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亼门
傳承毉藏亼毉藥道,守正歸藏藏修遊息。創新天道毉學體系,倡導藏亼性命信仰。打造亼毉學院入世模式,開創藏象斋出世藏修埊。勤善精誠,執行使命:掌握性命藏象,藏修圆融衡無,統攝亼機合一。
古代《伤寒论》《名医别录》和《神农本草经》中均有大量散剂的记载。散剂系指药物或与适宜的辅料经粉碎、均匀混合制成的干燥粉末状制剂。散剂是最古老的传统剂型之一。早在《黄帝内经》就有散剂治疗疾病的记载。由于散剂表面积较大,具有易分散、便于吸收、奏效较快的特点,至今仍是中医常用的治疗剂型。
目前,散剂通常用在中药剂型中,中药散剂系指药材或药材提取物经粉碎、混合均匀制成的粉末状制剂。《中国药典》(2015年版)一部已收载50多种中药散剂,如七厘散、八味清新沉香散等。在现代医疗中,由于片剂、胶囊剂等现代固体剂型的发展.化学药品的散剂已不常见,《中国药典》(2015年版)二部仅收载了3种,如牛磺酸散、磷霉素氨丁三醇散等。散剂除了可直接作为剂型,也是其他剂型如颗粒剂、胶囊剂、片剂、混悬剂、气雾剂、粉雾剂和喷雾剂等制备的中间体。因此,散剂的制备技术与要求在其他剂型中具有普遍意义。
散剂,是指一种或数种药物经粉碎、混匀而制成的粉末状制剂。也是古老的剂型之一。散剂比表面积较大,因而具有易于分散,利于敷布吸收,奏效快;制备方法简便,剂量容易控制,药质比较稳定;适于小儿服用;运输携带比较方便。散剂要求粉碎细度适当,混合均匀,色泽一致,剂量准确。为了消除散剂的不良气味或刺激性,除了用矫臭矫味法或装入胶囊外,还可将药物粉末制成包衣颗粒剂或微型 胶囊剂。散剂,是指一种或数种药物经粉碎、混匀而制成的粉末状制剂。也是古老的剂型之一。比表面积较大,易分散,奏效较快;制备简单,适于医院制剂;对疮面有一定的机械性保护作用;口腔科、耳鼻喉科、伤科和外科应用散剂较多,也适于小儿给药。剂量较大,易吸潮变质;刺激性、 腐蚀性强的药物以及含挥发性成分较多的处方一般不宜制成散剂。
分为内服散剂与外用散剂两大类。外用散剂又可分为(1) 撒布散剂(2)吹入散剂(3)牙用散剂分为单味散剂(俗称“粉”,由单味药制得,如川贝粉)与复方散剂(由两种以上药物制成)。单味散剂是由一种药物组成的散剂;复方散剂是由两种以上的药物组成的散剂。分为含毒性药散剂、含液体成分散剂、含低共熔组分散剂。分为剂量型散剂(系将散剂分成单剂量,由患者按包服用的散剂)、非剂量型散剂(系以总剂量形式包装,由患者按医嘱自己分取剂量应用的散剂)。此外,也可按散剂的不同成分或性质不同,将散剂分为:剧毒药散剂、浸膏散剂、泡腾散剂等。
一般情况下,粉碎前将固体物料进行处理,如果是化学药品,将原料进行充分干燥;如果是中药,则根据药材的性质进行适当的处理,如洗净、干燥,切割或初步粉碎后等供粉碎之用。将原料药粉碎之后,根据散剂的粒度要求进行筛分,然后与处方量的其他成分药物或辅料混匀、分装、质检等。散剂的粒度小、分散度大,因此混合均匀是保证散剂质量的关键。通过粉碎,可以大大降低固体药物的粒度,有利于各组分混合均匀,并且可改善难溶性药物的溶出度。粉碎操作对药物制剂的质量和药效等也会产生影响,如药物的晶型转变或热降解,固体颗粒的黏附与团聚以及润湿性的变化等,故应给予足够重视。粉碎设备有研钵、球磨机、冲击式粉碎机和流能磨等,应根据物料的性质适当地选择粉碎设备。筛分对提高物料的流动性和均匀混合具有重要影响。当物料的粒径差异较大时,会造成流动性下降,并且难以混合均匀。常用的筛分设备有振荡筛分仪和旋振动筛。旋振动筛设备的分离效率高,常用于规模化生产中的筛分操作。混合操作以含量的均匀一致为目的。在固体混合中,粒子是分散单元,不可能得到分子水平的完全混合。因此应尽量减小各成分的粒度,以满足固体混合物的相对均匀。并根据组分的特性、粉末的用量和实际的设备条件,选择适宜的方法。少量药物与辅料的混合可采用搅拌法或研磨法。影响混合效率的因素很多,物料中各组分的粒度大小、外形、密度、含水量、黏附性和团聚性都会影响混合过程。规模化生产时多采用容器固定型和容器旋转型混合机。容器固定型混合机中.物料在固定容器内叶片或螺旋推进器的搅拌作用下进行混合。容器旋转型混合机依靠容器本身的旋转作用带动物料产生多维运动而使物料混合。当各组分的混合比例较大时,应采用等量递加混合法,即先称取小剂量的药粉,然后加人等体积的其他成分混匀,依次倍量增加,直至全部混匀,再过筛混合即可。小剂量的剧毒药与数倍量的稀释剂混合制成的散剂叫'倍散'。稀释倍数由药物的剂量而定。制备倍散时必须采用等量递加混合法。倍散中常用的稀释剂有乳糖、蔗糖、淀粉、糊精、沉降碳酸钙、磷酸钙、白陶土等惰性物质。有时为了便于观察混合程度,可加入少量色素。分剂量的方法有目测法、重量法和容量法等,规模化生产时多采用容量法进行分剂量。散剂的粒度小且比表面积大,容易出现潮解结块、变色、降解或霉变等不稳定现象,除另有规定外,散剂应采用不透性包装材料并密闭贮存,含挥发性药物或易吸潮药物的散剂应密封贮存。
制腐生肌散
上梅片五钱,元明粉二钱,硇砂五钱,黄柏三钱,生川军二钱,川黄连五钱,五倍子三钱。
制法:共研细末备用
功能:清热解毒,去腐生肌
主治:鹅口疮,口腔溃疡,苔癣样口腔炎等。
用法:外用
2.梅莲散
乌梅五钱,山楂碳三钱四分,地锦草四钱,车前草五钱,石榴皮二钱,黄连五钱。
制法:共研细末备用
功能:养阴清热,利湿敛泄
主治:泄泻伤阴之秋季腹泻。
3.泻速停
乌梅二钱,山楂碳一钱四分,白芍三钱四分,地锦草三钱四分,车前子一钱四分,茯苓一钱四分,儿茶一钱
制法:共研细末备用
功能:利湿止泻
主治:功能性腹泻,秋季腹泻等。
4.驱虫散
乌梅肉一两,砂仁五钱,榧子仁五钱,使君子仁一两,雷丸五钱,生大白五钱,炒二丑一两
制法:共研细末备用
功能:安蛔驱虫,健脾消积
主治:因虫积引起的面黄肌瘦,腹部胀痛,恶心呕吐,喜食异物。
5.消风散
当归一钱,生地一钱,防风一钱,虫衣一钱,知母一钱,苦参一钱,胡麻仁一钱,荆芥一钱,苍术一钱,牛蒡子一钱,石膏一钱,木通五分,车前子一钱,地肤子一钱,赤芍一钱,紫草根一钱。
制法:共研细末备用
功能:疏风养血,清热利湿
主治:痒疹,湿疹
6.养阴生肌散
牛黄一钱,黄柏一钱,龙胆草一钱,雄黄二钱,青黛二钱,甘草二钱,梅片二钱。
制法:共研细末备用
功能:清热养阴,收敛生肌
用法:外用
