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公与重阳节
壶公与重阳节的来历
壶公是东汉时期一位道教真人,传说他善于捉鬼、医术非常高明,所画之符能逢凶化吉,驱灾辟邪,因此,称为“壶公符”,因其诊病处常悬一壶为医帜,后人称为壶公,也是悬壶济世典故的出处。壶公有一徒,名为费长房,汝南人士(当时郡治在上蔡),东汉方士,经常在汝蔡地区活动。
东汉时期,汝河流域常常洪水泛滥成灾,瘟疫流行,壶公经常走街串巷免费为人治病,凡吃过他药的人皆能药到病除。有一天,市掾费长房在街上转悠,忽然看见一位童颜鹤发,穿着道家衣冠的人,从远方来飘然而至,久等的百姓看到他的到来,一拥而上,把整条街围得水泄不通。费长房好奇的跟了过去,看到壶公卖药从不讨价还价,药卖出之后,总要嘱咐买药的人,服了药之后会吐出什么东西,哪一天病会好。费长房半信半疑,问刚刚壶公为他治病把药的百姓,说:“给你看病的先生,叫什么名字,为你们治病怎么样?”百姓回答说:“都叫他壶公,医术非常高明,他说的话千真万确,每一次都能应验。而且这个人很每天卖药都能赚数万贯,可是却把挣来的钱全部施舍给街上那些饥寒贫穷的人,自己只留下三五十个铜钱,就神秘消失了。
费长房觉得非常神奇,就放下手头活,站在不远处仔细观察,发现壶公经常把一个空壶挂在屋顶上,待到太阳落山,治病的人散去之后,就跳进壶里,费长房连续观察数日,壶公日日如此,费长房觉得壶公绝非常人,定是位得道高人,立志要跟他学艺,于是费长房有意接近壶公。每天早早起身,把壶公行医地方清扫的干干净净,并主动买来很多美味佳肴送给壶公,并经常承担壶公衣食住行的琐碎事务,壶公虽知其意,却不表露,也不推辞,来者不拒,一概笑纳。
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日子久了,壶公看出来费长房并非一时兴起,其心颇为虔诚,又忠厚勤快,便有心培养他,便私下告诉费长房说:“到晚上没人的时候你跟着我。”费长房听后欣喜若狂,待到傍晚,病人渐渐散去,壶公悄悄对他说:“你看我跳进壶里时,你也和我一样跳。”费长房照他的话做,闭眼一跳,果然不知不觉地已在壶中了。
梦一睁眼,发现壶内别有洞天,只见高楼林立,柳亸莺娇,楼台亭榭,雕梁画栋;街道景观井然有序,茶肆酒楼,参差不齐,商贾云集,热闹非凡,置入其中,俨然进入繁荣的大都市,又犹如进入了一个神仙的世界。费长房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感到非常神奇。正在全神贯注的环视周边的风景。壶公连续招呼几遍,竟没有应答,壶公回头一看费长房在原地傻傻的愣住,忙拉了拉他的衣襟,招呼他快走,他们一起走进一个古香古色、白墙黛瓦的院落。院内游廊亭阁,小桥流水,一庭花树,满园滴翠,树影摇曳,祥云飘渺,如梦如幻,童仆应门来去匆匆,忙个不停。壶公看费长房满脸诧异,对费长房说:“这是仙界,我是神仙,当年在天界喝酒误事,被贬到人间。我看你颇有慧根,可塑性很强,才让你跟随我,想收你为徒,你愿意吗?费长房立刻下跪磕头说:“我乃一凡夫俗子,能得到你的垂爱,真是三生有幸。只可惜我天生愚笨,恐怕有负重望,若能得到大仙少许指点,实在是我百年修来的福分!”壶公说:“我看你天智聪慧,人又谦逊有礼,不过要作我的徒弟,不但要有历经千险万难的意志,还要明白天机不能泄露,你能做到吗?”费长房连忙再跪拜发誓:“谨遵师父教诲,但请师父放心。”