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看台71 | 文化之旅7:陆丰篇(吴志跃+夜行者+温水义+罗惠香+林凤燕+林进挺+庄海君)

广东省作家协会主席 蒋述卓 题

古韵绵绵扬忠孝

●吴志跃

暮春,田野一片翠绿,到处生机勃勃。笔者有幸参加“汕尾文化之旅——陆丰行”第一站的采风活动,探访了陆丰的内(丽)湖寨、古寨、超高村、虎坑村、大塘村和白沙村六个古村落。一个个古村落就是一颗颗璀璨的明珠,经受历史烟雨的洗涤,或残破,或掩埋,或淡出世人的视野。但身临其境,在丛生的野草中寻找多年前的路径,在古榕下聆听长者那如数家珍的传说,抚摸雄伟的古寨墙,放眼远处群山起伏的天际,心绪难以平静!

六个古村寨“年龄”最小的也有三百多岁了。如此坚固、雄伟的建筑,是先人智慧的结晶,也是团结、勤劳的表现。砖石无言,但古村寨本身就是一部书,就是一座昭示后人的丰碑!古村寨的形成、历史,和今天在后人心中的位置,贯穿的是一条保家卫国、忠孝博爱的主线。

陂洋镇是陆丰市偏远的山区镇,该镇的古寨村又是处于陂洋最偏远的地方,位于陆丰与普宁交界的山区,距陆丰市城区东海镇35公里。陂洋古寨是保存较为完好的古寨,寨墙高达5米、厚1米。就是数百年后的今天,常规武器枪炮都难奈它何。更有兵家意识的是它的寨门,当地村民叫城门的,它的建设很有瓮城的味道:即在笔直的寨墙的一端凸出建寨门,寨门与寨墙成九十度角,三个寨门都是这样建。它的作用就是当强敌攻打寨门时,寨中的防卫力量不仅可在寨门上正面迎敌,还可在寨墙上即敌人的侧面、后面袭击敌人,用弓箭、火铳等兵器在几百米长的城墙上保护自己的家园,堪称易守难攻。在这深山筑寨,用上瓮城的防卫意识,了不起!但古寨因地理位置偏僻,也有它落后的一面:现在是网络、微信很普及的年代,寨内村民客厅中还贴着年画,也就是说一整年只看一个画面;村民还用山草作燃料,走在寨内有一种久违的炊烟的味道。但就是这个古寨,清朝时吴习崇获庠生、补禀、贡生三级功名于一身;清同治十一年,吴晋威考获惠州府“拔贡”功名;1959年吴世钦调入中国科学院工作。如此偏远小山寨,真正是人才辈出!这与祖训家风有关,每一座祠堂都把传承忠孝美德当作族规家训,忠为忠君爱国,孝为孝悌明礼。寒窗苦读,报国立功,光宗耀祖,这是华夏民族传承数千年的美德。走在陆丰的古村寨,忠孝是永远传承的话题。

