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甲鲁腰我腰呐!

在当今的年轻及壮年人群里,晚睡晚起是典型的生活习惯。真正做到作息规律的,或许总是那些已经历过半沧桑的老人家了。

小村的早晨总是静悄悄的,带有一丝湿冷,天上覆有一层薄薄的红云。难得比往常早点醒来,会发现每个时间段都有其各自的美。就如早晨六点,有的人沉浸在甜美的梦境里,有的人则沐浴在清晨的柔和里,各有各的享受。

由夏入冬,天气就从单曲变成了双重奏,早晚各不同。

早起散步,在阳光逐渐变得炙热的过程中踏着风走在安静的水泥道上,就那么慢慢地走着。

某日,走路的目的地有所更变。榴莲奶奶自行调整了路线,随从的我们便这样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榴莲奶奶踏着点说要去村里的卫生所量一下血压,我们出发时,杂食爷爷已开始新一天的奔波,他又踩着他的“奔士“忙活去了。

哪知榴莲奶奶还没到达卫生所时,乐于跟随的活泼小孩跑在前方发现了杂食爷爷人车已停在卫生所前。

卫生所的老大夫还未开门,榴莲奶奶有点累了,但她不说。杂食爷爷马上催促其坐在他的“奔士“上歇一会。榴莲奶奶不知是出于大众广庭之下不好意思还是什么原因,一开始是有点不接受。无奈四周确实没有得以坐下短歇的替代品,因而便缓慢的挪上了杂食爷爷的车。

榴莲奶奶坐下后,吩咐杂食爷爷去前面几步远的杂货铺买个小桶子。叫了几次,杂食爷爷都没迈开脚步,竟自顾自就要坐在车的另一边。榴莲奶奶又赶紧催促,哪知杂食爷爷说的话令人羞红了脸。

榴莲奶奶:咩咩去买只桶子呐。

杂食爷爷:等下呢呐,嗨着叶紧啊。

榴莲奶奶:担去买呐好莫,矮坐叫着卖听!

杂食爷爷:我也爱来坐下。

榴莲奶奶:鲁爱坐米个,去买呐。

杂食爷爷:我爱甲鲁作伴。

榴莲奶奶(笑):哑,用啊,我用鲁作伴啊咧,鲁坐啊好做尼。

杂食爷爷:用喏,我欢爱甲鲁腰堵腰多。

我:哎哟,听着无,杂食爷爷爱甲鲁腰堵腰。

榴莲奶奶(害羞):哇,这老人,散敢担,等着分人笑笑斯。

经过上次变故,榴莲奶奶跟杂食爷爷之间的黏性好像更强了。稍微久一点不见榴莲奶奶,杂食爷爷就会踩着他的“奔士”去找了。

杂食爷爷看上去是很糙的人,掉在地上的东西他能捡起来跟没事一样丢嘴里,大家不喜欢吃的,他全包。他的“奔士”里乱糟糟的东西一大堆,可我不知道里面也有宝藏。

在榴莲奶奶坐上车的时候,由于路不平,车轮有点后滑,榴莲奶奶被晃得心惊惊,就在我在附近找石头的时候,杂食爷爷边碎碎念,说怕车轮滑就拿个东西挡住,而后边从“奔士”里翻了翻,拿出一块小石头,速度地塞在了车轮下。于是,我默默踢掉了我扒来的石头。而那一刻我有点惊讶于杂食爷爷身上那个哆啦A梦的影子。

这大概就是甜言蜜语我不说,但你害怕这个我就站出来帮你解决的静默关怀吧。

年事越来越高的杂食爷爷好像越来越像小孩子,然而小孩子的爱憎总是单纯而分明,喜欢的要紧紧抓手里。

这一路很长,可我们已携手走过大半,余下的路即便再短,我还是想与你作伴,背靠背那种。

插播短剧场:

杂食爷爷总喜欢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头往后仰,先向后晃一个八拍,再向前摇一个八拍。榴莲奶奶总看不惯这样的杂食爷爷,于是,某个中午,榴莲奶奶发话了:

:爱椅去门床块呐,卖颠多毒!

:哑,我多无。

:甲无?等下我里轰落去。

: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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