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格局的女人,从不会和烂人烂事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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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书君说
盛爱颐,晚清首富盛宣怀最宠爱的女儿。
因为被宋子文(宋庆龄弟弟,宋美龄哥哥)辜负,情事瞩目。
因为起诉兄长,发起中国第一起女权胜诉案,载入史册;
因为投资创立百乐门,成为中国第一位涉足娱乐业的女企业家,被世人惊艳。
她生于清末,穿越民国,经历动乱,一生跌宕起伏。
不屈从、不将就,不随波逐流,活出了一个女性最大的知性。
手持决断,以谋生
1928年6月,上海滩的热搜,一度被盛宣怀一家霸屏。
作为清末最具影响力的商人,盛宣怀纵横政商两界,亲手缔造了上海第一豪门,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巨额财富会令子女反目,对簿公堂。
甚至吸引了当时最具影响力的媒体《申报》,在最醒目的版面,辟出专栏,发表评论。
而发起诉讼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生前最宠爱的女儿盛爱颐。
盛爱颐生于1900年,是盛宣怀第七个女儿。
自幼聪慧乖巧很得盛宣怀看重,不但延请名师让其学习中国传统文化,还聘请外籍教授让其涉猎西学,是位才学卓越的大家闺秀。
她曾经就读于上海圣约翰大学,能画,善绣,懂英文,写得一手好字,从十六岁开始,就帮助母亲处理家中大小事务,不到二十岁就已经因为出色的商业交际能力,闻名上海滩。
见多识广,有决断,让盛爱颐活出了不同。
盛宣怀去世前,曾将财产这样分配,一半遗产让子孙平分,另一半存于义庄用于慈善。
没料到四儿子盛恩颐,极为纨绔,在母亲庄夫人去世后,不再安分,动了瓜分义庄财产的念头。
盛恩颐独断专行,认为义庄的财产应该由盛家五房爷们继承,姑娘们不能染指,这让盛爱颐极为不满。
她认为义庄财产已经用于慈善,本就不应该讨回,即便讨回,也应该按照民国法律,尊重未婚子女的继承权,让她和未出嫁的八小姐参与财产分配。
于是,她一纸诉状将自己的哥哥们告上法庭,拉开了民国第一女权案的帷幕。
她据理力争,阐述中国旧式家庭不尊重未婚女性权益,尖锐地指出法律应该随着时代变化而改变,让女性得到合理的继承权。
尊重女性本身,让盛爱颐拥有了最大的体面。
她获得了《申报》的支持,将一场家庭财产继承纠纷,提升到社会变革层面,也最终如愿拿到了50万元的遗产。
谋取物质的能力,无论哪一个时代都是一个人无比坚硬的铠甲。
经济独立的女孩,往往更具备拿到主宰命运的话语权。
盛爱颐拎得清。
带着态度,以谋爱
一场诉讼,让全上海的人都认识了七小姐。
大众印象中的她,逻辑清晰、伶牙俐齿、勇气可嘉,似乎无坚不摧。
然而官司胜诉,她却被命运戳了软肋。
16岁的时候家里为她请了一位英语教师,名叫宋子文,此人一开始是哥哥公司的秘书,仪表堂堂,谈吐风雅,令人惊艳。
后来因为经常与处理家庭事务的盛爱颐接触,起了爱慕之心,就自告奋勇来做“七小姐”的英语老师,从此改变了盛爱颐的后半生。
宋子文也曾就读上海圣约翰大学,与盛爱颐很有共同话题。
加之后来留学哈佛,学识渊博,见闻广博,给深闺中的盛爱颐,带来了更多活力。
“七小姐”自此沦陷。
我们这个时代的爱情,大都将重心放在三观一致上,盛爱颐的时代却侧重出身、地位。
她的母亲庄夫人很快就将宋子文的出身扒了个底朝天,认为传教士家庭出身的宋子文,是个典型的屌丝,即便海归镀了金身,也无法匹配自己的女儿。
宋子文被庄夫人动用手段调离上海,名义上前往武汉挂职,实际是逐出盛家,棒打鸳鸯。
但是爱情岂能是说拆散就拆散的,宋子文自然不会认命前往武汉,而是买了前往广州的船票。
临行前,他和盛爱颐暗中相约见面。
宋子文以为盛爱颐已经做好了和自己私奔的准备,盛爱颐想的却是等宋子文回来。
她将一枚金叶子给了自己的爱人,作为定情信物。宋子文接过来,以为这是分手费,转身痛苦离开。
阴错阳差的结局,让一对有情人再也难续前缘。
1930年,宋子文成了社会名流,娶了娇妻回到上海。等了七年的盛爱颐情缘成殇,活成了最大的笑话。
有人说,年轻的时候千万不要遇见太过惊艳的人,否则往往误了终身,盛爱颐就是如此。