壶公旋即领费长房到楼上参观,并对他说:“你初来乍到,咱们师徒两喝两杯吧。”壶公说:“酒在楼下大厅内,有一小酒坛,你去取吧,费长房赶忙到楼下取酒,看坛子不大,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搬不动。便回头召唤身边童仆帮忙,几十个人一起发力,小酒坛纹丝不动。费长房没办法,只好悻悻来告诉壶公,壶公听后感到歉意说:“忘了你还是一介凡人,还是我来取吧!说罢人就飘然下楼,用一个手指把酒坛子拎到楼上来了。两个人相向而坐,把杯对饮,酒坛只有拳头大小,但酒坛的酒犹如泉眼,喝到天黑也喝不尽。壶公醉眼朦胧地对费长房说:“还有一件事给你说清楚,你跟我学道,要经过千难万险的考验,如能过关,才能成功,你能做到吗?”费长房说:“那还用说,我一心向道,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但还有一家事向你禀告,就是家里还双亲,不想让家里人为我担忧,既能学道,又不被他们发现我出走,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呢?”壶公说:“这很简单。”随手给了费长房一支青竹杖,告诫他说:“你拿这支竹杖回家,就对家人说你病了,把竹杖放在你的床上,然后就悄悄到我这里来。”费长房按照壶公的话做了,离开家后,家里人见费长房一睡几天不醒,认为他已死了。一家人痛哭流涕,无奈,人死不能复生,只好找个吉时把费长房埋葬了。
费长房跟着壶公,懵懵懂懂来到一个无边无际,峻峰陡峭,森林密布的地方,壶公故意把他放在虎群之中,老虎张牙舞爪向他扑来,张着血盆大口,要把他吃掉,可费长房却临危不惧,处之泰然,不料猛虎冲到他跟前旋即消失了。第二天,壶公又把费长房关在一个阴森的石洞里,头顶上用草绳挂着一块硕大的石头,这时几条毒蛇争相咬那草绳,绳眼看要断了,下面的费长房仍泰然自若。壶公看自己多次试炼,皆被费长房轻松化解,认为费长房孺子可教,就对他说:你可以受教学道了。后来壶公又让费长房吃肮脏的东西,费长房看这东西,臭气熏天,肮脏难耐,一阵恶心,呕吐一地。壶公看后对他说,看来你凡心未尽,还是得不了仙道啊!可是你我师徒一场,就让你得地上的人瑞吧,也可得百年福瑞,说罢给了他一卷封着的符说:“你有了这符就能驱使鬼神,还可以为百姓治病消灾。费长房拿了符,倒身变拜,壶公说去吧,便用手一指,飘来一根竹杖,说你骑着这根竹杖回家吧。费长房骑上竹杖,就如腾云驾雾一般,不一会便飞到家里。家里人一看他回来了,还以为他是鬼,纷纷躲藏。费长房拉着亲人的手,详细讲述了经过,家人去墓地打开棺材一看,里面只是一支竹杖,这才相信了他的话。而费长房骑回来的那根竹杖,不大一会却变为一条青龙,从草丛里长啸而去。费长房说他从离家到回来只是一天的事,家里人一算,已是一年了。
从此以后费长房就带着符,穿州过省收鬼治病,经他医治的病人,没有治不好的。有时他和病人坐着谈话,忽然就大声呵斥起来,客人奇怪地问怎么回事,他说刚才是呵斥鬼呢。当时汝南有个妖怪,一年里要到郡里闹腾好几次,变成太守的样子,骑着高头大马,领着随从,耀武杨威走进太守府内,敲动惊堂木,学着太守的腔调,人模人样判案,然后在府内外转悠,呵斥一圈,吃好喝足之后,才打着饱嗝、唱着小曲,悠闲自得地离去。太守既害怕又讨厌,但摄于鬼的淫威,只得忍气吞声。有一天,恰好费长房进太守府,那鬼怪也来到郡府门前。太守一看鬼怪进府,吓得浑身颤抖,悄悄躲进府内。