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简单却变复杂

曾经被孩子依赖着长大的家长们,现在和孩子们的关系似乎只靠生活费联系了。父母子女关系,怎样算近,怎样算远?果实什么时候会成熟呢,成熟了,之前供养它的树枝就不再能承其重了吗?
霞子有次找我聊天,说到和父母的关系。她说现在和父母联系的很少,好像也没什么可聊的。一般自己不会主动打电话,他们工作也忙。我当时说到,应该是你手上不缺生活费。她似乎是认同的,随后我们转移了话题。
后来聊到了近期买的衣服,霞子说她买的好多衣服回家都穿不了。她之前经常和我聊自己改变了衣服风格,和原来大不一样了,可回了家,她还是选择被打回原形。
和我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老白,经常和家里人联系,每天必视频,视频视情况时间有长有短。关于交谈的内容,说的是方言,我听起来就像是外语,但从时不时大呼小叫的语气来看,貌似常有不愉快发生。
在生活费的方面,老白手头紧的情况还是比较多的,于是挖窟窿盗洞,用各种别的名头讨要生活费的情况也经常出现。
经常联系,感情应该是好的,他们亲人之间的惺惺相惜,旁人是能感受到的。但在一些是与非的问题上,老白首选不告诉家长,说是怕挨说,嫌麻烦。有了问题都先自己扛,或是找朋友帮忙,或是稍微美化转换一下,再告诉家长。
青山和她们都不太像,她是另一种情况。她和家里人联系的不多,因为兄弟姐妹比较多,且和她年龄差距较大,生活费方面一般不是家长负责,都是哥哥姐姐给。平时听她谈到父母的次数也很少,只知晓感情还算和睦。
但这次放假,我却知道了更近一些的情况。举国上下正在抗击疫情,青山不巧考完试回家前去武汉玩了一圈。而我也是才得知,她没有告诉家里人自己去过武汉,问她原因,说是怕家里人批评。
突然地,我发现了一些共性。
我们好像在改变,我们在逐渐脱离父母,朋友之间的交谈,涉及到父母的情况也越来越少,做事之前的请教对象也很少是父母了。少到我们认为自己已经长大,我们已经能独挡一面,已经能承担后果。
但这后果却不包括父母的责备,在提到怕被批评的那一瞬间,我似乎在他们每个人脸上,看到了他们小时候的模样。我们是在承担责任吗?似乎又有些逃避责任的味道。
我们和父母开始生活在两个世界里了,彼此之间有了巨大的鸿沟,看起来好似是独立的个体了,其实,改变的不彻底,自己的责任也不能完全担起。
可能好多人会说,和家长说不清楚,于是选择避而不谈,那能谈的话题是什么?好像就只有生活费了。
本来根据曾经了解到的,我以为这些朋友已经自立到能自己支付自己的开销了,能作为一个大人和家长讲道理谈条件了,可却突然意识到,他们还是要伸手要生活费,还是要为了避免挨说,选择扯谎。
大家以为自己长大了,可其实就好像幼鸟套上了一副大人的羽毛,不牢固,也不实用。
完工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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