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名家】| 蓝军：读铁木尔·达瓦买提回忆录
初识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是在2008年3月。初春的北京，万物复苏。中国民族贸易促进会第一次全国会员代表大会即将在北京召开，大会将选举产生新一届领导班子。时任副会长兼秘书长的我负责大会的筹备工作，为邀请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出席大会并出任我会名誉会长，我和我同事来到了老人位于西城区金融街的住所。这所简朴又颇具新疆维吾尔风格的院落里，花香袭人，草长莺飞。
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早早地迎候在门口，令我们感动不已，顿时使我们肃然起敬。他看上去身体硬朗，精神镌铄，眉宇间透出俊朗睿智的仁者风范。他笑意盈盈，亲切而随和，侧身把我们迎进了会客室，在一一询问我们的姓名、职务后，高兴地与我们攀谈起来。我代表会里向老人汇报了换届前几年的工作情况并邀请他出任我会名誉会长。听完汇报他认真地询问了一些他十分关心的民族地区的发展问题并开门见山地问我：“我当名誉会长我需要干什么”。我连忙解释说您是我们党和国家德高望重的领导人，请您出任名誉会长，就是希望在您的带领下，为民族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做点实际工作。老人沉吟了片刻，语气非常严肃地说道：“让我当名誉会长可以，但挂名的名誉会长我不当，要当这个会长我就要领着你们为我国的民族地区的发展做几件大事、实事”！掷地有声的一席话使我和我的同事深深地震撼了，尽管老人家这一表态是我们所期望的，但作为职位如此之高的首长如此的率真、务实，却是我第一次遇见且终生难忘的。那一天他是这么说的，尔后他也是这么做的。如果说初识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他便给我们留下了独特的印象的话，那么熟识和真正了解他则是在拜读了他的回忆录《生命的历程》之后了，这部长达65万字的回忆录我几乎是一口气看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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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为民所系情为民所用
1927年6月16日，铁木尔出生在吐鲁番地区托克逊县伊拉湖乡秀尔坎儿孜村的一个贫困家庭。新疆解放前，他一家十口人挤住在两间破烂的房子里，全家只有三条毡子、一床被子。9岁开始，他就常和父亲一起到田里犁地，到戈壁滩挖柴火，农闲时，便给地主挖坎儿井，干活挣钱，养家糊口。他19岁那年，父亲去世，因他是长子，便开始承担起全家生活的重任。新疆解放后，由于他勤劳果敢、为人正直、体贴群众、乐于助人，先后被推举为乡农会的治安队长、农会主任、乡长、县长。1955年，他被送到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学习了两年。学习期间，他被任命为托克逊县县委书记，后被任命为县委第一书记。在新疆，他是第一位担任县委第一书记的维吾尔族同胞。当时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年仅33岁。由于他经常深入群众，了解民心民意，办事果断有力，深受人民拥戴，因此被选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副主席、自治区主席。1993年，他当选为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副委员长。他从一个普通农民到国家领导人，始终和人民群众在一起同甘共苦，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
当县委书记时，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没有一件皮大衣，没有专车，经常骑着毛驴下乡，遇有紧急情况，就到县公安局去借马骑。这种艰苦朴素的作风在托克逊是出了名的。1961年的一天，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到伊拉湖乡去检查工作，当时正刮着六七级的大风，在半路上，他碰到一个骑着毛驴去托克逊县城打醋的老汉，狂风把老汉的葫芦瓢刮翻打碎了。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回县城后，立即把食品公司的经理找来，建议食品公司在几个公社增设销售点，以方便农牧民购买生活必需的农副食品。
1964年在县里搞社教时，已是自治区副主席的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仍然十分平易近人，人们经常看见他拿起理发工具为农民理发。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下乡，经常和农牧民同吃、同住、同劳动。1976年6月，喀什地区部分地方遭受冰雹、大雨袭击。因路途较远，晚上住在了一个山区的牧场。山区的住宿条件很差，住的是一间很旧的房子，陪同的地方领导很过意不去，向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表示歉意。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微笑着说：“这不是很好吗？没有什么，我也是农民出身”。
