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成都”摄影大讲堂—成都职工公益摄影培训课(十一)

“光影成都”摄影大讲堂是成都市总工会下属成都光影职工摄影俱乐部举办的摄影公益培训课及讲座。摄影公益培训课定于每周六下午开课,并每月举办一次摄影名家赏析,欢迎大家光临!!!

讲座时间:2020年12月12日(周六)

下午14:00–16:00

讲座主题:陈轲镜头下的老成都

讲座地点:成都市劳动人民文化宫文体中心二楼戏剧厅(青羊区青羊大道129号成都市劳动人民文化宫,地铁4号线、7号线文化宫站E口出)

老师简介:陈轲    四川省文化馆研究员,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四川省企业家摄影协会和新时光文化机构艺术顾问。个人出版有《云杉》、《巴蜀一绝》、《多彩艺术伴人生》等散文集。1959年,陈轲从西南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后被择优分配到省委宣传部,随后调往军区宣传部,在一位领导的建议下,成为军区新闻摄影师,从此迈入摄影生涯。

以下图文转至〔读城

文/和映龙   图/陈轲

主编/晨曦   责编/王金艺   美编/小灰

成都在经历巨变。很多东西成为了社会前进的祭品,被踩在了历史的脚印之下。陈轲说,如今府南河污水里晃动着的混浊的太阳倒影总会让他痛心。府南河是成都人的母亲河,他年轻时最喜欢于其中畅游,可以从老南门大桥一直游到浣花溪。那时候,在府南河畔看到的画面是孩童戏水,妇女浣衣,农夫挑水,老妪洗菜,汉子淘金,渔人搬罾。春天的河水非常清凉,水中石头与水草清晰可见。万里桥头赫赫有名的枕江茶楼会雇挑水夫把水卸进半个房子大小的过滤池中,池子由细沙铺底,水经过沉淀,变成茶楼引以为豪的秘密武器。水好,自然有好鱼。陈轲如数家珍般点出自己的“手下败将”:桃花、白条、土风、梭甲、墨线子、船丁子、石趴子、牛尾子、黄咕咕、黄辣丁、麻麻鱼、鲫鱼、鲤鱼、清波、沙瓮子。他笑道,虽然当时的物质条件不比现在,但因为钓了很多鱼,所以自己的弟弟妹妹都不缺营养。有时候还会把自己钓到的鱼送给邻居。

上图:1968年,成都文化公园
下图:1966年, 位于百花潭公园的成都动物园
时值盛夏午后,窗外传来阵雨般的蝉鸣。提到自己的摄影,陈轲表示这和早年痴迷绘画不无关联。他解释到,如果说搞摄影就是处理画面,那无非是光影色彩的构图。但真正要拍一个好画面,就需要有抓住一个瞬间的能力。他打开了他六十多年前自己亲手制作的木头画箱,回忆从一张张素描与水彩中流出。他抽出其中一张画,“1957年的一天,天气非常好。”那天晴朗的天气让他想起了记忆中文庙金碧辉煌的大成殿、汉白玉台阶。当时成都府文庙尚在,每年都会举办祭孔。隆重的仪式和献祭前牛羊落下的眼泪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20岁的他背着这个画箱,走到文庙,用水彩记录下了黄昏时大成殿的宁静安详。画面中日光西沉,树影在婆娑中逐渐瘦长,天空开始由青变紫,而大成殿殿顶的琉璃瓦却在斜照中愈发金黄,于冷调阴影衬托之下发出古老而衰颓的斑驳。
上图:1970年代,四川化工厂的刷漆工人
中图:1974年,南郊公园
下图:1976年,在百花潭留影的情侣

对陈轲来说,儿时的居处文庙前街满载着回忆,他家院子旁边有一个洼地,农民在这里种菜,再旁边就是石室中学,陈轲小时候经常在这一带“千帆儿”(成都话:调皮、耍)。他回忆到,“附近种得有很多罗汉松,我就在那儿逮鸟,吃罗汉松结的果子,有些果子是红色的,有一些是黄色的。鸟也喜欢吃罗汉松的果子,甜得很。”

