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第七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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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俊军,笔名四月宝贝,1982年6月1日出生,湖北麻城人。1998年12月山东省青岛市服役,;1999年加入中国书法协会;2001年12月退出现役后,于麻城市农业农村局工作;2012年担任《杨柳岸网络文学网》总编;2013年入驻《飞卢小说网》,担任签约作家;2014年入驻《执手天涯文学网》,担任诗歌编辑。

第  七  组 

文|鲍俊军

 第 7 章

丁字桥下的黑色奥迪 

  天还在下着倾盆大雨,已经是早上8点多了,大多数的人因为雨天都还躺在床上没有起来。丁家垸这个村庄只有勤快的李权起来了,因为他今年承包了二十多亩水田,全都种上了稻谷,这是盛夏的天气,雨势太猛,田里都是秧苗,要没在雨天没管好水,一年的庄稼全都泡汤了。

  李权的稻田正在丁家垸不远处的丁字桥附近。丁字桥下面是一条古运河,这条河地势很低,所以水源充足,对于庄稼人来说这是一个相当好的种植宝地。李权来到田边,田里的水比他预想的还要多,有的田块水已经漫过田埂,李权一一地挖开缺口,让田里的水慢慢流向丁字桥下的那条运河。当李权忙完上游的田块后,走向下游的离河流最近的一田块时,突然发现河里貌似一黑色木板样的东西在水中飘摇。他慢慢靠近,然后用手中的锄头拨弄了一下那黑色木板样的东西,拨了好几下仍然一动不动,如此同时李权发现好像有金属碰击的声音。一种不好的预感骤然爬上李权的心头,他挽起裤腿,小心翼翼地慢慢向那个物体靠近,走近一看原来真的如他所想,是一辆黑色的轿车,车上都没有玻璃,李权心想着这件事一定另有蹊跷,急匆匆地走上岸,跑回家就给当地公安局打通了电话。

  “喂,公安局吗?我是丁家垸的村已民李权,早上到到'丁字桥’一带看水田,发现河内有一辆黑色的轿车,你们赶快派人过去看看吧?”“好,我们马上就到!”接警的是“第七组”的何军,他快速地放下电话,然后就直接来到队长程亮的办公室。他说:“队长,刚刚接到丁家垸村民李权的报警电话,他说在丁字桥下发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你看是不是过去看看?”程亮说:“你告诉他们一下,今天大家都没什么事,一起都过去看看!我在楼下等你们!另外你联系一下工程组的干警,让他们带上吊车,一会一定用得上!”何军应了一声,转头就跑出办公室。

  程亮在楼下约莫等待了十分钟,何军带着同事们还有工程组的两名同志赶了过来。车在106国道线上行驶着,因为雨太大,大家都不敢将车开快了,慢慢地向着丁字桥进发。其实丁字桥离警局并不是很远,要是在晴天也就二十来分钟的车程,可是这样的天气他们却走了四十分钟才到达。

  来到桥下,他们很快地发现了目标,可是因为水位太深,无法看清车内的情况,只有通过工种组的吊车将轿车吊起来再说。当车吊出水面的那一刻,车身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那是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车牌是XB6xx。当车吊上岸稳稳落地时,程亮看了看前座,前座上居然用钢丝绑住了一个人,车内显然有被烧过的痕迹,绑住的那个人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车内还有一些零星的玻璃碎片。初步就可以判定这一定是一件故意杀人焚尸案。

  鉴于案情重大,程亮命手下的人将车子和尸体带回仔细查证,经查,XB6xx车牌是一个年龄40岁的男子A某的车,他是一个个体私营业主,后经尸体比对,证实了死者正是A某。“是什么人杀人又焚尸呢?又是什么原因,死都没有挣扎过的痕迹呢?显然A某是在豪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活活烧死的!”程亮这样考虑着,然后他将自己的所想告诉了同事们,在经过合议后,他们决定在A某妻子的身上找一找突破口,因为当事人已经结婚近8年时间,平时的一些交际上的事,他的妻子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