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曾动情地对人说：“因为我对人民有感情，我和人民的心始终是连在一起的。感情是动力，它让我总想为人民多做一些事情。我从一个农民走到今天，我觉得已经很好了，我很满足，人要知足。我只想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我只想在我有生之年能为民族、为人民、为国家多做些事情，把我想做的事情都做完，这才是实实在在的，也是永久的，其他的一切都是虚假的，短暂的”。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上述发自内心的话语，其思想和境界对他人是一个很好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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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南北一颗公仆心
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作为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者、国家领导人，一个中国少数民族农民成长起来的党的高级领导干部，始终保持着中国普通劳动者的本色，保持着与普通劳动者的血肉联系。从美丽的吐鲁番，到神奇的喀纳斯湖，从奔流的塔里木河，到富饶的和田绿洲，天山南北的道道梁梁，沟沟坎坎，村村院院，都留下了维吾尔族骄子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那坚实的足迹。
他1950年担任乡长之初，就表示要“好好学习，为人民做好工作，不辜负人民群众对我们的期望”。他跑遍新疆每一个县乡进行调研，目的就是要促进新疆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有一次，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看到施工的农民喝凉水吃干馕，就对陪同检查防洪坝的一位县长说：“应该给农民烧点水，让他们喝热水”。县长回答说农民这样已经习以为常了。在场的其他领导听他这样说都很生气。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和颜悦色地说：“你这个当县长的应该为农民创造条件，应该爱护和保护他们，给他们烧了开水，他们就不会喝凉水了。虽然说他们习惯了，这是在没有开水喝的条件下才养成的这种习惯”。这位县长立即布置了有关人员给施工的农民供应开水喝。
1972年，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带队参加广交会，所住的宾馆没有清真餐厅，参加广交会的几位民族同志吃饭就成了大问题。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亲自下厨，给大家做抓饭，当时来自南疆和北疆的几个维吾尔族县长都非常感动，印象深刻，至今还念念不忘。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关心人民的生活和利益，费尽心血，但他对待自己却非常严格，甚至是非常“苛刻”。他担任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领导时，在120平方米的老屋子里住了三十年，政府办公厅的同志多次要求给他建新房，也安排了建设资金，但每次都被他拒绝，将资金用到其他项目。1994年，他的小儿子去吐鲁番参加葡萄节，途中两车相撞，10人遇难，他的小儿子也同时遇难，他非常悲痛，但他并未提出特殊要求，他在工作笔记中写到：“在灾祸面前，我们都是平等的”。他对自己的这种严格和苛刻，完全是基于对人民群众的热爱和忠诚，是要把自己的一切贡献给人民，做人民的公仆。
在他主持新疆工作期间，直到1993年3月他在八届全国人大第一次会议上当选为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他一直为党为新疆各族人民竭尽心力，年年都干几件大事：南疆扶贫、北疆牧区定居，乙烯工程、北疆铁路、欧亚大陆桥、兰新复线、光缆工程、沿边开放、东连西出、石油开发、塔里木世纪工程、农牧业连年丰收、防病改水、城乡建设、棉糖基地建设、科技教育、公路建设等等方面，都凝结着他的辛勤汗水和心血，在推动新疆发展的史册上写下了光彩夺目的一页。
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从一个农民的儿子到担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可以说，他是党和人民哺育出的维吾尔族高级领导干部。他的工作，得到了江泽民、胡锦涛等中央领导同志的高度评价。每当忆起党和国家领导人对他的关心和支持，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总是很动感情。他说：“这不仅仅是对我个人，而是体现着党和国家对少数民族干部的爱戴之情，是民族团结的象征，56个民族团结得像一个人一样，这样中华民族的复兴将指日可待”。
1999年3月10日，在胡锦涛同志到医院看望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时，他就对胡锦涛同志说：“我认为我的生命属于党，属于国家，属于人民，只要我活一天，我就要完成好党和国家、人民交给我的任务”。这是他真诚的生命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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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力行维护民族团结