游白沙“永思堂”是笔者的一大夙愿。很久以前就听过这一传说,南宋末年,小皇帝昰、小王爷昺在这里住过。当时逢寒冬腊月,白沙村外的港塭尖头鱼肥得流油,白沙百姓煮尖头鱼招待皇帝。这兄弟俩虽是皇帝、王爷,但脱不了孩子气,一路逃窜,惊吓,能吃到这么可口的尖头鱼当然是盛赞佳肴!可尖头鱼本来就不大,一刀切下去只有鱼头鱼尾两截,找不到想象中全是鱼肉的中间节,于是小哥俩边吃边自言自语:“有头尾无中间”。没想到君王圣言竟应验了,白沙村从此村头村尾人丁兴旺,而村中间却破落。听着是很轻松的传说。实地参观白沙“思远堂”,即当年宋帝住过的沈氏祖祠后,心情却很凝重:历史是悲壮的。在“思远堂”左侧有一块石碑,阴刻:“迎驾旧址。公元一二七六年(宋景炎元年)十二月宋帝豋临甲子,吾三世祖功隆公迎驾至白沙并随军抗元,受钦赐迪功郎 世袭大夫,后在崖门以身殉国  ,祖祠为宋帝驻跸旧址”。当年,甲子门郑复翁锥牛誓众,组织五百男丁护驾勤王。这是什么概念?唐宋时期海丰全境仅数万人,按比例估算,甲子门(含“三甲”地区)仅有数千人。五百男丁勤王,几乎是境内精壮男丁都参加这一勤王复国的义举!白沙三世祖沈功隆应该是当时的族长,他自己随军勤王,那么族中精壮男丁当然随族长去勤王。去多少人?还没见到史料记载,但可以肯定,不只一两个人。他们护送宋帝前往今新会的银洲湖边建立小王朝,后被张弘范率元军攻破。这是华夏历史上最悲壮的一页!当年,南宋小朝廷被元军攻破,陆秀夫负幼帝投海,宋营中十万宋军、文武官员、宫娥侍卫均战死或投海殉国,没一人屈节投降!致使银洲湖尸浮满海达数月!陆丰勤王诸英烈均在这一战役中以身殉国!一代王朝在此终结,但民族的大义在这里再次得到彰显!当时,文天祥已被俘多时,元朝统治者软硬兼施逼他投降,但他却以“臣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南方誓不休”作答。诗中“南方”指当时新会的小朝廷。意为我忠于大宋志不休。元朝统治者把文天祥押到新会海边,让他目睹元军屠营的整个过程,认为你亲眼看到南宋被我灭了,你无君可忠,这回该降我吧?元朝统治者永远不能明白文天祥用生命去诠注的忠义。忠,不仅是忠君,更主要的是忠于他的族群,他的同胞!他写下了“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一千古传唱的壮丽诗篇后慷慨就义。今天白沙之行,方知白沙的先贤同样是气壮山河的英雄!“永思堂”,我虽不是你的裔孙,但我同样向你致敬!同样以你为荣!

陆丰古村落,是以忠孝作的墙基,竖起的是传承忠孝的丰碑,启迪的是一代代忠孝的后人。

“汕尾文化之旅——陆丰行”的作家们在内湖镇丽湖古寨采风

“汕尾文化之旅——陆丰行”的作家们在内湖镇丽湖古寨采风 孙彦修  摄

在古村落中行走

●夜行者

题记:村落,是草根的集体记忆。

内湖丽湖古寨,蜇伏于公路与楼房之后,似是一个清代的乡民穿越至今,古朴而又苍老。轻轻扣响尘封三百多年的寨门,入眼处,是一处处历史的沧桑:古戏台、旗杆夹、古祠、残旧的寨墙都是一个村庄谢幕的遗响……行者的骤然来访,惊起的不止街头巷尾的鸡犬,还有村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无韵生活旋律。

匆匆脚步,扰醒了一个古老村落——陂洋古寨的清梦。一个以女子传名的娘子寨,陋巷无语,野草默声,只剩斑驳的寨墙在呢喃:一切皆如烟尘……从建寨起,从不开放的东门,在孤寂的行者看来,那是娘子寨在等待心上人骑马从亘古而来,那门应叫盼君门。

博美超高,一个传统与科技发生激烈冲突的村落,如飞的高铁与古旧的阡陌残垣组合在一起,并不让人产生违和感。七百多年来,朝代在更迭,人事成烟尘,村史早已成碎片,只有残存的杨榆树根偶尔露出岁月的悠长,只有孑然的古榕在感叹流年的悲伤,只有城门口的月眉石在等待计算多年未至的马车辙迹。城门上的门页“心耕”两字,在告诉我们:守望最后村落的净土,只能靠心在耕耘!