主治:口疮
7.温脐散
丁香一两,肉桂一两,木香一两,麝香三分。
制法:共研细末备用
用法:外敷脐上
主治:小儿肠套叠
8.清热解毒散
薄荷二钱,连翘三钱,防风三钱,栀子三钱四分,生川军二钱,二花二钱,公英三钱,地丁三钱。
制法:共研细末备用
功能:清热解毒,解表消肿
主治:疮,疖,湿疹等。
9.银杏散
白果仁七钱,小茴七钱,甜杏仁七钱,麻黄三钱。
制法:共研细末备用
功能:温中散寒,止咳定喘
主治:虚寒咳,久咳,肺脾两虚证
10.葶苈散
葶苈子七钱,白僵蚕七钱,浙川贝各二钱,射干三钱四分,甘草三钱四
制法:共研细末备用
功能:泻肺祛痰,止咳定喘
主治:肺热咳嗽,扁桃体炎,颈淋巴结炎等。
11.清肺散
生石膏七钱,二花三钱四分,前胡二钱,杏仁二钱,鱼腥草二钱,北沙参二钱,海蛤粉二钱,川浙贝各二钱,橘红一钱三分,青黛三分,木蝴蝶三分。
制法:共研细末备用
功能:清热宣肺,化痰止咳
主治:小儿扁桃体炎,肺炎,支气管哮喘,哮喘等。
12.止咳散
百合一两,半夏五钱,甘草八钱,杏仁八钱,川浙贝各一两,冬虫草五钱,远志五钱,薄荷五钱,苏子五钱,陈皮三钱,白僵虫五钱,干姜三钱。
制法:共研细末备用
功能:温肺化痰,止咳平喘
主治:咳嗽气喘,久咳久喘,肺气虚证。
13.白寇散
白蔻一两,砂仁一两四钱,青陈皮各三钱,香附五钱,莪术三钱。
制法:共研细末备用
功能:理气止痛,和胃降逆,消食化积
主治:食欲不振,恶心呕吐,,肝脾肿大,脘腹胀痛。
14.清骨散
银柴胡一钱半,胡黄连一钱,秦艽一钱,鳖甲一钱,青蒿一钱,知母一钱,甘草五分,白薇一钱.
制法:共研细末备用
功能:清虚热,退骨蒸
主治:阴虚内热,虚劳骨蒸。午后或夜间潮热,肢蒸心烦,嗌干盗汗等。
15.牛黄清心散
牛黄二分五厘,朱砂一钱半,黄连五钱,栀子三钱,黄芩三钱,郁金二钱,青羊角五钱(或水牛角五钱)。
制法:共研细末备用
功能:清热解毒,开窍安神
主治:温邪内陷,热入心包。神昏谵语,身热烦躁不安,以及小儿高热惊厥等。
16.中医三宝
1)安宫牛黄丸(散):牛黄一两,郁金一两,犀角一两,黄连一两,黄芩一两,山栀一两,朱砂一两,雄黄一两,梅片二钱五分,麝香二钱五分,珍珠五钱。
制法:共研细末备用或制丸
功能:清热开窍,豁痰解毒
主治:温热病,热陷心包,痰热壅闭心窍。高热神昏,烦躁谵语,及中风昏迷和小儿惊厥属邪热内闭证。
2)紫雪散:生石膏五钱,寒水石五钱,滑石五钱,磁石五钱,犀角五分,羚羊角五分,青木香五分,沉香五分,玄参一钱六分,升麻一钱六分,炙甘草八分,丁香一分,精朴硝一两六钱,精制硝石三分三,麝香三毫,朱砂三分,黄金一钱。
制法:共研细末备用或制丸
功能:清热开窍,镇痉安神
主治:温热病,热陷心包。高热烦躁,神昏谵语,痉厥,二便闭塞,及中风昏迷和小儿惊厥属邪热内闭证。
3)至宝丹(散):生乌犀角一两,朱砂一两,雄黄一两,生玳瑁一两,麝香三分,龙脑一钱,金箔二十五片,银箔五十片,牛黄五钱,安息香一两半。
制法:共研细末备用或制丸
功能:清热开窍,化浊解毒
主治:中暑,中风及温热病痰热内闭证。神昏谵语,身热烦躁,痰盛气粗,舌红,苔黄垢腻。
按语:中医三宝,身为中医势必要熟知能详,但由于价格昂贵,不易配置,暂作了解。三个方子合称中医三宝,三种药功效相似相近,但又各有偏攻,安宫牛黄丸偏清热解毒,紫雪散偏化浊开窍,至宝丹偏熄风止痉。
17.磨积散
鸡内金一两,生谷芽一两,焦麦芽一两,生黄芪八钱四分,胡黄连四钱,制蜣螂一两,蟾蜍蛆一两。
制法:共研细末备用。
功能:扶健脾胃,消积除热
主证:尿如米泔,经常发热,继之面黄肌瘦,腹大青筋,嗜凉多饮,小便清长,皮肤干燥,毛发稀疏或竖立,结膜干燥,角膜软化,困倦多眠,肢体浮肿,大便干溏或干如羊屎。
主治:厌食,疳积。
加减:
1)结膜干燥,角膜软化加谷精草,菟丝子,枸杞各五钱,充裕子七钱,。
2)脾虚腹泻加茯苓,白术各五钱。
3)骨蒸潮热加龟板,鳖甲各四钱,黄精,地骨皮各四钱。
18,六一散
滑石六钱,甘草一钱
制法:共研细末备用
功能:清暑利湿
主治:干性暑泻,身热心烦,口渴,小便不利,呕吐泄泻等。
19,益元散
滑石六钱,甘草一钱,朱砂一钱
制法:共研细末备用
功能:清暑利湿,镇惊安神
主治:干性暑泻,身热心烦,口渴,小便不利,呕吐泄泻等。
20,苍苓散
炒苍术三两四钱,云苓五两,金银花五两,炒神曲三两,知母四两,黄芩碳三两。
制法:共研细末备用
功能:健脾和胃,清热利湿
主治:湿热困脾型泄泻。大便色绿,肛门灼热发红,伴轻度发烧呕吐等。
21,参苓白术散
白扁豆一两半,党参二两,白术二两,云苓二两,炒甘草二两,薏米一两,山药二两,莲子肉一两,桔梗一两,砂仁一两,广陈皮一两。
制法:共研细末备用
功能:益气健脾,和胃渗湿
主治:脾胃虚弱致呕吐腹泻,乳食不化,面黄肌瘦,四肢乏力。
22,消积散
鸡内金一两,炒麦芽一两,炒神曲五钱,广陈皮五钱,炒山楂四钱,炒扁豆五钱。
制法:共研细末备用
功能:健脾和胃,消食化积
主治:消化不良,停食积乳,脘腹胀痛,呕吐泄泻等。
23,加味玉屏风散
陈皮三钱四分,煅牡蛎一两,黄芪一两,防风三钱四分,白术三钱四分。
制法:共研细末备用
功能:益气固表,止汗
主治:体虚外感,自汗,脾肺气虚,卫外不固,自汗,多汗,反复感染。
24:牛黄千金散
【处方】 全蝎 120g 僵蚕(制)120g 牛黄 24g 朱砂 160g 冰片 20g 黄连 160g 胆南星 80g 天麻160g 甘草 80g
【制法】以上九味,除牛黄、冰片外,朱砂水飞成极细粉;其余全蝎等六味粉碎成细粉,将牛黄、冰片研细,与上述粉末配研,过筛,混匀,即
【性状】 本品为棕红色的粉末;气芳香,味辛凉而苦
【功能与主治】 清热解毒,镇痉定惊。用于小儿惊风高热,手足抽搐,痰涎壅盛,神昏谵语。
【用法与用量】 口服,一次0.6~0.9g,一日2~3次,三岁以内小儿酌减
25.宣消散
麻黄6 杏仁9 苏叶9 薄荷9 焦三仙各6 番泻叶1,3 荆芥穗26. 达源散葛根9 柴胡9 黄芩9 厚朴9 炒大白9 草果仁9 炒薏米24 潘泻叶2
功能: 清热解肌 运脾化湿
27.解毒散
金银花 连翘 公英 地丁 栀子 防风 各9克 薄荷 大黄 甘草各6克
功能:清热解毒
28.清热散
朱砂24 琥泊15 勾丁15 蔻仁15 滑石45 甘草45 柿霜30 薄荷冰1
功能:清热安神
29.热咳散
麻黄3 杏仁9 生石膏12 甘草6 贝母3