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非常重视搞好民族团结工作，他把民族团结的工作摆在头等重要位置来抓，尽心尽力、旗帜鲜明地反对民族分裂，像维护自己的生命一样维护民族团结，像热爱自己的母亲一样热爱自己的祖国、维护祖国统一。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经常说：“新疆是一个大花园，各个民族都是花朵。仅有一种花开得好，成不了花园，只有让各种花都开得鲜艳，才有万紫千红的春天，才有民族共同的幸福和繁荣昌盛。各民族团结起来，辛勤耕耘，这个真正幸福的花园就会呈现在我们的面前”。
托克逊县一中的一位汉族女教师回忆：“1959年我从新疆师范学院毕业分配到托克逊县一中教汉语课，40多名教师仅我一个汉族，那时经济生活困难，我有严重的胃病。有一天上课时因胃病突发在教室外呕吐，正巧被到学校检查工作的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给碰上了。他问明了原因后，立即给校领导打招呼，说这位教师远离家乡和亲人在少数民族地区工作应该给予照顾，如此严重的胃病，应每月给她50%的白面。这位女教师说，正是因为铁主席的关怀，使她渡过了病痛最难熬的时期。
在开展民族团结教育活动中，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和各族干部、广大群众打成一片，形成了人人讲民族团结、个个爱护民族团结的良好风尚。在党的领导下，各族人民在开发边疆、建设边疆、保卫边疆、维护祖国统一的伟大事业中，紧密团结，艰苦奋斗，改变了新疆贫穷落后的面貌，促进了各民族经济文化的共同繁荣和人民生活的不断改善。平等、团结、互助的新型民族关系不断巩固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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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力亲为为保护文化遗产奔波
作为党的高级干部，一个国家领导人，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科学地对待人民群众所创造的精神文明成果，非常关注新疆各族人民历代创造的文化经典。《福乐智慧》、《中国少数民族文化大辞典》、《木卡姆》等等伟大作品都是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深为关注的经典。其中十二木卡姆是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特别关心、出力最多、成果最显著的文化经典。1995年3月，他就和新疆古典作品研究学会、十二木卡姆研究学会的专家进行了座谈，确定将准备出版的30部书稿送交出版社。1996年6月24日，他和8名专家在“新世纪”酒店研究十二木卡姆的重新整理问题，提出要把木卡姆提高到国际水平，制作成完美的作品公布于世。并决定由8名专家用一个月时间整理十二木卡姆。1996年7月17日，在新疆驻京办事处举行70人参加的十二木卡姆研讨会。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以《加强十二木卡姆研究工作》为题发表讲话。7月18日，又举行了十二木卡姆歌词座谈会，并确定译为汉文。1996年12月12日，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召集有关部门负责人落实十二木卡姆研究中心资金和办公楼问题。在他具体过问下，1997年，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出版了由他主编的大型维吾尔古典文学、音乐巨著《维吾尔十二木卡姆》(13卷)。正是这些具体工作，推进了十二木卡姆的整理和研究，促成了2009年木卡姆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申遗成功。
其次就是新疆的坎儿井。新疆的坎儿井长达5000多公里，与万里长城、京杭大运河并称为我国古代的三大人造工程，是中国水利发展史上的一大奇迹。如果说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之河，那么坎儿井就是吐鲁番人民的生命之源。因此，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深切地感到：珍惜、爱护坎儿井，研究、保护坎儿井，充分发挥坎儿井的作用，是历史和时代赋予我们的双重责任。1985年12月，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被选为自治区主席后，多次到吐鲁番、哈密和托克逊实地调查坎儿井，广泛倾听各方面意见。看到坎儿井不容乐观的现象，他心里很沉重。为了不使坎儿井这一流传两千多年的物质文化遗产在我们这一代手中消失，他极力倡导集中一切力量保护坎儿井，抢救坎儿井。并采取了一系列抢救措施：成立新疆坎儿井研究会，研究制定出最好的保护措施和方案；将坎儿井建设纳入全国的水利统一规划，以期得到更多的坎儿井建设资金和保护资金；定期召开国内国际坎儿井研讨会，以引起大家的长期重视从而研究出更好的保护措施和方法。
（阿娜尔古丽与铁木尔·达瓦买提合影）
与此同时，为了尽快启动中国坎儿井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工作，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多次亲赴吐鲁番，多次召开中国新疆坎儿井申遗座谈会，专题讨论研究坎儿井的申遗工作。在他的积极推动下，落实和成立了坎儿井“申遗”工作的组织和工作小组；落实了“申遗”报告书写作班子，尽快拿出符合标准的高水平报告书；积极争取国家文物局、中国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委员会等相关部门的指导和支持；组织有关部门和人员对国内已经“申遗”成功的水利工程，如都江堰等地进行考察学习，借鉴他们申遗的成功经验；做好坎儿井的维修、抢救和保护工作等，为“申遗”的成功做好一切准备工作。我们相信，有他奠定的基础，有他的精神和他的继续努力，终究有一天会成功的。我们期待着这一天尽快到来。
