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A093：莫道萍踪随逝水——读《定心剑·卷二》

文/望月听雪

“传家愧我无珠宝，剑匣诗囊珍重存。 但愿人间留侠气，不教狐鼠敢相侵。”话说上卷定心剑重出江湖，惹出一段段江湖恩怨情仇。吴秋遇随师父下山寻找贺兰映雪，途径朔州，济苍生遇害。吴秋遇结识小灵子，去铁拳门复仇，到邵家门送信，用计逃离虎口。江寒喜欢师妹邵九佳，千方百计献殷勤，不惜算计害人。吴秋遇和小灵子到天百山庄做客，惊险不断。

天百山庄祁天百勾结邵青堂，陷害自己的父亲祁翁，谎称祁翁遇害亡故，借大兴丧事之际，祁天百上位欲成为天百山庄的主人，而少主祈少城完全被蒙蔽双眼，不知内里乾坤，被自己的父亲欺瞒，和祖父甚为亲近的少主听闻小灵子道出其间曲折，半信半疑之间，天百山庄的正名大会已然隆重登场，各方英雄豪杰登门道贺。吴秋遇和小灵子送上贺礼，面盆大小，上盖黑布，众人疑惑好奇之间，揭下黑布，竟是一个铜盆大小的泥塑王八，除了头尾四肢以外，周身用白布裹着。小灵子拱手煞有介事称道：“这叫白龟祝寿，仓促间不成敬意，聊表心意，望祁老爷笑纳。”邵青堂、祁天百心中愠怒，小灵子再度不卑不亢地在众目睽睽之下解释道：“白，代表着清白；龟，象征着长寿。如今祁翁老爷子已经去了，借此白龟，恭祝德高望重的祁老爷健康长寿。”所谓“出淤泥而不染，清者自清”，“谁识天地意，独与龟鹤年。”邵青堂、祁天百自然无话可应，只能作罢。揭匾之时，小灵子故意大声问，这个匾额是谁赠送，也要揭开给大家开开眼么。邵青堂强压心中怒火，对众人称道：“此匾是我为天百贤弟特意订制，匾上的字代表着天百贤弟的新身份，请大家共同做个见证。”绸子揭下，露出金光闪闪四个大字：“天百主人”。正在祁天百内心欢喜之际，牌匾上有东西掉下来，砸在桌案上，众人望向牌匾，“天百主人”四字各少了一笔，变成了“大白王八”。曾婉儿憋不住，直笑得前仰后合。嬉笑怒骂之中，猎猎风尘之间，江湖少年剑走偏锋、游刃有余。且行且歌，一路上小灵子教吴秋遇江湖的尔虞我诈，吴秋遇教小灵子辗转腾挪的逃生大法，一边欣赏山川秀丽的风景，一边切磋技艺，两个少年在不知不觉中情深义重而不自知，各人亦在自身薄弱处逐渐成长，端的是郭靖黄蓉再世。“已惯江湖作伴游，爱恨情仇总难休。侠骨柔情埋沧海，华山剑气荡寒秋。”

“但见时光流似箭,岂知天道曲如弓。”走着走着，两人就走散了，各自寻了踪迹，一路找去，红尘里作伴已成日常，谁少了谁就觉得平生了无生趣，自然着急上火。“飘飘西去路，茫茫浩瀚音。”“雨后独倚秋，残红满径，霜叶凋稠。酒醉处，呢喃自问，故人何处有？忽闻阑外雁啼声，声声点思愁。夜来寒香澈满楼，是君否?”

当然，在卷二末尾，两人终是重逢了，还未来得及细说别后诸事，回味重逢的喜悦，刀光剑影便如影随形而来，咄咄逼人……“独立苍茫每怅然，恩仇一例付云烟。断鸿零雁剩残篇。莫道萍踪随逝水，永存侠影在心田。此中心情倩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