功能:清热宣肺 化痰止咳 平喘
30.清肺散
生石膏20 金银花10 鱼腥草7 青黛1 前胡7 杏仁7 橘红2 北沙参7 海蛤散7 川贝4 木蝴蝶1
功能: 清热 化痰 止咳
31.顿咳散
百部 白前 白芨 紫菀 冬花 前胡 车前子 各等量
功能:养阴 润肺 化痰止咳
32.寒咳散
炙麻黄 杏仁 陈皮 半夏 茯苓 苏叶 各10 干姜8 细辛6 甘草5
功能:清肺化痰 宣肺止咳
33.防哮散
三甲散3份冬虫夏草胎盘粉各1份
功能:补肾建脾消积导滞养阴
34.白术散
党参 茯苓 炒白术 炙甘草 各10 桔梗6 莲子10 炒山药20 薏苡仁 12 扁豆12 砂仁 6陈皮6
功能: 健脾渗湿
35.三甲散
制鳖甲 制龟板 鸡内金 炒大白 15 砂仁6 泻叶1.5 炮山甲 15
功能:育阴潜阳 消食导积
36. 和肝散
全瓜蒌60 姜黄15 郁金15 神曲15 甘草15
功能:疏肝理气
37. 清导散
生大黄 二丑 各等量
功能:泻下导滞
38.健脾止泻散
党参9 茯苓9 白术6 煨豆蔻6 焦三仙3 广木香3 甘草3
功能: 健脾止泻
39.理中散
党参 30 白术30 炙甘草30 干姜20 附子3 肉桂20
功能: 温中散寒
40.梅连散
乌梅135 黄连18 车前子135 石榴皮54 山楂炭90 地锦草90
功能: 清热利湿 收涩止泻
41. 梅栗散
乌梅300 婴粟壳150 五味子75
功能: 收涩止泻
42.太苍散
太子参60 车前子120 云苓120 苍术60 藿香20 焦山查20 麦芽 20 乌梅60
功能:健脾利湿 止泻
43.痫愈散
生石膏 90 滑石 90 雄黄 18 白马蹄 18 勾丁90 沉香18 僵 蚕 90 虫退54 朱砂45
功能 : 清热 涤痰 镇惊
44.定风散
生石膏24 天竺黄18 蜈蚣20条 胆南星12 朱砂9
功能 : 清热 涤痰 镇惊
45. 玉屏凤散
黄芪 180 白术 60 防风60 煅牡蛎 180 陈皮60
功能 : 健脾 理气
46.二陈散
陈皮 100 半夏150 云苓 100 附子150
功能 化痰 降气 平喘
47.止痢散
木香4.5 黄连 6 白芍9 川军1.5
功能 清热 利湿
48. 藿香散
藿香10 陈皮10 半夏 10 丁香 5
功能 温胃降逆
49.龙牡镇惊散
龙齿五钱,琥珀五钱,白僵虫五钱,虫衣三钱四分,蜈蚣三钱,全虫三钱四分,真朱砂三钱四分,牡蛎五钱,双钩三钱四分。
制法:共研细末,装瓶备用
包装:每包五分,避光防潮
功能:镇惊熄风,安神通络
主治:高热惊抽,口眼歪斜,癫痫。
剂量:六个月以下,每包分六次,日服三次。
六个月至一岁,每包分四次,日服三次。
一岁至三岁,每包分两次,日服三次。
三岁至六岁,每两包分三次,日服三次。
六岁至十二岁,每包一次,日服三次。
煮散,即是把中药材制为粗末,加水煮服。目前,把它的源源本本漫谈一下,还是具有一定意义的。煮散的事实,来源较早,如《伤寒杂病论》里的麻杏苡甘汤,即是煮散。不过,在古代的剂型里来说,是属于个别的。“煮散”二字,成为一个专用词,似在唐代,据统计,在《外台秘要》里,正式标明煮散的,约有二十余方,至于实际是应用煮散方法,仍然称为“汤”的,并未列在其内。在宋代,由国家正式颁行的标准配方手册《太平惠民和剂局方》里,煮散的方子就显著的多起来了,据统计,该书共载788个处方,其中煮散的方子,就占237个(包括不同类型的煮散),可见,在当时“煮散”已成为剂型的主流之一。北宋时,沈括在他所著的《梦溪笔谈》里,谈到了“煮散”列为“药议”的第五则,并且在他所著的《良方》里,也收录了这一条,原文说:“汤、丸、散各有所宜,古方用汤最多,用丸、散者殊少”,下面又谈了一段汤、丸、散使用的区别,反衬出“煮散”与吞散的使用方法有所不同。接着又说:“近世用汤者少,应汤者全用煮散”,“煮散,多者,一啜,不过三五钱极矣”。沈氏所说,是反映了当时实际情况的,是符合事实的。为什么要推行煮散,提倡煮散,是有它的历史意义和当时的现实意义的。主要一点,是在节约用药,同时,并不减低药效。换句话说,也就是充分的利用药材,不使其有不必要的浪费。其次,像惠民和剂局这样的机构,是以出售标准的成药为主,而且有时还到战区和灾区去散发药品,所以在丸、散、膏等剂型以外,再加上固定配成的粗末,来做煮散,用以代替汤液。煮散在这一方面的优点是:容积小(比起药材来容积要小得多),易携带(不像丸、膏等不能受压),易保存(不像蜜丸和膏滋容易发霉变质),制药的操作过程少(粗碾一下即行),煎煮起来又快又方便(在条件不许可的情况下,甚至开水泡泡闷闷也行),节约药材(约为一剂汤药的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量)。基于以上的一些特点,所以在《和剂局方》里,煮散方的比重,就显著的增加,而且几乎成为主流,难怪沈存中说成是“近世用汤者少,应汤者全用煮散”了。在当时,节约用药,为什么要抓得那么紧,这可在与沈氏大致同时的庞安时所著《伤寒总病论》里反映出来。在《伤寒总病论》卷六里,有一则“辨论”,又有一封“辨伤寒论书”,都谈到了“煮散”。而且在附件“修治药法”的后面,有庞氏门人布衣魏炳的一段话,主要也是谈“煮散”,庞氏对汤药改煮散的原因,说得比较清楚,在辨论里说:“唐自安史之乱,藩镇跋扈,至于五代,天下兵戈,道路艰难,四方草石,鲜有交通,故医家省约,以汤为煮散”。在书信里,叙述原因,大致如前,不过后面的两句,说得更明确些:“故医家少用汤液,多行煮散”。庞氏但言唐代,避说宋代,实则,在北宋,我国北方境内更迭割据,北方和西北的交通运输常受阻碍,有些药材甚至要物物交换,所以,货源就不充,必得要设法节约。煮散既能节约用药,解决部分的实际困难,在宋、金、元时代医药学家的研究和提倡之下,一时就有了很大的发展,几乎成为主要剂型。试看,在《和剂局方》里,有些重要方剂,都采用了煮散的方法,如人参败毒散、凉膈散、八正散、导赤散等,以上是把药材制成粗末,水煎去渣服的,一般一次药量在二至三钱。还有碾为细末,煎后连渣服用的,如藿香正气散、平胃散等,毎次量也是二钱。还有些方剂,尽管是用“汤”“饮”为名,其实际操作方法,仍属煮散,如升麻葛根汤、六和汤、苏子降气汤、二陈汤、四七汤、甘露饮、清凉饮子等,一次用量二钱,量多的,也不过四钱。到了明、清两代,煮散的剂型,又逐渐地减少了。