费长房看后怒火中烧,大喊训斥说:“哪来的妖怪,敢在太守府作福作威,快把那个鬼给我拿下。”鬼一听是费长房的声音,吓得两腿颤抖如筛糠,赶快下车,趴在大厅门前,不停地磕头乞求,发誓从此再不敢骚扰官府,保证改过自新。费长房不依不饶道:“你这个该死的老鬼,不老老实实呆在阴曹,竟敢带着随从冒犯官府,死有余辜?还不快现出原形来?”妖怪立刻现了原形,原来是一只乌龟精,其身巨大,头有一丈多长。费长房又说:“我本该把你碎尸万段,但不想私设公堂,就把你交给葛陂君处置吧,说后交给鬼一道竹符,命他把符送交葛陂君。这妖怪感动得流泪磕头而去。费长房派人在后面跟踪查看,只见鬼拿着竹符,亦步亦趋,蹒跚来到一片草滩下,把颈子缠在歪脖树上,自刎而死。
费长房云游到东海郡,东海郡看到赤壁千里,田园荒芜,人烟稀少。经打听才知,该郡已经三年滴水未下,庄稼颗粒无收。费长房看到骨瘦如柴,忍饥挨饿的百姓说:“是我的错,葛陂君到我这里告状,说东海神君奸淫他的夫人。我听后非常气愤,不经审判就把东海神扣压了,由于事务繁忙,忘记了处理这事,结果造成这里久旱,是我失察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现在我立刻放人,命他马上施雨。东海神被放了不久,果然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有一天,费长房和徒弟桓景一起在外行医看病,突然看到有一人身穿貂皮大褂,头戴黄金礼帽,骑着高头大马,招摇过市。费长房面对行人大声说:“摆什么谱,还不把马还给主家,赦免你死罪。”骑马人立即下马,跪地求饶,说:“一时糊涂,立马归还。”桓景满腹狐疑,问:“他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他是偷马贼?”费长房回答说:“你跟师父不少日子了还不知我有千里眼、顺风耳吗?我不但能把大地缩成一块,还可以把它恢复原状,而且千里之远的情景就在眼前,刚才你看到的人,实际上是修道百年的狐仙,变化成人,偷了社公的马,我训斥他后,现在归还给社公了。桓景佩服之至,更一心一意的跟随师父学道。
由于桓景聪明伶俐,乖巧勤快,费长房经常把他带在身边云游四海。寒来暑往,秋去春来,不知不觉一晃就是几年。转眼又到柿红菊黄的季节,有一天,他们正走着,突然费长房停下说:“桓景你得马上回家。”桓景一听,诧异道:徒儿我犯什么错了吗?你要撵我回家。”费长房说:“不是,刚刚我观天象,发现你家农历九月九日有血光之灾,赶快回去带领家人到岗山躲藏把!”桓景一听紧张得浑身直打哆嗦,结结巴巴地说:“师父明天就是九月九日,恐怕难躲一劫,嚎啕大哭起来。”费长房说:“徒儿,莫急,你骑着我的仙鹤,一刻钟就到,又把身上的葫芦和绛囊交给恒景,叮咛他说:“菊花酒和绛囊可以辟邪,你要分给乡亲们,随时戴在身上。桓景一一应诺,桓景转身跳到仙鹤身上,飞向天空,眨眼功夫到了家里,立即召唤家人及乡亲,分发茱萸绛囊,带着菊花酒,离开家乡到城外岗山(现在上蔡县城外四十五里卧龙岗)上躲避。等第二天回到家中,发现家里牲畜俱死。桓景感念师父恩德,率领家人,面朝师父驻地大礼叩拜。
此事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每到九月九日,远近的百姓都扶老携幼举家登高躲灾辟邪,后来逐渐流传到全国各地,演变成今日九九重阳节。
武豫然
2020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