博美虎坑,一个与虎斗争不休的村落。自寨门起,目之所见,均是古祠。宅比祠稀,人比牌少,一种寂寞到心灵深入的悲壮,油然而生……曾经的人与故事,准备冒个小泡或者根本就没有,然后沉入岁月的河流中。多年后,虎坑村,便成了祠堂村……

在这样春末的午后,第二次探访大塘。如同卫士般的旗杆夹,静静地矗立,迎候多时……骑楼似旧还新,只有残留的墙上南洋图案,显示出骑楼的疲惫和外来的风情。历史只有在这时,才让人准确地产生无力感:风干了生命,流逝了岁月……

桥冲白沙,一个宋代皇帝的避难地,崖山战前的最后一次睡安心觉的地方。一个王朝的轰然倒下,就在这样一个小村落开始倒计时。沉重的步伐丈量着逼仄弯曲到极致的小巷,耳边传来村长介绍的时断时续、而又冗长的家族繁衍史,在行者的眼中,已化成几块小木牌。猛然发现,人,除了回归自然,原来还会变成一块小小的木牌……

走进超高村

●温水义

2015年4月26日,星期天,阳光明媚,微风习习。这样晴好的天气,适合旅行,也适合探幽访古。这一天,我随“汕尾文化之旅——陆丰行”采风团探访了陆丰市多个乡镇的古村落。也在这一天,我走进了博美镇超高村。

超高村位于博美镇北郊,地理位置优越,村后树木繁茂,西面有一道两米来宽的深水沟,东北两侧则大山耸峙,八万河静静地绕山而过,这一切都成为了超高村绝好的自然屏障。在采风车上时,汕尾日报社王万然社长曾打趣道:“大家知道超高村名字的来历吗?”车上几十号人无一能答,包括同行的三位博美镇的文友。王万然社长接着说:“超高,本是音译,按当地话音说是‘跳沟’。‘跳沟’何解?原来超高村村前有一条很深的水沟,当外人询问是哪个村时,超高村人总是回答说,跳过一条大水沟就是我的村子。于是,‘跳沟’就成了村寨名。但是,‘跳沟’毕竟不雅,所以就写成了‘超高’。”或许,这就是“超高村”名字的来历。

我们一行人抵达超高村时,已是当天午后。走下采风车,我被眼前巍峨耸立的延绵上百米的土墙震撼了。我不由得赞叹:“这寨墙够高、够厚、够结实!”但是,一位同行的博美镇文友随即更正了我的错误。他说:“超高村的外墙不叫寨墙,而叫城墙。同样,超高村不设寨门,设城门。”城墙,在我们的常识理解中,是指围绕都市的高墙。在古汉语里,城,一般指内城,外城则称之为郭。既能称之为城,那就应该是地域广袤、人口众多。在海陆丰,古村落多以“寨”“屯”命名,以“城”命名的则极为罕见。那么,在明朝初年,超高村的林氏祖先建造村寨时为何敢自称为“城”,底气何来?

据超高村林氏后人介绍,全村共有南北纵向巷道六条、东西横向大街三条,是典型的“三街六巷”结构。当年,林氏始祖为防盗匪、豺狼虎豹,奏请知府同意,组织其他氏族劳力,历经三年四个月,挖取村东面“公山后”半座山的“石散泥土”夯实,筑成高4米以上、厚1米的城墙。这规模何其宏大,或许林氏始祖觉得“寨”已经无法概括其雄伟壮观了。

城墙历经几百年风雨,至今犹存,依然厚实坚挺。正面中段开设城门,门上方设有木制楼棚,楼棚两侧留有两个圆孔,用于观察城外动静。城门四角各设有若干个铳櫃眼,当外敌入侵时起守城卫村之用。但是,最为独特之处在于门口下方的月眉状的门槛石,门槛左右两端留空,中段石板弯曲如新月。据说这样的“月眉石”门槛,在陆丰境内仅有两处,另一处在碣石镇南门口。这种独特的造型,引起了我们极大的兴趣,大家纷纷拍照留念,也有几位文友轻轻抚摸,似乎在触摸着那一段遥远的历史。我们也一再追问,此处门槛石为什么要造成月眉状,其中有何来历?接待我们的几位林氏后人都语焉不详,或答非所问。也许,这既无文字资料记载,又无口口相传的月眉石门槛本无具体含义,或者也不承载历史典故。或许,这是一个已经烂散在历史长河中的秘密。或许,在门槛石两边留空以便车辆通行的时候,一块长方形的门槛石突兀在中间,不甚雅观,尖锐的直角也甚是危险,聪明的林氏始祖就削去石板边缘,造成了既美观又安全的“月眉石”了。但是,这些都是推测,没有资料可考。今天,姿态谦恭的月眉石门槛还是如此静默着坚守在城门口,静静地观望着人来人往,一如当初。