如果用庞安时的论点,反过来衡量一下,或许是国内的情况有了较长时间的相对稳定,药源较充,所以饮片就占了上风。饮片的外形美观,不易抓错,是其优点,那么煮散就不再被医家大力提倡。不过,在切制过程中须经浸泡,药中含量已受损失,所以,在《兰台轨范》、《温病条辨》等书中,仍有不少方剂是采用煮散方法的,如《温病条辨》的第一张名方——银翘散,即是煮散。直至新中国成立前后,我的故乡扬州,药肆里大多备有银翘散、加减普济消毒散、肃鼻散(注四)等,几乎成为家喻户晓的常用药,对于上感、咽炎、扁桃体炎、耳下腺炎、鼻炎、鼻窦炎等病的防治,都能起到一定的作用。病轻的往往自购服用,解决了不少的问题。除此之外,我个人注意,用普通一剂汤药(每剂大致不过二两多)的三分之一重,碾为粗末,作煮散,去渣后,其稠黏度,要比一整剂汤药浓得多。我曾注意观察过,用煤火煎汤,火急易沸,煎出来往往是清汤,再看看其中的药材,薏苡仁、芡实的中心,还是干的,莲肉还未变软,草决明和黑豆,仅仅外皮泡湿,绝大部分还未开裂(整的草决明浸泡到一定的时候,有像明胶一样的东西吐出来包在外围),有的茯苓,加工切成方块,如骰子般,煎后外皮仅有一分左右的浸湿,中心仍是干的。又曾有人尝尝煎后的黄芪和大枣,仍然是甜的。煮散,由于药物单位面积小,煎煮时与水的接触面积增大,所以药物的有效成分比较容易溶出,虽然用药量较少,但可以提高药物的利用率,取得与饮片汤剂相同的效果。有些有关研究单位和临床单位,做了许多实际研究的工作,具有一定的说服力,如:1.中医研究院中药研究所选了不同的处方,对饮片的汤剂和粗末煎药两种方法,作了部分有效含量的测定,进行比较。经他们测定对比的处方有两个,一个是大黄黄连泻心汤,主要测定复方中大黄所煎出的蒽醌含量;二是四逆汤,测定复方中附子所含乌头碱的含量、他们把饮片汤剂用原方剂量、粗末的处方与汤剂完全相同,可是按照原方减去三分之二的分量。浸泡时间,煎煮时间,加温,容器,完全相同。得出的结果,是“粗末减少了用药量,而煎出汤来的质量并没有显著的降低,应用粗末汤剂(煮散)除了减少浪费和节约药材外,与普通汤剂的差别是不大的”。2.同上单位,又深入仔细地做了实验研究,采取泻心汤、四逆汤、四物汤、芩芍汤、归脾汤等几个方子,做了科学研究,得出的结论是所含成分的煎出量,都有提高,“显示粗末1/3用量提高倍数高于全量,可能由于用量减少,相对来说剂量增大之故,但无论用粗末全量或1/3量,都说明可以节约药材。初步看来,用量宜取饮片处方量的1/3一1/2”。3.也有的研究单位,做了粗末煎服和细末冲服的研究,认为可以提高药效与使用率。4.也有的地方,把单味甘草的饮片和粗末,作了水煎液的比较测定,结果,表明粗末煎出液的物理常数和甘草酸,煎出量均大于饮片5.也有的地方做了“药料体积大小的煎出率效果比较”可资参考。有关的材料还很多,仅举以上五个例子,已足够说明问题。说明沈存中所笔谈的,庞安时与《和剂局方》所实际使用的煮散法,大致是不减药效的,而且是能节约一些药材的。依照辨证论治的办法开方。但用量仅用三分之一,亲手抓药,把药分成几组:一组是要碾的,又亲手碾成适当大小的粗末;一组是不易碾末的,如天冬、熟地之类,就用刀切;一组是刀切也不行的,如竹茹、丝瓜络、大腹皮之类,就用剪刀剪;还有一组是碾了即成细粉,反不适用,如花蕊石、紫石英、牡蛎之类,就改用铜杵器打碎(以上是举些例子,并非同见于一方)。分组处理完毕,再把它归并到一道,分为数份,嘱病家每次用一份,每份煮二次,滤过服。价格廉,效果不差,颇受病家欢迎。后来经过普査,结合当时当地的发病情况和生活习惯,从特殊里得到一般,摸到一些共性,为了免得临时慌张,忙中易错,就和同队的人以及当地的医家,一道研究,根据古方,根据大家的经验,再根据当时的需要,确定了几个方子,也就是所谓协定处方,配好装好,必要时,再根据辨证论治,加上一二味,选择病势发展比较规律的,病情比较稳定而不复杂的患者使用。这样,取药又快,用起来又方便,效果并不差。由于剂型虽改,内容虽已相应的减少,可是理论基础未变,效果不受影响,站得住脚,同时又把道理讲得清,在不长的时间里,在当地也就转移了“以大方、贵药为好”的风气。病人越来越感兴趣,有的竟专门来索取大夫亲手做的粗散。当然,一件事的推行,不可能是风平浪静的,虽然这是部分的改革,也还听到邻近的非本公社的个别号称知医的人传出一些流言蜚语。当时,我们的做法是灵活机动的,并不是用了煮散,就摒弃了一切,也不是用了协定处方,又弃一切,原则是什么合适用什么。如果需要单独处方用饮片的或单独处方用粗散的还是照办,这样一来,就有三种形式:一是饮片的特制汤剂,二是定制的粉末煮散,三是协定处方的煮散,主要根据病情,决非削足适履。煮散也好,协定处方也好,仍然是在辨证论治的前提下加以使用,并没有脱离了理法方药的轨道,仍属传统的用法,不要对立起来看。提倡煮散,不等于完全代替饮片煎成的汤药,它们各有优点,要因地制宜,因病制宜,因人制宜。《伤寒总病论》里不是也明确提出过,某些处方不宜煮散吗。沈存中不是也曾说过“用之全在良工,难可以定论拘也”吗。有的地方,推行煮散,把一味一味的药预制成粗散,临时称用,这也是一种便利的办法,不过,必将要署名标签,万勿搞错,如果含糊不清,那就误事了,所以,必须认真核对,要加以重视,把“核实”看成是煮散工作中重要的一环,特在这里详说一下。煮散还有一个优点即是具有消毒作用,因为丸剂和吞散大都是未经加温,往往混有虫卵等等在内。宋代散剂盛行,这种独特的状况是有其历史根源和社会背景的。首先与宋朝初年一些医事活动有关,一是开宝六年(973年),宋太祖诏尚药奉御刘翰、道士马志、翰林医官瞿煦等九人,参考《本草拾遗》《新修本草》等书,编撰成《开宝新详定本草》;第二年(974年),复命马志等人重详之,最后定名为《开宝重定本草》。二是太平兴国七年(982年),宋太宗命道士王怀隐、王祐、郑奇、陈昭遇等编修大型医方书《太平圣惠方》,以隋代太医令巢元方所著《诸病源候论》冠其首,而方药次之。以上这些医事活动都有道士的身影。另外,宋太宗在《太平圣惠方·序》中提到,“朕昔自潜邸,求集名方,异术玄针,皆得其要,兼收得妙方千余首,无非亲验,并有准绳。贵在救民,去除疾苦,并偏于翰林医官院,各取到经乎家传应效药方,合万余道”。可见《太平圣惠方》中有宋太宗自己亲自收集的妙方、验方,他对方剂的疗效及剂型的区别也必有所了解。中国自古以来就有“四民说”,为士、农、工、商,这是对平民职业的基本划分,但其排序历代有所不同。