她肝肠寸断,大病一场,再也不看曾经一眼,转身嫁给了母亲的娘家侄子庄铸九为妻。
很多人一生都走不出自己的情伤,盛爱颐却决绝,又刚烈。
此后的所有时光里,她对宋子文始终保持着一种态度,不接触、不对话、不回顾。
众人也曾劝盛爱颐去兴师问罪,她拒绝说:
“他显贵了,春风得意,我何必去巴结他呢?再说呢,他那把金叶子还没还我呢。”
宋子文得知盛爱颐30岁未嫁,这才明白金叶子的真正意思,遗憾成了后半生的主旋律。
他曾经试图通过盛家的人,邀请盛爱颐赴宴重续前缘,说开当年旧事。
盛爱颐只冷冷说了一句“我丈夫还在家里等我”,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后来好不容易因为盛爱颐的侄子盛毓度被捕入狱,宋子文盼来了盛爱颐主动打来的电话。
却也同样是冷冰冰的一句“我明天要和我侄子吃饭”,连个“求”字,也不肯说。
慎重和检点才是女人最好的才智。盛爱颐懂得这一点,也做到了这一点。
心有博弈,以谋事
在中国的文化观里,“女子无才便是德”,但认真盘点历史才发现,这一点并不被公信。
因为大凡名垂史册的女性,百分之百都因为才华,她们的德、容、工反而成了注脚。
婚后的盛爱颐没有成为三从四德的家庭妇女,依然不肯依附。
她出身商业世家,极有商业头脑,哪里肯心甘情愿做男人的附属品。
黑人国务卿赖斯曾说:“女人得把自己看高,才能活出潜力。”
盛爱颐实现了这句话。
她将自己得到的遗产认真做了规划,拿出60万两白银投资实业,和自己的合伙人一起,创建了后来上海的标志性建筑“百乐门”。
1933年,百乐门正式开张,自此成为贵族们的名利场,社会名流们的打卡地。
陈香梅与陈纳德的订婚仪式,在这里举行;周璇、胡蝶、阮玲玉都曾经在这里的舞池惊艳过;甚至连卓别林夫妇来访的时候,也提出要到这里看一看。
《申报》这样描述这座建筑:
玻璃灯塔,光明十里。花岗岩面,庄严富丽。
大理石阶,名贵珍异。钢筋栏杆,灵巧新奇。
玻璃地板,神眩目迷。弹簧地板,灵活适意。
盛爱颐做股东的时段,百乐门的经营走的是“高消费”的外向型路线,在当时经济大萧条的社会背景下有点不太合适。
百乐门终究因为顾客数量太少,而渐渐冷清。
1936年8月5日,百乐门的第一任股东们宣布经营失败,将这里转手他人。
后来百乐门改变经营方针,转而拥抱普通大众,因为舞女和靡靡之音红极一时,成为了声名远播的“远东第一乐府”。
而盛爱颐遗憾之余,坦然接受了经营的失败。
资本的博弈本就是充满风险,这是商业游戏的常态,她早就已经看淡。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没有谁能够事事随愿,坦然接受就好。
镇定从容,谋人生
然而百乐门的失败只是盛爱颐人生走下坡路的开始。
在未来的时光里,动荡和娘家家道中落,让她的生活受到了很大影响。
盛爱颐开始靠着遗产在银行产生的定期利息生活,看似在花园洋房静度流年,实际早已没了岁月静好。
新中国成立后,她和在银行上班的丈夫一起留在了上海,接受着时代动荡给的磨难。
因为“资本家”的出身,她被打成右派,丈夫庄铸九也被打成了反革命,花园洋房被充公,钱财也就此散尽,生活陷入困境。
因为父母成分牵连,儿子庄元端也被打成右派,被送往农村劳动改造;女儿庄元贞即便从浙江美术学院毕业,找工作也成了问题。
不久,丈夫庄铸九在折磨中离世,盛爱颐也被造反派们赶到了五原路上一栋紧邻化粪池的汽车间居住。
盛爱颐痛哭过,但也平静的接受,不抱怨,不颓废。
或热烈、或哀伤、或激昂的过往,成了她眼角的沧桑,却没有拿走她眼中的光芒。
于是大家看到了这样一幕:
在人来人往的菜市场对面,一个面部充满褶子的中老年妇女,坐在化粪池的边上,优雅地抽着雪茄,吞云吐雾,淡定地看着小摊贩们与顾客讨价还价。
有人通过她持雪茄烟的坐姿和雪茄的香味来判断她的身份。
一句“这就是当年大名鼎鼎的盛七小姐啊”,验证了盛爱颐活出了此生的“值得”。
1983年,盛爱颐平静、体面地离开了这个世界,终年83岁。
她用力地爱过,用七年青春流逝,祭奠过全心全意;
她决绝放下过,用永不回头的刚烈,为不值得果断画上句号。
她也为自身争取过,坚守权益,最终获得了想要的自我。
而女性最大的价值就是活出自我,回归自我,不受世俗制约、框架、限制。
盛爱颐完成了命运的际遇,忠于内心选择,无愧天地,活出了逆境里精彩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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