一座村寨的价值,不在于年代的久远,而在于它所承载的历史与文化信息。当我的目光刚刚离开“月眉石”时,就撞见了贴在厚厚的木门板上的四个大字:福田心耕。我的心又一次被深深地触动了,这是超高村世代相承的祖训,这蕴含着博大精深的中国传统文化,这更是“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儒家理想!超高村的祖先就是用这么一种思想教导着一代又一代的子孙。

其实,凡尘中的我们总是寻寻觅觅,苦苦追求,却往往忽视了这一切的根本——我们的心田。《了凡四训》中有言:“一切福田,不离方寸;从心而觅,感无不通。”人人都有一块“福田”,用心耕耘,方能不会荒芜、不会迷乱。

日影转移,时间匆匆而过。因为此行还有几个古村落要去探访,不得不挥手告别。博美超高村古村落,来时,我对你一无所知;走时,我却收获了满满的沉甸甸的心灵果实。

古寨悠悠 古巷深深

●罗惠香

暮春午后,我们来到陆丰市陂洋镇古寨村,涉足历史悠久的古城,走过纵横交错的巷陌,春日暖阳映照万物,旧时光的味道扑面而来。

高高的古寨墙灰暗剥落,青苔却在滋长。进入寨门,举目望去,尽是破旧的院落和颓败的门户。院落里面,野草丛生,绿蔓爬满墙头,废弃的瓦缸静静地呆在一角。轻轻踩在鹅蛋石小路上,心事不知不觉就被牵引到遥远的年代里去了。

庄严古朴的镇安古庙,香火缭绕。听当地人说,东晋年间,此地民不聊生,一个名叫谢二的姑娘,从小习武,武艺高超,她召集家人、带领乡民起来反抗强权,最后因兵败被虏问斩。传说被斩首的谢姑娘尸身立而不倒,随着红光一闪,身首合一徐徐升天而去。为纪念谢姑娘,皇上下旨建庙,并封其为雍烈娘娘。后来雍烈娘娘庙年久失修,渐渐荒废。顺治年间,据说古寨发生了一次大洪水,猛涨的河水中突然浮起雍烈娘娘的香炉,三天三夜没有随水漂走,河水也因此而没有再涨。古寨村民一致认为是香炉显灵,人畜财产才丝毫无损。村民为感恩雍烈娘娘,便捞起香炉并为其设庙奉祀——就是今天的镇安古庙。当年的古寨自此又受到朝廷的赐名——娘子寨,雍烈娘娘,人们还亲切地唤她为“姑婆太”,她舍身成仁的精神感召着娘子寨这个多姓氏的村民百姓,他们一代一代和睦相处,守望相助。人们永远记住这位伟大的红颜,每年的二月初八,成千上万的信男善女从四面八方赶来参加庙会,每十年还要举行一次大型的祭祀活动。人们敬奉雍烈娘娘,自清乾隆40年开始至今,世世代代绵绵不绝地传承下来。

离开镇安古庙,走在长长的巷陌,我被一扇缀满鹅蛋石墙体的石门迷住,赶紧跑上去,透过斑驳的朱红色木门缝隙,里面荒草萋萋,一条条绿色的藤蔓从破陋的屋顶钻出去,就像要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转身坐在石门槛上,抚摸着那粗犷而又古朴的石板,一种冰凉如水的气息沿着手指钻入心底,一种戚戚的的感觉油然而生。这里,曾经住着谁,而又有谁从这里离开,从此再也没有回来?没有答案,只有时间静止般的梦幻。一条小狗走近我,我惊恐地站起来,它被我吓一跳却又不离开。我急走,又忍不住回过头看看它,它枯燥的毛发虽然蓬乱,可眼眸里却闪着柔和的光,让人顿生怜惜。在小巷的转角,我再次回过头看,它居然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那样目送着我离开。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我还发怔,难道我们前世认识?