  在找到死者住址后,程亮一行驱车来到了A某的家,这是一栋很精致的小别墅,院子门紧锁着,屋子里好像好久没有住过人了。程亮敲开了死者邻居的门,后经了解A某很久没回家了,他的妻子偶尔会和她们玩玩牌,除了这附近的三个女人还有另外的一个男人经常和A某的妻子一起打牌,不过最近他们俩人都没再约她们了,A某家的门都关了好多天了!案情到这里已经有很多疑点了,而此时的程亮并没有多说什么,问了A某妻子的电话后,带着何军等人离开了。

  “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程亮更觉得可疑了。为什么不接电话呢?那个男子和A某的妻子仅仅是牌友的关系吗?对了,去那男子的家看看!

  那男子的家是住在一个四合院内,和A某的家比起来,很显然有天壤之别。敲开男子的门,屋内走出来一个妇女,年龄约40左右的样子。妇女开门得知我们是找他男人时,气极地说道:“那个天杀的,成天在外面打牌,也不顾家,老和那个骚狐狸成天在一起赌博,我要说他他就打我,所以我也就懒得说了!”程亮追问道:“你指的那个骚狐狸是谁?”妇人回答道:“是前垸A某的老婆,她老公成天在外面搞工程,她就在家成天与别的男人勾三搭四!”在了解完情况后,程亮用妇人家的电话给那男子打了电话,可是电话那边还是响起了和打给A某老婆一样的声音。程亮告别那妇人后,匆匆地告诉妇人如果他老公回来了,请她立即给公安局打电话。在妇人的疑惑中,程亮向她出示了警官证,并告诉她,她老公很可能犯事了,然后直接回了警局。

  回来警局后,何军说:“综合几个证人的口供,这应该是一件情杀案,队长,快申请通缉令吧!”程亮说:“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因为无法联系到嫌疑人,也无法捕捉到他们逃离的信息,只能这样了!你现在就去给上级打个报告吧!”

  夜,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程亮还在办公室焦急地等待着,等待着一个奇迹的出 现,“铃……”铃声响起来了,电话那边正是那个不名男子的声音,他说:“我明天就来自首,晚饭前我接到妻子给我打的电话,告知了你们的来意,我有罪,A某是我和A某的妻子一起杀的。那天天色很晚,A某约我到他家吃饭,因为我们原来就是好朋友。在他死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和他老婆有苟且之事。那一晚我们都喝多了,A某醉得像一潭烂泥,他妻子叫我将他绑在他家小车前右座上,然后我们带了一桶汽油,将车开到了'丁字桥下’,点燃了轿车,看到车烧得差不多了,我们又将车子推到了河中,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我有罪,都是贪婪害了我!”程亮说:“你能自首就说明你还有一点良知,你一定要尽快通知A某的妻子归案!”电说那边说:“我一定尽力!”

第二天一大早,一男一女走进了程亮的办公室,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这件杀人焚尸案背后的罪魁祸首,等待他们的将是一曲悔恨的

“铁窗泪”,以及人性泯灭所带给自己的酷刑。

 第 8 章

一夜之间消失的“冬虫夏草”

“喂,是公安局吗?我这里是剪子街26号,我姓钱,是这里的一个药材商人,今天早上发现我仓库300多万的'冬虫夏草’竟然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了,你们快点过来看看吧!”这个报警电话是七组李克接的,因为程亮、何军、肖波、童叶都到外面办案了,只留守李克一个人在局里。300万可是个大案呀,李克想了想,拨通了程亮的电话。程亮说:“我现在就这剪子街附近,我们马上赶过去,局里有什么情况记得随时和我报告!”