明末清初著名学者顾炎武在其《日知录》中曾说:“士、农、工、商谓之四民,其说始于管子”,指春秋时期齐国宰相管仲最先订下“士、农、工、商”的次序,一直沿用至今。《管子》有文记载:“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民也。”到了宋代则扩展到“六民说”,即认为除了士、农、工、商四民之外,又有兵与释道二种特殊的“民”。北宋著名政治家范仲淹在《范文正公集·卷八·上执政书》中提到,“古者四民,秦汉之下,兵及缁黄共六民”。这种认识反映了宋代的道教徒、佛教徒已经成为世俗统治者治下的臣民。在某种程度上,道、释之徒已经成为一种普遍的职业。道教是我国本土出现的宗教,是指以“道”为最高信仰,故名。道教的创立是在中国古代鬼神崇拜观念的基础上,以黄老道家思想为理论依据,承袭了战国以来的神仙方术之说衍化形成的。《魏书·释老至》认为,“道家之原,出于老子”。春秋时期著名思想家、道家创始人老子在函谷关令尹喜的请求下,著有五千言的《道德经》。道家学派的另一代表人物庄周著有《庄子》一书。这两本著作被后世的道教奉为必须习诵的经典,可见道教是从道家蜕变而来。早期道教的形成是在西汉时期,主要是在民间发展,经过汉魏两晋南北朝近一千年的发展,道教得到了改造和充实,在民间以及士族间都得到了很好的推广与普及。而隋代是道教发展的一个转折点,到唐代道教达到了鼎兴。唐末宋初时期虽然各封建统治者对道教仍然崇信并加以扶持,但是从整体来讲还是处于发展的低潮。北宋的统治者继承了前朝儒、道、释并重及对道教崇奉、扶持的政策。开这一风气的创始人是宋太祖和宋太宗。宋太祖赵匡胤未做皇帝之前,便与道士交往甚密,夺取后周政权时,曾利用符命为自己制造夺权舆论,还利用华山道士陈抟为其争取群众。称帝后仍然对道教的发展给予极大的关注。宋太宗不仅继承实行宋太祖对道教的政策,对道教的崇重甚至超过其兄长宋太祖。随着宋初两位皇帝的示范性作用,道教在社会上得到了广泛普及,到宋仁宗末年,涌现出奠定理学根基的北宋五子及以司马光为首的朔学、苏东坡为首的蜀学和王安石的荆公新学,他们的学说都或多或少带有道教的思想。如周敦颐《太极图说》、邵雍《梅花易数》《皇极经世书》、程颐《伊川易传》,均有宋初道士陈抟《先天图》的影子。黄老学派除了修炼内外丹以外,还为实现长生不老、提高生活质量而提供医药保障手段,因此,研习和运用医药学也就成为必然。《抱朴子·内篇》云:“古之初为道者,莫不兼修医术。”陈撄宁也在《仙学详述》中提到,医道与仙道关系非常密切,但凡学习道术者,都知道医术。葛洪的《神仙传》记载了84位神仙,有14位与医药有关。《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难经》均与道家思想有关,很可能是由道学家整理、编撰。另外,正史记载的晋朝葛洪,南朝陶弘景,北朝徐謇,隋唐杨上善、孙思邈、王冰,宋代王怀隐,金代刘完素等等都是道医,他们对医学的发展做出了积极的贡献。我们认为,散剂是从丹药演变而来。丹药在我国已经有千年的历史,早在《周礼》中就有“凡疗疡,以五毒攻之”的记载。汉代郑玄注曰:“五毒,五药之有毒者,今医方有五毒之药作之,合黄蝥,置石胆、丹砂、雄黄、矾石、慈石其中,烧之三日夜,其烟上著,以鸡羽扫取之,以注创,恶肉败骨则尽出。”可以看出,“五毒”即为有文字记载的最早丹药。后来的《淮南子》《神农本草经》都有一些关于炼丹的原料,东汉著名炼丹家魏伯阳(100~170年间)撰著的《周易参同契》是世界上现存最早的有关炼丹的著作,历史上著名的丹药比如红升丹、白降丹,就是把药物制成粉末。历史上最有名、影响范围最大的散剂应该是五石散,亦称寒石散。《抱朴子·金丹篇》就载有其组成,曰“丹砂、雄黄、白矾、曾青、慈石”。《癸巳存稿》曰:“《通鉴注》言寒食散盖始于何晏。又云:炼钟乳朱砂为之,言可避火食,故曰寒食。按寒食言服者,食宜凉,衣以薄,惟酒微温饮,非不火食,其法汉张机制,在《金匮要略》中。”隋代巢元方在《诸病源候论》里引晋代名医皇甫谧语,曰“寒食、草石二方出自仲景”。《世说新语·言语篇》曰:“何平叔:服五石散非惟治病,亦觉神明开朗。”晋代士大夫服五石散达到一个顶峰,对此鲁迅曾专门写过《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加以讨论,认为魏晋文人衣大、穿屐、散发都与服五石散有关。其实早在《史记·扁鹊仓公列传》中就有关于五石散的记载。齐王的医生因为自己生病,“自炼五石服之”,淳于意给他诊过之后告诉他“公病中热。论曰'中热不溲者,不可服五石’。石之为药精悍,公服之不得数溲,亟勿服。色将发臃”,并分析说“公所论远矣。扁鹊虽言若是,然必审诊,起度量,立规矩,称权衡,合色脉。表里有余不足顺逆之法,参其人动静与息相应,乃可以论。论曰'阳疾处内,阴形应外者,不加悍药及鑱石’”。可见服五石散可能在前秦、西汉时期就已经存在,而五石散从医家的自服治病且要辨证论治之方,逐渐随着玄学在魏晋时期的兴盛而成为士大夫文人的平常生活保健之品。另外,当代著名目录学家、古文献学家余嘉锡亦著有《寒石散考》,对寒石散产生的背景、历史轨迹、所治病症、所以发病、散发后病状及其将息节度之法都进行了深入的分析,认为“其方出于张机,而不知魏晋人所服,已屡经加减,非复仲景之旧”。另外一个著名的散剂就是外科手术用的麻沸散,《三国志·华佗传》曰:“当须刳割者,使酒服麻沸散,须臾便如醉死无所知,因破取。痛苦在腹中,便断肠浣洗,缝腹膏摩,四五日差,不痛,人亦不自寤,一月之间,即平复矣”。而麻沸散的创造发明者华佗也是道教信徒,《后汉书·华佗传》形容他“年且百岁,而犹有壮容,时人以为仙”;《三国志·魏书·方技传》也说“晓养性之术,时人以为年风百岁,而貌有壮容”。也许最早的散剂是赤松子服用的冰玉散,但是散剂在临床的应用确实已有千年的历史。1973年长沙马王堆汉墓中发现的《五十二病方》,成书约在公元前3世纪末战国时期,这是目前我国发现的最早的一部方书,其中就载有散剂。散剂是该书方剂数量最多的剂型,可惜的是无散剂之名,如“一方:屑芍药,以□半杯,以三指大撮饮之”。在成书于春秋战国时期的医学经典著作《黄帝内经》中亦载有散剂,如《素问·病能论》记载:“有病身热解惰,汗出如浴,恶风少气,此为何病?岐伯曰:病名曰酒风。帝曰:治之奈何?岐伯曰:以泽泻、术各十分、糜衔五分,合以三指撮为后饭”。