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挤挤更好
挤挤更好
我的教导员姓卢，是湖北武汉人,他的爱人（我们称嫂子）当时随军住在我们团的家属院里。他们的女儿上小学,大大的眼晴，一见我们就不停的叫叔叔、叔叔……非常可爱。教导员做饭的手艺很好, 他能用简单的食材做出可口的饭菜来。每到星期天,我们几位蹭饭客“密谋”后,装着不约而同的样子,先后去他们家，教导员和嫂子心照不宣，他急忙下厨做饭,嫂子陪我们聊天打扑克。
过去只知道武汉市很大人也多,但真不知道坐公交车比较难。听说不少外地人去武汉,看到汽车站的站牌下等车的人很多,公交车里人也是满满当当。总觉得下趟车人会少些,还是等等吧!谁知整整一上午,数十趟车过去了,也未见车内和车站的人少些。还是当地人热情地提醒,外地人用力挤上了车。嫂子笑着说:每趟车,人都不会少!时间节点不同,乘客也不同,等等就可能误事；因此在武汉等公交车,人再多也要尽量挤上车，如果等下趟车人不会少,而且意义也就不同了。
我转业到西安后经常坐公交车。西安的公交车虽然远远没有当时武汉那么拥挤，但我一直记着嫂子的话,不论人多人少,尽量按点挤上公交车。当然我常想，现如今武汉应该不用“挤车”了吧！
在我的家乡凤翔农村,人们对一年四季的时令,掌握的非常准确,用以按时播种和收割。像“谷雨前后点瓜种豆。白露高山麦”等等谚语就是经验的结晶。人们懂得“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的道理。小时候,父亲让我从别人家的万年历上,把二十四个节气的准确时刻记下来,贴在墙上,他经常看，以准确掌握我家自留地的收、种时机。当时自留地只有一亩多，地头还要留一小块用于种旱烟，收割烟叶以解决父亲抽烟之困。这一点自留地, 也能补充些我家的口粮不足。父母亲在生产队干完活,又在自留地里精耕细作,十分辛苦。但自留地亩产量要高出集体土地！这可能是劳作和精细程度的区别所在。农民把自留地看的十分金贵，所以改革开放后“包产到户”的伟大设想,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极度拥护。
深秋季节冬小麦的播种时机十分讲究。必须按时令准时下种。宁肯早几天也不能晚几天，说神奇些,上午和下午时隔只有短短几个小时,但出苗率是不一样的。如果晚了,来年春季小麦分蘖、抽节、出穗会受到影响。当然也不能下种太早,地气热，出苗快而多，农村人称“旺长”。刚刚长出的麦苗很嫩。长的越高，严冬来临时越经不起风霜的洗礼而被冻死。当然如果气候反常形成“暖冬”，也能引发麦苗“旺长”。记得有年暖冬,麦苗旺长,人们只能赶着牛拉着的石碾,在麦田里来回的压,使麦杆死去而麦苗的根系活着,来年春天再“重生”，农村称之为“蹲苗”，但”旺长”肯定对产量还是有些影响。
每年进入农历八月, 白鹿原万亩葡萄园里飘出淡淡的清香,成群结队的游客为了观赏、品尝、购买葡萄来到园子里。一串串葡萄在专用纸袋的包裹下挂在棕色的藤上,藤条沿着钢丝延伸,细细的蔓牵着片片淡黄的叶,顺着细铁丝织成的网，把葡萄园的天匍得严严实实。一根根水泥柱像士兵,使劲拉着纲丝载着葡萄架静静的站着。主人小心翼翼的剪下一袋袋葡萄供游人品尝。小朋友伸出肉肉的手,急忙撕开纸袋,葡萄像一颗颗紫色的“珍珠”露了出来。挦一颗塞入觜里摇头晃脑的喊：甜、甜……妈妈赶紧掏出纸巾,为其擦嘴擦手,只怕葡萄不卫生。主人见状笑呵呵地说,我的葡萄属于无公害作物,请放心吃吧!见游客们转过身来看着自巳，主人无比兴奋的接着说,往年这点地套袋八千多,今年人手少套袋才四千多，谁知不论品相,味道,含糖量要比往年好多啦!不但产量高,还能卖出好价钱。哎,过去不听专家的话,总以为多套些产量高,能多卖钱,谁知事与愿违啊……
生活中,不少大龄青年总觉得自已还年轻,为了工作学习可以废寝忘食，唯独把婚姻大事放在脑后。当然不少人一拖再拖的原因是未遇见心仪之人。谁知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就进入大龄行列，孑身一人见了同学同事,特别是结婚生子的同学或者同事,他们的孩子叔叔阿姨不停的叫,既难为情又不免内心深处有点酸楚。他们回过头来看，自已独影单身更显惆怅些，还惹得不少长辈唉声叹气，不时打电话发信息,问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能把对象领回家等等。甚者还去婚姻介绍所、相亲会帮儿女解决终身大事。我们农村更是东家求来西家讲,找媒婆给儿女介绍对象，只怕儿子娶不到媳妇,女儿嫁不出去。还好，现在大多数年轻人是独生子女,否则可能还会影响弟弟、妹妹的婚姻大事。当年应征入伍的我,准备离开家乡，全县的入伍青年统一集中在县委党校食宿。父亲急急忙忙赶过来.说当兵在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的婚姻问题怎么办呢?如果有人给你介绍对象怎么办?我略加思索,对父亲说,不要考虑我,你们操心我弟弟吧。谁知父亲还动了感情，他说哥哥的婚事未定,那能给弟弟介绍对象。当时在农村“订媳妇”都是要彩礼的,家里本来就穷,实在不想给父母添负担，但为使父亲放心，我说那你们看着办吧。父亲高高兴兴回家了。现在看来我的这句话是多么有气概。父母亲的费心捞神，使我未成光棍汉！
……
生活中，现实和理想老有一定的距离。每个人都会遇到各类矛盾，但依规而行，顺其自然，该干啥时就干啥更好些。
插图/陈颖
作者简介
作者，衡锁鱼，陕西省凤翔县人。工作单位，陕西省西安市灞桥区政法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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