程亮接电话的地方距剪子街不到500米的路程,很快他们找到了那个姓钱的商人。经了解这个商人叫钱富贵,45岁,本地人,做药材生意已经有十来年了,平日里也没有得罪什么人。程亮想了想没有说什么,只是叫钱富贵带他们到那个仓库去看看,仓库那边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面共有20来间库房,并且还有人在那里居住,院内摄像头齐备,并且还配备有保安,程亮看了看库房门一切安好,那么药材为什么会不见了呢!程亮思索着。

程亮一行人来到了监控室调取了近几个月的录相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难道说小偷会钻洞?程亮自言自语地说着。对了,何军你们看看仓库堆放剩余货物下面有什么异常没有!“队长你快过来看看,这个纸板下面有一个地洞!”程亮闻声跑去,果不其然,仓库底下的确有一个地洞。程亮和何军说:“你下去看看,既然有入口,一定有出口!”何军走下地洞一看,这是一个只有近20米的地洞,洞的出口是另外一间仓库,仓房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堆积的一些土和石渣。何军返回后将这些情况仔细地给程亮作了汇报。程亮立即联系了仓库管理人员,核查了租售记录,发现租这个店面的是一个名叫易杰的个体私营业主,上面清楚地写着:易杰,男,35岁,B城人,租库目的,存放付食,租房时间X年X日。

案情到这里渐渐地有些眉目了,程亮打通了警局档案科的电话,调起了易杰的资料,与仓库管理人员的登记完全一致。程亮和何军等待人商量后,决定上嫌疑人易杰的家走一趟,到了易杰家后,他的父母告诉程亮,他已经有三四年没有回过家了,也没有和家里人联系,只是有时托人叫带一点钱回来给他们用。线索到这里又断了,何军开始有点沮丧了,当他们正在苦苦冥想时,突然钱富贵打来一个电话,他告诉程亮,他的虫草和别人的不一样,所以很好辨认,他建议程亮他们上买药材的店里看看。程亮在接到电话后,仔细地询问了辨认方法。

程亮将这些方法一一告诉了组里的每个人,并通知各自行动。三天后,终于在离剪子街600米左右的一个药店发现了钱富贵的虫草。程亮找到这个叫方圆的店主询问起来,店主说:“三天前有一个男子送过虫草来,看到他的虫草很好,我也就收下了,不过我没有当事人的信息,他卖完货就匆匆地走了,我这个店卖的都是贵重药材,装有摄像头,你们可以看看!”在观看摄像的时候,程亮很快发现了易杰的影子。

是该发通缉令的时候了,在通缉令发出5天后,接到一个舞厅老板的电话,说易杰在他的店里出现了,第七组的人迅速出动,没费吹灰之力就将易杰带回警局。

后听易杰交代了他作案的过程:有一次他在一个药店买药时问起一个店主,说今年的虫草很贵。他就心想要能做上一笔虫草生意那就好了,可是一直苦于没有资金,所以就慢慢放弃了那种想法。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得之在剪子街一带有个姓钱的人是这一带很有名气的虫草商。经过周密的观察,他打起了偷虫草的计划。结果就有这了这次案件的发生。

当易杰讲完这些后,程亮说:“那你是如何将虫草运出去的呢?”易杰说:“我在这里已经观察一个多月了,他们这里保安巡逻是半小时一次,我先租了店面,在夜里等巡逻完后,我就开始挖洞,挖洞对于我来说都是小事,因为我小时候和父亲盗过墓,所以这些技巧我都懂。至于货是如何带出去的,我是逃过了这一片的摄像头,摄像头虽然快,但也是旋转的,我将药材打包,然后在摄像头转过时扔向院外!”

案件到这里已经真相大白了,后来易杰退回了还没用完的250万左右的赃款。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如果易杰小时候没有受到家庭的影响,他也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如果易杰没有不劳而获的思想,他也不会与铁窗相伴。所以环境造就人,也能改变人,如果人都有那多贪念,没有那多奢望,这个世界将会是一片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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