东汉末年张仲景所著《伤寒杂病论》中散剂甚多,亦最先提出了“散”剂的名称,如五苓散、四逆散、瓜蒂散、牡蛎泽泻散、当归赤小豆散、当归芍药散、薏苡附子败酱散等多首著名散剂,至今仍在临床应用。其后与道教有关的医书中散剂更多,如晋代著名医学家、炼丹家、道教人士葛洪编写的我国第一部临床急救手册《肘后备急方》,以及带有神秘色彩的我国现存最早的痈疽及金疮方面的外科专著《刘涓子鬼遗方》(又称《神仙遗论》),都载有大量散剂。另外,散剂也与道教服食有关,因为学道者必须讲究服食草木金石之药品以求长生。服食除了现在普遍认为的金石烧炼而成的丹药,还有草木药。《神农本草经》记载的药物共365种,分上品、中品和下品三品,曰“食草者壮健多力,食肉者勇悍轻疾,食谷者智慧聪明,食石者肥泽不老,食芝者延年不死,食元炁者地不能埋,天不能杀。是故食良药与天相毕,日月列导,中经地不灭”。其中记载的一般“金石药”即矿物药都需“炼饵服之”。葛洪引《神农四经》曰:“上药令人身安命延,升为天神。”其在《抱朴子·仙药卷第十一》中记载:“天门冬……入山便可蒸煮啖之,若取长服,足可以断谷。若有力可饵之,亦可作散,并及绞其汁作酒,以服散尤佳”;“及夫木芝者,……大者重十斤,末服之,尽十斤,得五百岁。”宋代张君房集撰的大型道教类书《云笈七签》,收录了宋以前全部古道书,书中就记载:“但服此叶,或捣为散,或以蜜丸,服之皆得仙也”;“……服饵丸散,特宜慎之”;“炼之有法,唯宜精细,不尔入肠大害,令人虚劳,为丸散用之,并正尔捣筛,殊为末”;“性亦好服饵,或有投以丹药、授以丸散”。其在“方药部”记载的很多方药既可为散,又可为丸,如“黄帝四扇散方:松脂、泽泻、干姜、干地黄、云母、桂心、术、石上菖蒲,右八味,精治,令等分,合捣四万杵,……旦以酒服三方寸匕,亦可以水服,亦可蜜丸如大豆许,二十丸至三十丸……”。孙思邈在《备急千金要方·养性》中也有记载:“论曰:凡人春服小续命汤五剂,及诸补散各一剂;夏大热,则服肾沥汤三剂;秋服黄等丸”。由此可知,不仅仅是丸、膏、丹大多数与道教修炼有关,其实散剂亦与道教服食丹药和草木药有直接关系。另外,最早记载“煮散”的两部方书也与道士有关,一部是《肘后备急方》,在《肘后备急方·卷二·治瘴气疫疠温毒诸方》中记载:“避瘟疫药干散,……病已四五日,以水三升,煮散,服一升,覆取汗出也”。另外一部是孙思邈《备急千金要方》,书中载有丹参牛膝煮散、丹参煮散方、安心煮散等共11次“煮散”。但煮散的应用则可追溯至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书中虽无“煮散”之名,但有应用之实,包括去渣服用和连渣服用两种形式。煮散的盛行,据现有史料,始于唐末、五代,鼎盛于宋,衰于明清。我们认为,“散剂”与“煮散”没有本质的区别,只是煎煮形式的差别。可以看出,随着外丹术在唐初的兴盛到唐末的衰败,其中某些服食方法及方剂以医术的方式被医家所吸收提炼,也许这是导致宋朝散剂盛行的原因之一。当然以道士的一派之力很难让宋代广泛应用散剂,散剂在宋代的推广还要得益于皇帝的推崇。《宋史》记载开国皇帝赵匡胤与赵匡义两兄弟出生军人世家,前半生都是戎马生涯,但是他们都对医学有所造诣。如此特殊的职业与经历使他们对于医药的认知和处理必然不同于普通百姓。据史料记载,北宋的首都开封的医药曾一度是短缺的,《宋会要辑稿·职宫》中记载,“元祐八年(1093年)四月二十六日,诏:访闻近日在京军民难得医药,令开封府体访。如委是人多病患,可措置于太医局选差医人,就班直军营、坊巷,分认地分诊治。本府那官提举合药并日支食钱,于御前寄收封桩钱内等支破。候患人稀少,即罢”;“绍兴元年(1131年)十一月十二日,诊御脉判太医局樊彦端言:近东京差到太医局学生九人,欲乞收管在局,依祖宗旧法,专一医治殿前马步军、三司诸军班直,遇有缓急病患,依本局自来立定条法,差拨逐处医治。从之”。崇宁二年(1103年)九月十五日讲议司奏议中提到此事,认为“为惠甚博,然未及推行天下。继述其事”。由此则知这仅限于京师,未能推行全国。在宋政府控制下其行政命令推广之艰难尚且如此,更何况唐末宋初之间百年,藩镇割据,短短几十年间更换了五个皇朝、十三个君主。欧阳修曾在《新五代史》中慨叹,曰“五代为国,兴亡以兵”;“于此之时,天下大乱,中国之祸,篡弑相寻”。直至北宋初期,后蜀、南唐、吴越等政权还相继存在。长期的军阀混战,对当时的生产力造成了极大的破坏,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封建君主靠军权而获得君权,封建统治者对于军中医务工作及兵士的健康是非常不重视的,相比之下他们对宫廷医药极其讲究,设有“御医”等专职人员。唐代军医崔知悌曾描述自己著书原因,“仆褰帷之暇,颇敦经史,逮乎药术,弥复关怀。今历选群方,兼申短思,苟非切要,讵能载录。晚述职孤城,空庄四绝,寻医访道,理阙多疑,岂得坐而相守,以俟其毙。此书所记,故缘于此。盖拟备诸私室,未敢贻厥将来,必有以为要,亦所不隐也”。从中亦可看到战争的残酷性、毁灭性,以及边疆地区环境恶劣,交通不便,生活质量低下,军中药物短缺。军中如何有效地处理有限的医疗物资,不仅关系到士兵的性命,也关系到将领军权的稳定。由河东节度使都虞候李筌撰写的我国古代重要兵书《太白阴经》可以窥视一斑。《太白阴经·药类方》中20首方剂就有15首散剂,可见散剂在军中是广泛应用的。如“疗时行热病方:栀子二十枚、干姜五两、茵陈二两、升麻五两、大黄五两、芒硝五两。右六味为末,米汁调服,空心,三钱匕,须臾利,不利则暖粥投之,利多服浆水止之,阴阳毒不可服。疗赤班子疮:栀子二十枚、茈胡三两、黄芩二两、芒硝五两。右为细末,饭饮调下,三钱匕,以利为度”。据王焘编撰的《外台秘要》引用的方剂统计,崔知悌的方剂也多为汤、丸、散剂,散剂占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可见军中的药物处理成散剂也许是最节约成本的方式,既便于保存,又利于运输,服用也很简便。由此可见,正是宋高祖、宋高宗的军旅生涯,及对军队的医疗卫生的了解,煮散剂的长处才被认可,从而得以推广和普及。宋以前主要21部医书记载频次前4位剂型分别为散、汤、丸、膏,散剂在21部书中均有出现,汤剂、丸剂出现于20部书中,18部载有膏剂。由此可见,散剂在宋代以前已广泛地应用在临床实践中,至宋代散剂的使用就更加广泛并且盛行起来。另外,不得不提佛教对散剂的推广及促进作用,如龙门石窟石刻药方中散剂是使用最多的剂型,其服用方法也很多,真实地反映了当时民间治病用药的特点。还有唐代蔺道人所撰《仙授理伤续断秘方》,书中载方46首,散剂就有15首。这些都对后世应用散剂有深远的影响。
