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又是菠萝飘香时
又是菠萝飘香时
龙春丽||广西
菠萝又叫菠萝蜜,而我们广西一带则称它为木菠萝,它是热带盛产的水果,也一度被尊为“水果皇后”。
我对它如此这般熟悉,是因为我外婆家的院子里就种了两颗木菠萝树,已经有好几十年了,树身宽大,一个大人才勉强抱得过,它的叶子很特别,厚厚的椭圆形一片,逢年过节还可以摘了包糯米糍粑。
天热的时候,菠萝树下是一幅其乐融融的祖孙图。外婆和蔼慈祥,静静地坐在摇椅上,给孙儿们缝缝补补,我和表姐妹们在院子里乘凉,睿智的外公给我们讲故事,他可以从远古谈起,从盘古开天劈地,女娲补天开讲;然后到孙猴子大闹天宫,三打白骨精,再讲到薛仁贵征东,诸葛孔明草船借箭等等,我听得很入迷,到吃饭点了还意犹未尽,这两颗菠萝树就像两把张开的大伞,为我们驱散炎热,带来清凉,这确实是夏季避暑的好地方。
过完年后不久,菠萝树的树干上就参参差差长了小姆指般大小的果实,慢慢的,慢慢的,小果实一天天的长着,越来越大,到六月底,菠萝成熟了,一个个将近十来斤,这时候你就算在待在屋里,一阵阵菠萝特有的清香也时不时地钻进你的鼻孔,简直让人心旷神怡。这段时间你建议你最好不要站到树下,保不准哪天有颗“炮弹”啪的一声从天而降,砸到你的脸上,那菠萝胶黏糊糊的,弄到哪里哪里遭殃,外婆为了避开这种状况,每年总会提前一个星期摘菠萝,先是把它们存放在大米缸里,然后每天定时地把菠萝搬到院子里晒太阳就成了我们的必修课。
那时年纪尚小,每天都要把菠萝摸个遍,只要摸到它表皮发软了,就表示它熟了,可以吃了,外婆就把我们叫到跟前,拿来一把菜刀,把菠萝剖开,取出里面黄灿灿.白胖胖的果肉,装在瓷碗里,让我们姐妹几个吃,软软的,甜甜的,一股浓郁的果香充斥着你的口腔,瞬间填满你的心,我们狼吞虎咽的样子把外婆逗乐了,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像一朵盛开的花。菠萝的子也是可以吃的,放进锅里煮开了,粉粉的,香香的,特别有嚼劲。
外婆不喜欢吃独食,每到菠萝飘香的季节,她总会开两三个,招呼左邻右舍过来尝尝鲜,还给村子里的她那些老姐妹留一点,还要给我的大姨和舅舅们挨个打电话,让他们回来拿菠萝,因为外婆不识字,刚上小学的我就是那个帮她摁电话号码的人,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特别能干,心里可美了!
从小跟着外婆身边,她待人处事的方式,人情世故如何应对,无时无刻不潜移默化着我,至今长大成人,这些方面的问题处理起来仍游刃有余。
前几年,年迈的外婆逝世了,那个可敬可亲的老人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外婆下葬后,我独自一人静静地在菠萝树下待了很久很久,想起了小时候和外婆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那些过往仿佛还在昨天,我可以和老人撒撒娇,使使小性子,可以和她说说我的烦心事,我向她倒苦水,她还很高兴,乐乐呵呵的,外婆在世时,我从来都没感觉到她是那么的重要,可她走后,我觉得我心里空落落的,若大的城市,再没有那样一个人能装下我的喜怒哀愁,只遗留我一个孤独寂寞的灵魂在尘世间游走,我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之后的每年,菠萝飘香的季节,我都会在水果超市买菠萝,可甜归甜,却总感觉缺了点什么,吃着吃着,我就想起外婆,想着想着,潸然泪下,越吃心里越难受,我都怕了,曾经的最爱现在却成为了禁忌,想想多可悲!
人为什么不懂得好好珍惜曾经的拥有,总要在失去后才追悔莫及,一辈子短短几十年,转瞬即逝,且行且珍惜啊!
夜晚,我做了一个梦:我站在菠萝树下,抬头向上看,叶子沙沙作响,透过婆娑的树影,迎着迷离的阳光,仿佛看到了我的外婆,她在冲着我笑。
又是菠萝飘香时,只愿美梦都定格在那一刻!
插图/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
龙春丽,80后,广西人,打工族,闲暇之余的我喜欢读书和旅游,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写作仅仅是我的业余兴趣爱好而已,我手写我心,我想把自己经历过的事都记录下来,等到年老了,再细细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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