上图:1977年,在农村二路居民平房前做游戏的孩子
中图:1978年,青白江小学的体育活动
下图:1976年,川化俱乐部前,职工集会
进入1980年代后,一直紧绷的社会氛围开始缓和,人们变得相对放松和自由,1981年,北京迎来了安塞尔·亚当斯的摄影展,陈轲在北京参观了这次展览,并开始关注到外国摄影大家的一些作品,眼界和思维一下子被打开了。一方面,随着国外摄影作品的引进,国内一批年轻人也开始了“燥动”,开始追求前卫和观念上的东西。另一方面,国内反思文学的浪潮也卷来了一批同样主题的纪实摄影作品,注重时代的伤痕。这些东西都对那一代的人带来了极大震动。但对陈轲来说,关注社会的阴暗面始终不是他的兴趣所在。“八十年代,我对生活的热爱和未来人生的憧憬重新被点燃了,手中拿着的相机,自然也成了表达这种心境的工具。”这句话为他八十年代的摄影作了一个准确的注脚。他去龙泉驿采风时,拍下了市集上一位老太与身边人分享着刚刚割了块好刀头肉的喜悦。尽管人们穿的衣服还打着补丁,但是从他们的笑容之中可以看到生活在变化:这是活得有盼头的人才有的微笑。
上图:1980年代初,成都洞子口农民摄影热兴起,影展形式多样
中图:1981年,人民公园晨练的市民
下图:1980年代初,人民公园鹤鸣茶馆,早晨溜鸟喝茶的茶客
也是在 80年代初期,有个关于朱德的电视剧把黄龙溪古镇作为了取景地,黄龙溪也因此开始逐渐受到关注。陈轲说到“那时,人们向往的是现代化,对历史的遗存或是穷乡僻壤古镇,并无多大兴趣,趋之若鹜之地却是南方深圳广州。我小时在外婆家住过,具体位于长江边一座叫松溉的古镇,它留给我太多的美好太多的情趣,水码头、吊脚楼梦幻般沉积下来的怀旧情结,变成了一种渴求和向往,使我常流连于川味乡土。改革开放之后城市的变化很大,反而让我怀念起儿时回忆中的城市。”那时候省财政厅为文化馆就职的他批了一套相机玛米亚RB67,那时候也找不到汽车,他和夫人就蹬着28的永久自行车一路骑到黄龙溪。黄龙溪有着与世隔绝般的清静,狗在镇子这头叫,镇子另一头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当时街道上的店铺大多关门闭户,街道上也没有几个行人,游客更是罕有。外界翻天覆地的改变似乎没有传播到这片宁静土地,街景和建筑承载着岁月的古朴和厚重,仿佛一切都在沉睡,而时间以很慢的速度流淌着。这里的居民非常淳朴,面对镜头不拒绝,只是漏出羞涩的笑容。沿河而建的干栏式吊脚楼,凹凸不平的青石砖路,空气中析出的宁静,憨直的居民,这一切让他自然而然联想到了儿时记忆中的那个松溉古镇。而古镇清寂与安详的氛围,似乎又把他带回若干年前成都的水井街。这里非常宁静,仿佛没有什么风浪。只是住户的木门两边对联写着“破除迷信解放思想;发扬民主健全法制”,又让他确认生活已经开始从细微之处发生着变化。
上图:1982年,黄龙溪,祈佛得安
中图:1982年,黄龙溪,办红白喜事时的哨呐手
下图:1982年,龙泉驿赶场时的江湖郎中
上图:1982年,在龙泉驿赶集的乡民
中图:1982年,黄龙溪,从井中打水
下图:1982年,龙泉驿街头喝跟斗酒的赶场人
耄耋陈轲已八十有三,他那双不断洞察细节的眼睛仍然炯炯有神,如清潭般透澈。如今这位超级摄影发烧友仍每一天都在观察这个世界细微之处的美好。对陈轲而言,摄影是锻炼方式,观察方式、思考方式、情感的表达方式,更是他对抗岁月的武器。画家苟老师笑着告诉我“他对摄影的虔诚和热爱简直堪称痴迷。在散步的时候,一两百米的路途可以走上一个多两个小时,可见他把东西看得多细,多精,多深入。老年人就应该有这种积极的心态去对抗似水年华。”
1982年,后来的成都一环路边,芦苇水沟旁的钓者
     现在他自称为“无龄童”,越活越年轻,忘掉年龄的所在,不知老之将至。他说,“无龄童”是一种自我的解脱,也是一种不服老的生活态度。在耄耋之年热爱生活,忘掉自己的年龄,丢掉自己过去的包袱。不倚老卖老,也不垂垂老矣。丢掉名与利,直面现在的生活,好好过日子。可以说,这是现在他摄影的主题,亦是他生活的主题。

俱乐部地址:成都市青羊区青羊大道129号成都市劳动人民文化宫2楼

联系电话:13708078335(微信同号)

编辑:邬强

审核:林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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