综上所述,由道士发明创造的散剂随着道家在民间及士大夫之间传播,散剂逐渐进入到医药领域,其简、便、廉的效果深入人心,再加上宋代皇帝的表率与推广作用,使散剂的应用在宋代达到鼎盛时期。
所谓煮散剂是指将药材粗颗粒与水共煮去渣取汁而制成的液体药剂。属于汤剂的范畴,也是中药的传统剂型之一,而且近几年来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据文献研究,中药煮散剂源于先秦、定名于唐、鼎盛于宋、衰落于明清,有着深刻的历史渊源。非常值得注意的是,由于煮散剂在宋代大为盛行,乃至一度取代传统汤剂的运用,从而造成临床方药用量的大幅下降。那么,汉、唐、宋不同时期的煮散剂分别是怎样的面貌呢?煮散剂的剂量如何,采用怎样的服用方法,在方书中占据怎样的比例呢?带着这些问题,本文将对汉代、唐代、宋代代表性医著中的煮散剂进行梳理和分析。在此之前,需要就其中涉及的问题做一些解释。①煮散剂的界定。林亿等《新校备急千金要方例》中说:“按汤法口父咀(为各切如麻豆),散法治筛(为治择捣筛)。”传统汤剂与煮散剂的区别在于药材的修治方法不同,所得药材的颗粒大小不同。汉唐时期传统汤剂和煮散剂不论是在修治方法还是在剂量上,区别都很明显。宋代两者之间的区别则不明显,常常以煮散代汤。如《伤寒总病论》庞安时门人魏炳曰:“凡汤剂言口父咀者,如口父咀菱藕之滓状,今之粗末是也。”《圣济总录》卷三叙例“汤散”中说:“今以锉切口父咀,或粗捣筛之类为汤,捣罗极细者为散。”均将口父咀与粗末等同,从而出现了汤散未辨的情况。②煮散剂应分去滓服和不去滓服两种。虽然现代药剂学在定义煮散剂时提出“去渣取汁”,但方书中的煮散剂却包括去滓服和不去滓服两种情况,统计时应该加以区分。③量药器的运用、度量衡制度的更迭及非标准衡重药物的使用均不利于质量的计算。煮散剂用量较小,而且药物颗粒也小,汉唐时期常以方寸匕、钱匕、撮等计量,由于不同药物的比重不同,其质量也就难以计算,所以统计时折合为容量来统计,以求更切合实际。至于度量衡的演变有迹可循,非标准衡量药物的质量有据可依,则依从现代研究考证的结果。《伤寒论》中仅半夏散及汤、四逆散加薤白两方采用煮散不去滓服,《金匮要略》中麻杏苡甘汤、防己黄芪汤、白虎加桂枝汤、抵当汤4方采用煮散去滓服,半夏干姜散、薏苡附子败酱散、风引汤3方采用煮散不去滓服。其中涉及的有方寸匕、钱匕、三指撮等药物专用的计量单位,还有非标准衡重单位枚。“方寸匕”是《伤寒杂病论》中最常出现的一种量取药物的工具。陶弘景《本草经集注·序例》曰:“方寸匕者,作匕正方一寸,抄散,取不落为度。”根据度量衡专家的考证,汉代1寸折合现代2.3cm,那么“方寸匕”应当是形状正方形边长为1寸(即2.3cm×2.3cm)的一种药匙。但是因为缺乏实物考证,方寸匕的深度和形状都无法得知,所以其容量至今也没有定论。本文采用《中医药常用名词术语辞典》的标准,即1方寸匕量值约为5mL。理由如下,《本草经集注·序例》中说:“凡散药有云刀圭者,十分方寸匕之一……一撮者,四刀圭也。”《说文解字》则说:“撮,四圭也,一曰三指撮也。”近年考古发现的始建国元年铜撮上也有“律撮……容四圭”的铭文。由上可知,圭为刀圭的简称,且方寸匕、三指撮与刀圭三者之间的折算关系为:1方寸匕=10刀圭,1撮=4刀圭。根据实物测量,1撮约2mL,1圭约0.5mL。由此可以推知1方寸匕的量值约为5mL。“钱匕”也是《伤寒杂病论》中常用的量取药物的器具。陶弘景《肘后备急方·华阳隐居补阙肘后百一方序》中说:“凡云钱匕者,以大钱上全抄之,若云半钱则是一钱抄取一边尔,并用五铢钱。”《本草经集注·序例》中说:“钱五匕者,今五铢钱边五字者以抄之,亦令不落为度。”后世医家大都接受了这种说法,即以汉代通用的五铢钱作为抄药工具,“全抄”为一钱匕,抄取半边为半钱匕,钱五匕是药末盖满五铢钱边的“五”字。根据《简明中医辞典》记载,1钱匕约合2g;半钱匕约合1g;钱五匕约为一钱匕的1/4,合0.6g。根据现代度量衡专家丘光明教授的考证,东汉1斤折合现代约220g,1两折合现代约13.75g,由此抵当汤中大黄3两约合现代41.25g。水蛭、虻虫、桃仁按仝小林教授等非衡器计量药物实测,水蛭30个折合约108g,虻虫30个折合约5g,桃仁20个折合约6.8g,全方共计约161g,分为3次服,折合每次用量约为53.6g。统计每服剂量与服法,见表1。《千金要方》中以煮散命名的方剂计16首,分别为丹参牛膝煮散、续命煮散、(风痱除风)煮散、独活煮散、防风煮散、远志煮散、丹参煮散、茯神煮散、安心煮散、紫石煮散(2首)、泻肺散煮散、屈伸煮散、茯神煮散、徐王煮散和褚澄汉防己煮散。上述煮散剂均是将药物捣为粗散或切如豆大,其中13首的每服剂量用撮、方寸匕计,每天服用2~5次,3首以两计,每日1服、间日1服。其中除紫石煮散(方1)和徐王煮散未标明去滓外,其余均在煮散时用绢袋盛散或用棉、帛裹之以保持药液澄清,“时时动之”以使药物成分更充分地溶出。根据《唐六典》《唐会要》及《通典》等文献的记载及现代度量衡专家的考证可知,唐代度量衡采用大小制,小制与汉制相同,大制的权衡、容量单位为汉制的3倍,而医药仍然采用小制。所以,上述煮散剂折算仍然采用汉制。统计每服剂量与服法,见表2。根据杨琳统计,《外台秘要》中搜集的煮散方有25首,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以两计量,用量为2.0~4.8两,共计10首;一类以三指撮或方寸匕计量,用量为三指撮和1~4方寸匕,共计12首。此外笔者还发现,凡是以三指撮和方寸匕计量者,基本是日服2~4次或更多,而凡以两计量者,则基本是日服1次。如此看来,《外台秘要》煮散剂与《千金要方》煮散剂的每服剂量和服用方法没有明显的差异。宋代煮散剂的运用达到了极致,不论官修方书还是医家私人撰写的方书,无论古方还是时方,都大量采用了煮散,甚至一度代替了传统汤剂的使用。林亿等《新校备急千金要方例》中说:“后世医工惟务力省,一切为散,遂忘汤法。传用既久,不知其非,一旦用汤,妄生疑讶。”