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期悠长的翅梗石斛
翅梗石斛的花期很长,自三月初到现在一直陆陆续续的开着并保持着继续开下去的气势。几个月下来一直如此,好像是在故意在抢其他花的风头,久久的占据着那个属于它的角落。那并不浓烈的香却费劲的洒了一个楼顶:似乎和风有些秘而不宣的交易,任风这么吹,那香味始终均匀铺洒,一刻不曾离开。

看似无意而为的花香却是经过巧妙设计的飘扬,那味道调配的恰到何处,每一次闻到都能体会到花儿的委婉细腻。
石斛以其说是男人之花倒不如说是摇滚之花更为贴切。

年少时曾经纠结摇滚,摇滚是什么?其实至今也不太明白,一种文化的存在很难用文字或者语言的形式将其表达出来,只能感觉。
在我看来摇滚应该是“真”——人们对自我的至真表达。只是商业化的介入使得原本保持的“真”多了些不知所云和夸夸其谈,没有了自我。
也许更多人对摇滚的界定是一首首躁动的歌曲,混乱嘈杂、暴力且不妥协。其实不然,摇滚就是一种态度——尊重自我、尊重大自然的表达。

再小的生灵也有绚烂的时光,石斛也一样,佝偻蛰伏了大部分的时光,为了生存的释然而悬着、高高在上。不愿意与繁花纠缠不清,只好远居荒野与野树和怪石为伴。让自己活在幻想与现实的临界中,直到对一切真假虚实混淆不清,唯独到了该开花的时节会突然清醒并迸发出难以想象的旋律,一曲花香一曲温婉。

择自己喜欢的时间为自己带来喜欢的色彩,凋零了便再次蛰伏起来;体息周遭如梦般的纯真。
纠结何为摇滚?一种舍我其谁的姿态——是狂,要张扬出来;是媚,要幻舞起来,是爱,要拥抱亲吻、是恨,要拉屎并吐一口浓痰。
无所谓观众的态度,只要自己觉得洒逸就好;歌舞着将这份激昂的热情用自己觉得最合理的方式表达出来。

喜欢摇滚的人们往往细腻,这种细腻是于自己的想法——对表达的是否贴切无比在意;那乐手们看似凌乱的拨弄琴弦却是自己心里最真的呐喊。
他们较真自己的每一天,并苛刻的要求自己活着的每一天都应该活的像故事一般的存在,每一句话都应该填补上最美的旋律,说不明白就唱出来;道不明白就舞起来。
翅梗也这般的表达,我有些颜色,语言无法道的明白就绽放出来;还有些香可以拿来对仰慕的姑娘表白,说不出就随风播撒开来。都认定“懂的人自然明白”。

生活杂乱无章,自出生就跟随了许多的困扰,甩不掉也捡拾不起来。心烦意乱时怎么看这个世界都没有色彩,浑浑噩噩死灰一片;心情好的时候却立刻绚丽起来;这就是生活,就是本真,可以生硬也可以绵柔。
对待烦恼和不太如意的事情处理起来实在难以做到得心应手,怎么办?生活教会了我束之高阁:搞不定的就先藏起来,提也不提它;任时光的尘埃将其埋葬于自己内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块,些许时间之后的无意翻起就会发现这些曾经的无可奈何竟然连“淡淡忧伤”都算不上,早已经撩不起责备的欲望。

花似乎也会为自己的凋零伤感。可也只是随它去,看也不看一眼。这是对曾经的姿态,也是对未来的姿态。总不能因为落了一季的精彩而开始忧伤,渐渐的错过了又一季本可以再次美丽的现在。
总是后悔,后悔一切。稍有不如愿就开始了对自己的责备,责备着过往,对未来也暗淡了色彩。如果细想,这路过的人生剔除了所有的后悔是不是真的就能拥有更多的精彩和如愿呢?无非是一些谁也无法确定的臆想推测,当不得真。

只要轮回还继续,花谢了也会再开,人生却没有重来。无法改变就选择热爱,即使仙人掌也可以试着拥抱一下。如果实在纠结于现在和一路走来就离开,像个勇士,为自己点燃指引的灯。
只有在路上才能拥有最多的可能,也只有挤进了人海才会明白自己的路过依旧无人喝彩。
倒不如野树怪石为伍,活个自己明白。
浪人海各择其途,弃繁华终归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