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嫡妻案:知县遭灭门之祸,唯有妻不嫌,临终却落个家破人亡
人生百态,或许大家生来都不同,有些人的命运,仿佛一出生就被安排好了父亲赌博,母亲私奔,富家子弟便穷光蛋话说那松平县有一知县姓许,叫许延,这许知县本来也是穷人家出身,祖上本来是有钱人家,奈何他爹不成器,赌博把家产输了个精光。他爹输光家产那天正好是他爷爷死的那天,要债的人追到了家里,听说家里的田产房地都被儿子输光了,两腿一蹬气得当场背过气去了,许知县他爹那时候已经生了他,听说自己的老爹被气死了,家产又被自己输光了。想到嗷嗷待哺的儿子和柔弱的妻子,心下绝望,也在当夜投井自尽了,好好的一个许家,就这样被许知县他爹给败了。许知县他娘平日里是个柔弱女子,当年也是教书先生的女儿,后来看上了这许家的富贵才嫁了过来,没成想好日子没过多久就落得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丈夫被从井里捞上来的第二天,她本也想寻死,奈何看了丈夫泡得发白的身子,见了他死后的丑态,又没了勇气,在家哭了三四回,心一横跟着隔壁的大户跑了,却留下了自己一岁多的儿子。要说这许延也倒霉,爹爹投井了,娘也跑了,幸好他的外祖父因早年教书能吃饱饭,也有些积蓄,见小外甥可怜便接了过来养着,直到许延十九岁那年,到了该成家的年纪。外祖父因年纪越发大了,精神不济,寻思着给许延找一房妻子,就托了媒婆给给他介绍了同村的女子王氏,这王氏家中也不富裕,平日全靠她给人家缝补衣衫挣钱,虽不是什么好活计,可是一家人也不至于饿死。娶妻要美不要贤,白白误了好姑娘许延因从小跟着外祖父读书上学,学的都是老派人的人思想传统,即是外祖父给他定的亲,许延也不敢推脱,没过多久便与这女子成了婚,他心中对妻子本无甚爱意,新婚之夜见她容貌平平,没有书中的那些美人好看,又见她不识字只会做些家务缝补衣衫。许延真觉得自己是娶了一个木头回家,他心中不喜妻子却又不想让外祖父为难,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许延成婚第二年,外祖父便去世了,为了缓解心中悲痛,许延每日埋头苦读,誓要考取个功名不可。只是他除了每日苦读,家中的来源却一概不管,王氏虽不善言辞,但只要丈夫高兴,她都会支持,成婚第四年,两人生下一个儿子,取名许续,意为是为许家延续香火的意思。
有了儿子后,两人的生活更拮据了,纵是这样许延除了读书也不管家中事物,王氏只好每日四处替人浆洗衣物做些小活计,几年的光景下来,王氏才二十岁的年纪,竟似那四十岁的妇人一般。这许延也是个争气的主,他考上功名后当了一个小小的知县,起初这许延也是想当个清廉的官,可是仕途上的路哪是好走的,当了知县没几年,许延也染上了坏毛病,结交同僚逛妓院。王氏一开始是不敢规劝丈夫的,她是个传统女人,以为只要忍着,丈夫总有一天会回头,却不知自己容颜衰老,许延早就厌弃了她,没多久丈夫就娶了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回家做妾。娶小妾,灭嫡妻,为官几年竟学了些歪风邪气这妾是陈氏,虽是小门小户却比那王氏生的要好,一张清丽的面庞,似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她平日就在家中骄纵惯了,如今又被许延捧在手心里哄着,脾气是越发的坏,王氏做为正室也不敢教导她,平日在她面前更是唯唯诺诺,连大气也不敢出。许延是知道这一切的,因王氏在他心中地位一般,所以纵使小妾骄纵,他也只当看不见,嫁进来只一年半,陈氏便生下了许延的第二个儿子,取名许柏,意为松柏那样高大有出息。许延打心眼里疼这个儿子,大儿子是在自己困苦时生的,他对长子更多的是厌烦和无望,小儿子则不一样,许延富贵了,心态自然不同往日,他看着小儿子越发欢喜。俗话说子凭母贵,母也凭子贵,王氏不受宠,连带着儿子也不受喜欢,许续从小看着爹爹对自己没个好脸色,也不敢往上凑,爹爹疼许柏他是知道的,从那以后许续的性格越发孤僻。
许柏从小被宠着长大,上头又有陈氏替他撑腰,两人的竟想越过主母和哥哥去,每日都给许延吹耳边风,这许延也借机把那王氏母子赶出了许府,名义上说的是让他母子二人去乡下静养,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王氏不受宠,这是挡了那小妾的路了。可惜这许延的好日子没过多久,因他拉拢官员贪污受贿,上头派人调查时吓的一众大官慌了神,为了自保,把这许延推出来顶了罪,若许延不从,便要拿他家人下手。许延没法,只得听了上面的意思,谁知许家的家产被充了公,陈氏和儿子的真面目也露了出来,他二人见许延受不了打击瘫在床上,心里越发嫌弃了这个糟老头子,便寻个借口将他送去了乡下,丢给了那王氏母子照顾,陈氏见累赘一走,便和儿子拿出抄家前藏的首饰去了外地。辛苦一生自食恶果,人生悲剧落下帷幕再说这许延被送回乡下,他心中本有愧不好面对王氏母子,谁知王氏将他接回家后却不见许续,待他问起儿子时,王氏悲痛不已:“那日你将我母子赶走,续儿本就是个内向性格,又被你赶到这乡下,整日无精打采,那日竟跌入水潭中溺死了,待我赶去看时,已经晚了。”听王氏这样说,许延心中悲痛万分,从前他不觉得自己对王氏母子愧疚,如今自己落了难,才知人遭受打击时的痛苦,他因被革去官职受了打击,又听许续之死,没几天便也去了。
那王氏因安葬儿子,再无钱安葬丈夫,遂将自己卖给了本地一家大户做奴仆,得来银钱才将许延安葬,没了丈夫和儿子,王氏此生再无欢喜,除了在大户家为奴为婢,人生似乎再也看不见亮光。再说那陈氏母子,自从去了外地,听说她们到了三日后,当地发了大水,那许柏为了活命,自己躲进大缸躲洪水,将母亲硬生生的推了出去,大水退去后只有那许柏一人,从此疯疯傻傻也不识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