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京,点滴里也透视着社会的光芒,益博社工誌||益见
2020年11月23日,晴,周一
隔床大哥的鼾声如雷,摇了几次,算是睡着,过邢台,到定州。窗外的光线渐渐明亮起来,居然有了太阳,地面上厚厚的一层霜,白花花的若一层白雪,麦田里,田埂边,霎时耀眼。接到一个公益伙伴电话,说准备去镇平卢医一个养老院搞一次活动,但是这周肯定去不了了。不过,家里小雪过,匆匆间已是初雪, 瑞雪兆丰年啊,雪景刷屏。
从定州过去,蓝天白云。窗外的景物后移,除了柳树叶子还残存着三分之一的黄叶子 。一路上阳光灿烂,而家里雪花飘飘,又是一周的开始。孩子的成绩令人忧心,但是还是混混沌沌。我给几个做教育的老师交流,这么大的孩子,每个人都是独特的,教育确是每个人终身的任务。海洋哥说社区图要完整的地图,草店社区要再画一画。没办法,只好再跟草店村的杨老师联络一下。
广才哥打电话说最近去新店幸福大院发放黄手环的事,因为天气一直不好,柳哥一起参加黄手环年会,在北京海淀区人和嘉德大酒店,跟保利大厦还有一段距离。等着柳老师过来,一起聊聊。每年都有两次会议算是交流。说聊起今年公益的艰难,很多事也不容易,募集资金到项目实施都需要一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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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一个叫朱晓的老师,聊起来也是去国培计划。他1976年出生的,家里新野溧河,92年考到唐河师范,后来一直在溧河乡教学。现在是溧河小学校长,几百个学生。原来的工资低,只是从2016年开始工资高一点,老大在华中师大上学,老小才五六岁。毕业上班后一直在县城住,小的也是个女孩,把孩子养大就好了。聊起这些年的教育,不缺钱,日子过得去,平平安安,也就没有什么想法了。现在的孩子出生率感觉低了,一个是新生入学率低,很多家里条件好的都在县城买房子,在县城住了。现在主体是两个孩子,多子女和独生子女少。现在这一代独生子女都要,但是都是年龄大四五十岁的,生孩子的都成中年妇女,年轻的都是堕胎的,这还真值得反思。
一个浓重乡音的乘务员,问起来居然是贾宋老乡。1965年的,贾宋大龙庙杨寨村,叫晓东,再有五年就退休了。现在算是混日子,似乎喝了点酒。他说上三天班歇三天,一个月万把块钱。有时候不上班,也能发个五六千,日子也算能过。一个闺女一个儿子,两个孩子都想干自由职业者。女儿老大开个儿童服装店,老小高中就想当兵,先当的武警,后来又在云南当解放军,跟领导当警卫员,一个月也六七千块钱。老婆打个工一个月也有两三千,在平顶山、洛阳、南阳都有房子,洛阳的大一些。老父亲原来是在回蒙中学教毕业班,今年不在了,八十多岁。自己安排工作也是父亲的一个在人事局的老乡安排的。说起来严格,规定说的震天响,都是给别人说的,真正的内部谁知道,没有决定权的也不敢说。现在的招聘跟招标差不多,甲方那一关不过,还真不好说。老家也经常回去,你们老王家是中华伟予照三光,国泰民安万世昌。这是中间的牌子,也就是那一辈,一说这就对上号了。
路上,海洋哥说着村改居图片的事,因为一张图没有切好,导致来回打了不少电话还算是交差了。因为新的社区涉及到撤村,然后再改成居委会,这是一次深刻的法律关系的调整。一个公益伙伴打来电话说着迎接检查和活动安排的事,希望能见面座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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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微知著。赵性辉老师看我昨天的日志说,年轻时上通讯员培训班,日报社的记者们说,今天的新闻,就是明天的历史。现在益博社工每天的纪实散文就是明天的历史。事实上,疫情那一段的记实三十多篇己被博物馆收藏。前几天拍的颜天喜墓誌铭,转到同学群里都说好。因为大多数人对颜天喜也是只知道个大目楞,详细情况是真说不具体。
