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乱弹］我有真经说不得
真经 1985 段守虹
有一个好朋友曾问我什么是艺术的真经，坦率地说，这个问题我也说不好。但是有一点我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当今的歪嘴和尚太多了，乱哄哄地都在那里哼哼，不过其中也有很坦率的人，私下里对我说，不过是哄几个钱花花，我大笑，梦却醒了。我未必就不是那群中的一个。其实真经还是有的，未必所有的和尚都懂得，或者说懂得也不愿意真的下功夫去念那乏味的经，跟着哼哼多有意思，像念经的就得了，他是在念自己的心经呢。有这样一则传说讲到有的大和尚不服六祖慧能，于是拿了经书来难为他。六祖坐于月亮地上也不答话，听到最后，一笑，并往天上指，“你看那里是什么？”
问道者脱口而出：“月亮。”
……
好蠢的和尚啊，不愧六祖未发话之前就先笑了。
月亮只是你叫得的？那是人们都在那里叫，前人后人看到的未必就叫个月亮。仔细说起来，这是一个“知”与“识”的问题。在信息爆炸的今天，人们知道的已经太多了，未必就能做到“识”，这里才有真经！用心去感受，这话好说，人人理解都是不同，在很大程度上说“用心去感受”就等于没说。每个人都有把皮肤蹭破的体验，特别是在孩童时期，那破损处裸露出嫩红真皮的感受，连微微的风也吹不得的。就用这种状态去“识”世上的一切，没有不会得到深切体验的。
以此来说，歪嘴和尚泛泛的哼哼经，未必就没有应该得到的价值在里面。
用什么样的方式方法去感受什么，这又是另外的话题了。
艺术不是官样文章，艺术是一种鲜活，根植于内心深处。千年之后，风俗相异，人只要还存在感动，艺术便不会失去它的灵光。
真经 1996 段守虹
真经 1996 段守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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