庞安时《伤寒总病论·辨论》说:“近世常行煮散,古方汤液存而不用。”沈括《梦溪笔谈·药议》曰:“近世用汤者殊少,应汤皆用煮散。”煮散的盛行由此可窥一斑。宋代有多部官修方书,其中的《太平惠民和剂局方》经过数次修订、增补,堪称官修方书中的典范。该书中不仅时方采用煮散法,经方如麻黄汤、桂枝汤、白虎汤、小柴胡汤等也被改为煮散剂。如桂枝汤用药为桂枝、芍药各一两半,甘草一两,但方后注云“上为粗末。每服二钱,以水一盏,入生姜三片,枣三枚擘破,同煎取七分,去滓,温服不计时候。”将经方改成煮散,大概如此。方中药物大多被制成粗末或细末,去滓服者以粗末居多,不去滓服者多为细末。根据度量衡专家的考证,宋代在度量衡制度上承传了隋唐以来的大制而略有变化,《中国科学技术史·度量衡卷》将宋代权衡的单位量值厘定为1斤折合约661g,1两折合约41.3g。10钱为1两,则1钱折合约为4g,本文以4g计算。统计每服剂量与服法,见表3。宋代医家对《伤寒论》的研究已经蔚然成风,这一时期出现了很多研究《伤寒论》的个人著作。在这些医家的著作中,也往往将传统汤剂改为煮散剂。就庞安时《伤寒总病论》前三卷所载经方来说,虽然庞安时仍将其记载为传统汤剂,但其并不反对将其改成煮散剂,还针对改为煮散剂应该采用怎样的剂量和煎服法提出了建议。如本书的第一张处方芍药甘草汤下的注文中写到:“贫家难办,或临时抄撮皆可。粗末每抄五钱,水二平盏,煎八分服之。有姜枣者,每服入姜三片,枣三枚,一日三服,未中病可六七服也。”这是本书的第一张方,自然对如何将经方改为煮散剂有指导意义。除此以外,其门人魏炳还在“不可作煮散方”中,提出除所列举的不能作煮散的14首方外,其余汤剂都可以将药物制成粗末以作煮散,“每服四钱,水一盏半,煮八分,滤去滓,得七分为准”,并特别注明方中如果有半夏、附子、芒硝、阿胶、饴糖、竹沥、大黄等特殊药物时又该如何使用。朱肱《类证活人书》朱肱在卷12的卷首中也说:“寻常疾势轻者,只抄粗末五钱匕,水一盏半,入姜枣七八分,去滓服之。未知再作。”所以该书载《伤寒论》方药除少部分仍用传统汤剂外,基本全改为煮散剂。许叔微的伤寒三书(即《伤寒百证歌》《伤寒发微论》《伤寒九十论》)中并未载方剂,但是在《普济本事方》卷8、卷9中所载的伤寒方也均改为煮散剂了。宋代煮散剂如此盛行,宋代的医家对煮散剂的评价如下。煮散剂只适合疾病病势较轻者,不适合病势较重者。庞安时在《伤寒总病论》太阳证芍药甘草汤下中说:“有不可作煮散者,是病势大,宜依古方行之。”强烈反对“(煮散)未能中病,疑混而数更方法”的做法,《伤寒总病论》中也有“不可作煮散方”13首。朱肱在《类证活人书》中说:“寻常疾势轻者,只抄粗末五钱匕,水一盏半,入姜枣煎七八分,去滓服之。未知再作;病势重者,当依古剂法。”可见,虽然宋代煮散剂盛行,但是在治疗病势较重的疾病时仍然需要选择传统汤剂。煮散剂的使用要与病症相适应。林亿等《新校备急千金要方例》中说:“卒病贼邪,须汤以荡涤,长病痼疾,须散以渐渍。此古人用汤液煮散之意也……昔人长将药者,多作煮散法,盖取其积日之功。”明确指出传统汤剂和煮散各有其适用范围。方勺《泊宅编》记载了一则朱肱治疗南阳太守盛次仲的案例,朱肱处方为小柴胡汤,患者服用的却是小柴胡散,结果非但疾病没有消除而反生胃满。朱肱评述说:“古人制口父咀,谓剉如麻豆大,煮清汁饮之,名曰汤,所以入经络,攻病取快。今乃为散,滞在膈上,所以胃满而疾自如也。”遂改为小柴胡汤连进二服,疾病立瘥。所以朱肱《类证活人书》中所载经方均将药物“剉如麻豆大”,而非制成末状。沈括《梦溪笔谈·药议》也有相似的议论。可见,虽然宋代煮散剂盛行,但不论是有识的医家、学者,还是官方,都批判了汤散不分的情况,而且认为运用煮散剂应该采取更加审慎的态度。通过对汉代、唐代、宋代代表性医著中煮散剂的梳理,可以知道煮散剂具有非常悠久的历史,是汉唐时期即已出现的传统剂型之一,而并非是宋人别出心裁的创造。汉唐时期煮散剂的每服剂量主要可以概括为以下两种情况:①每服剂量相对较小,多以三指撮、钱匕、方寸匕计量,折合现代不过10g余,每天服用次数多为2~3次或更多;②每服剂量相对较大,多以两计量,折合现代约30~60g,每天仅服1次或者隔日、隔数日1服。两者就日服剂量来说,差别并不是很大。宋代煮散剂的每服剂量基本都在2~5钱,折合现代约8~20g,每天服药的次数根据病情变化而定,具有很大的灵活性,每天可服药7~8次。所以,煮散剂的剂量和服用方法从汉代至宋代皆有承传,而宋代煮散剂的每服剂量和服用方法主要继承了汉唐煮散剂的第一种情况。4.2宋代煮散盛行,甚至以煮散剂代替传统汤剂的使用,导致方药临床用量的显著下降在汉唐时期的代表性医著中,方剂的主要剂型为汤剂,间有丸散剂。而宋代的代表性医著中,煮散剂的运用非常普遍,甚至以煮散代汤,导致方药临床用量显著下降。虽然明以后汤剂又逐渐得到恢复,但是方药剂量却并未能得到恢复,从而形成了方药剂量流上的“三峡大坝”。煮散剂到宋代达到巅峰,这其中有着深刻的历史原因,可以说是宋代那样一个特定的历史时期下的产物。笔者认为,宋代广行煮散对方药剂量传承的影响,可以说是功过参半。从功的方面讲,无疑是对汉唐大剂量汤液的一种突破,说明汤液不一定都要用大剂量,小剂量在一定情况下也可以保证疗效。现在的实验及临床研究不仅证实了这一点,而且更发现有的疾病反而是小剂量才能取得疗效。从过的方面讲,则使得汉唐大剂量传统汤液几近失传。虽然经度量衡专家的考证,汉代1两折合13.75g已毫无疑问,但是不少医家仍然心存疑惑,难以相信经方可以用如此大的剂量。
《医源资料库》:散剂 , 药物剂型之一。药物研成粉末为散。可内服又可外用。内服:粗末加水煮服;细末用白汤、茶、米汤或酒调服。外用:研成极细末,撒于患处,或用酒、醋、蜜等调敷于患处。散剂制法简单,当不便服用丸、片、胶囊等剂型时,均可改用散剂。散剂可分为内服散和外用散两种。
内服散又可分为煮散(是中药特有的剂型之一,粉末较一般散剂为粗,不直接吞服而采用酒浸或煎汤的方式煎制,服时有连渣吞服者,有去渣服汤者,视处方具体规定而异。内服散剂末细者可直接冲服,如川芎茶调散、七厘散;将饮片捣成粗末加水煮沸取汁服者称煮散,如香苏散。外用散剂一般匀撒疮面上或患处,如生肌散、金黄散等;还有吹喉、点眼等外用散剂,如冰硼散、八宝眼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