在新疆工作期间，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还主编了大型文化工具书《中国少数民族文化大辞典》(五卷本)并于1999年由民族出版社出版。这部系统介绍我国少数民族文化历史的工具书，对于展示我国少数民族文化，增进各民族的相互了解，促进各民族间的大团结，具有重大的政治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把对文化遗产整理、研究、保护的这项工作看做“是一项伟大的事业”，自己肩负着重大历史责任。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对人民群众创造的古典文化的认识和尊重，显示了一个共产党人对人类优秀文化的尊重，是一种对优秀历史文化的延续和发展的高度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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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耕不辍才华横溢的少数民族诗人
和中国诗歌的邂逅，让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的生命充满了无限的激情和艺术理想，诗歌创作成为了他人生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50多年以来，他在繁忙的工作间隙笔耕不辍。1963年发表处女作《我的坎土曼》、《青松的品质》。自1963年他的第一部诗作《雪松的品格》问世后，诗作频频，一发不可收。目前我们看到的就有已经出版的《天山欢歌》、《献给祖国的爱》、《时代的感召》、《生命的火炬》、《绿洲放歌》和《生命的足迹》六部诗集。抒情组诗《阿勒泰抒情》获1989年新疆自治区新时期优秀作品奖。
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创作的诗歌和散文有着深远的影响，他的不少诗歌被谱曲演唱，他的作品先后被译成英、俄、日、哈萨克、乌孜别克、阿拉伯等多种文字在国外出版发行。1996年，“铁木尔.达瓦买提作品研讨会”在京举行。这是几十年来所举办的规格最高的一次维吾尔族作家作品研讨会。与会作家学者赞扬铁木尔.达瓦买提“用爱的眼睛发现诗情，用诗的语言呈现生活”。高度评价他的作品充满激情和爱心，达到了思想性、艺术性的统一。
熟悉他的人说，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工作非常繁忙，而这些诗歌的创作，都是他抓紧时间中的每一分每一秒，在夜深人静的夜晚，在万米高空的飞机座舱中，在一路颠簸的汽车里，或在闲庭信步的时候进行构思的，这已成为他的一种创作习惯。
有人说，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不是用笔写诗，而是在用灵魂创作。铁木尔·达瓦买提同志说：“爱，是我50多年以来从事诗歌创作的动力和源泉。就我个人而言，对党、对祖国、对人民的爱使我产生了强烈的诗歌创作欲望，使我拿起笔来，情不自禁地去讴歌、去赞美、去颂扬伟大的祖国和人民，以及世界和平与友谊”。他的诗歌最大特点是把爱国主义作为一条红线贯穿其中，始终坚持维护祖国统一和民族团结，激情抒发对党对祖国的赤诚之爱，因此深受国内各族人民的好评和外国读者的喜爱。
记得孩提的时候，在阅读保尔·柯察金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时，书中有段脍炙人口的名言是这样说的：“人最宝贵的东西就是生命，生命属于我们只有一次而已。人的一生应该这样来度过的：当他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过去的碌碌无为而羞耻…… ”。无独有偶铁木尔·达瓦买提副委员长在他的《生命的历程》回忆录一书扉页上，也有一段内心的独白让我为之感叹：“我的心时刻为祖国而跳动，毕生为民是我的座右铭；决不能让生命的典籍留下空白，让它每一页都充满花香鸟鸣”。我被这朴实无华没有丝毫做作的文字所深深撼动，不禁心潮起伏，感叹万千。保尔·柯察金，一个激励和教育共和国几代人成长的普通党员士兵，百折不饶、自强不息的英雄；铁木尔·达瓦买提，一个跨越民族界限深受人们尊敬爱戴、德高望重的国家领导人，一个才华横溢、激情澎湃、享誉诗坛的少数民族诗人。如果说因时代不同，他们对人生的感悟可能带着各自时代的烙印的话，那么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为祖国、为人民、为共产主义的事业而奋斗终身，则应该是每一个共产党员孜孜以求的生命意义和人生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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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蓝军，男，畲族，1965年8月出生，江西赣州人。1982年10月参军，1989年7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在职研究生学历，企业管理硕士学位。现任中国民族贸易促进会书记、理事会常务主席、会长（法定代表人），中华海外联谊会常务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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