅读习惯去写生活了,早期刚提笔的时候也处处尽是绝望,尽是对这个世界的不公,像带着自身的黑反目的在这个世界上行走着。负面情绪上头的时候依旧极端,其实很多时候我也并不像费尽心思的去做个正能量的人,至少在文字方面我花了很大的努力去把文风转过来,而今我想啊,或许也有人喜欢着那时候的我呢。
夏平说,她想出书,她说想留给世人一点什么。也好。
收过夏平的一个娃娃,小小个的,她说是她夹的,还有她朋友从桂林给她带的特产,还有一支她朋友从泰国帮忙买的口红。
夏平呀,不管怎样,走下去吧,不能白活这二十一年一路受了那么多委屈最后都功亏一篑了,你得让别人记住你啊。嗯
还有,你一定不要忘了我啊。
作者|夏平
编辑|L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