小巷悠长寂静,不时会与当地拎着杂物的大叔大婶狭道相逢,他们会停住贴着墙壁侧身让我们先过,脸上平静淡定,又漾着浅浅的笑意。我报以同样的微笑,恍惚间就像回到了故乡,乡亲们也是这样的质朴、亲切。几个小孩,齐齐端着饭碗并排坐在石门槛上慢慢吃饭,睁着清澈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匆匆过客。几只鸡雏,围着小孩的饭碗打转,不时东张西望,不时东啄西食。在这里,似乎是看不到时间的流逝,没有压力,没有焦虑,你可以慢慢蹉跎光阴,可以任意挥霍年华,就像这些淳朴的孩子,这些可爱的鸡雏。

我撑着一把花折伞,慢慢走过这深深的古巷,踩着脚下的鹅蛋石,头顶是一碧如洗的天空。想起戴望舒的《雨巷》: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撑着油纸伞,像我一样,像我一样地,默默行着,寒漠,凄清,又惆怅。此刻的我,是不是那个丁香姑娘,一样默默地行着,一样的寒漠凄清又惆怅,走在这深深的古巷?

以为就这样沿着错综复杂的巷陌,永远也走不出这悠悠的古寨。寨门口噪杂的小街市,却把我从梦境里拉了出来。小小的街市上,人声鼎沸,歌声渺渺,红色的是苹果,黄色的是橘子,绿色的是青菜,多么明亮可爱的俗世,多么温暖安稳的现实!告别喧嚣的街市,古寨就这样慢慢地隐没在崭新的民居里。嗯,就这样离开吧,祝愿淳朴的古寨人们,在雍烈娘娘的庇护下,永远过着风平浪静的幸福生活。

遇见岁月——超高古村落

●林凤燕

深深浅浅穿行于青苔、焦木

石坂路以及鹅卵石之间

借泥土和阳光,以春天的名义

遇见

村落的传说依稀在耳畔回荡

沿着历史的足迹寻觅,

凝视着730年的沧桑岁月

穿越时空

断断续续

这家灭掉了炊烟的眼瞳

那家睁开了瓦蓝的星星

高耸的围墙

曾经圈住一个荣耀的进代

那是我们不了解的过往

每一处土地,都是历史留下来的

印记

村口的古榕树

刻满了岁月脱下的皱纹

106户人家记录着多少回

繁衍,生息

门槛处的老人,眉石处

弯腰

仿佛坐落在时光里

像一尾晚钟上游动的金鱼

左边荡漾,右边遗忘

我们忙着寻找信号绝佳的风景

不要诧异

历史与现实总要接近

古寨时光

●林进挺

一段曲折的山路

载着一车的好奇心

风风火火抵近

来看那一个坚固的寨门

守着一个热闹的山村

来看那一道厚重的寨墙

围着一段流传的故事

朴素自在的山民呵

把娘子寨的记忆

抛进文人墨客的时光

相遇一座

相遇一座 失落的村庄

●庄海君

阳光埋在雾里,与村里的姓氏

设下无数个路口

从远方搬来山林鸟鸣

从天空借下一条千年的河流

路,越走越艰难

选择一处墙角,挨近老屋

听铁匠砸出的声声叹息

听红砖青瓦喊破的疼痛

听一些人说不尽的一些事

路口,一直独坐着

是等待,或者是送别

小草依旧挤出嫩绿的时光

或许,去年的蒲公英有来过

在古村落中行走

拉到底部,有赞赏

     

2015年5月17日星期日

国内统一刊号:CN44-0058

转自:汕尾日报15.05.17

善为网:http://www.shanweinews.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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