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事连载——小安,小安(二)
(二)
渐渐,我淡忘了这个孩子,为鸡毛蒜皮的琐事奔忙着。
直到三年后的一天,全校都议论着一次盗窃事件:
一个同学要买书的100元钱不见了,多位老师介入调查,在慎重的多轮谈话后,确定了唯一的嫌疑人。
据说,这个班级此前屡屡发现钱不翼而飞,而且只是钱。兴师动众了好几回,却总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有人推测,前几次的作案者,很可能也是这一个。
可是,不管多少人指证她,她都无动于衷,只矢口否认。
父亲的到场,也没有令她改变。
她态度坚决,不辩论,不动摇。
最后一次的谈话,我也在场。
我不清楚,她认不认得我,我们也没有对话。
直觉告诉我,她,不再是先前那个孩子了。
整个问话过程,她的应答老练从容,滴水不漏。好像事情的发展她都了然,事情的结果她也成竹在胸。
她冷静得让我害怕!
她个头一点儿都不高,身子还是瘦瘦弱弱的,秀气的脸上比先前多了一份坚毅,翘起的嘴角很倔强。
恍惚间,我感到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孩子,她的眼神,看不透。
等她的背影远远消失后,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她的班主任叹息着:“多能干呀!二年级妈妈离家出走后,她承担了所有的家务。每天烧饭、买菜、洗衣服、接送弟弟……她那个爸爸是个混蛋,不仅酗酒还赌博,弄得家里有时连买菜的钱都没有……”声音里的无奈和惋惜,我感受得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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