从徐水站过去,不到半小时就到北京站。匆匆忙忙的一夜火车居然还认识几个朋友,交流互动中才有彼此启发。出北京火车站,蓝天白云似乎温度比老家还高一点,广场上的人流多起来。顺着导航,来回走。似乎这里的初冬比老家规整一些。比如银杏树粗,草坪上一地的银杏叶,顺着建国门地铁口是海关总署老干部大学,门口都是刷卡进门。问路是个技术活,喊老师反而成了官称,因为方向感不强,总是摸不着东西南北。多问一声,少一点弯路。
还好从建国门地铁口到东四十条地铁口,过朝阳门站就到了。远远看去,保利大厦的房子仍然有的独特的设计风格。疫情检测、登记入住,一系列手续完之后,才算安生。吃完饭,下午休息半小时。培训群里说下午太阳正好到三点去景山公园看整个紫禁城最好,扒扒地图其实来回需要一两个小时,只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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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半,一个人就出去溜达, 窥一斑知全貌, 这是社会学最基本的要求。沿着工人体育场路,此时太阳已经开始收敛,两边的杨树还是郁郁葱葱,路边三个老先生蹲着墙脚晒暖,懒洋洋的。在新中街社区,一排老苏式三层楼看起来年代久远。看门的门卫和几个老太太带着红袖章,坐在门口。说明来意 拿出绿码才能入内。进去之后发现这是一个老旧小区,门口左拐一个卡车正在收购废纸箱子,这里的老旧低小的火柴盒子一样的房子,一个一个,路像面条一样。除了一个主路,偶尔还有用青砖砌成的围墙,前后隔着一条缝隙。偶尔有老人和小孩出没。两个环卫工人正在打扫卫生,这里的杨树粗壮,已经有五六十年的光景。
很少能碰到老人,在最里面的路边还盖了不少木阑珊,挂着葫芦,似乎有一点点艺术的氛围。这种老旧小区听说过,但在南阳也极少见到。这片老房子已经有60多年历史了,门口的一位老人说。再往里面走,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在拿着虫子喂鸟。老人个子不高,看起来六十来岁,但是老人说是与新中国同岁,1949年生人,姊妹八个,是满族人,正白旗人。
京腔京调,透彻这老北京的韵味。北京工人体育场,那是当时的十大建筑之一,原来这里是一个砖窑厂。现在的小区则是一大片净地,专门种菜给各个王府供应的。而普通老百姓的蔬菜则是通州菜农拉着架子车送来。现在保利大厦的位置就是明城墙的位置,原来的工人体育场是一个大砖窑坑,后来填上之后盖的。新中街一至四条占地近百亩,平房院落约70套、600多间,简易楼房10栋,居民1400余户约4000多人。这就是一个贫民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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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说着,讲起自己的一生,早年上山下乡,颠沛流离在新疆、宁夏、甘肃,从1968年开始,在农村锻炼。当时不去不行啊,一直到都回城了,我才回来,也是蹲到县委书记门口,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最后他也怕了,惊了,签个字同意回城。那个时候还没有结婚,估计结婚都回不来啦。再艰苦也要活下去。山坡上放羊,那山脊比保利大厦都高 ,五六户人家算是一个村子。那时候缺水,有水就有生命。一个泉眼螚养活多少人都是定数。那时候拿着一个镰刀,用镰刀割开南瓜把,把瓜子瓜瓤掏出来,用镰刀削好土豆萝卜,然后拾柴火烤熟,再兑上盐,就是一顿美味。现在的年轻人会什么?若果没有电,生活怎么办?没有人想过啊,这是基本的生活技能啊。
出门在外不能露富,露富要惹麻烦,遭人惦记。现在好了,原来都是为了活个命。我也练武,一招一式都是跟着师傅学的,还有养鸟是从小就会。这些鸟从小到大都是我喂的,也就有了感情,放出去,到杨树上还会回来。这杨树也是分两种,大叶杨树、小叶杨树,大叶杨树粗糙还带毛,吃着涩,牲口不耐烦吃。小叶杨树光,还厚,羊吃的欢。这杨树要有六十多年了,在这里住着八十多岁的都不少。前几年改造才修了厕所,不然不行啊。人口增长的厉害。我们家一个姑娘,独生子女,自由职业,咱也不用管了。
南阳没听说过,哪里产烟不产,我说产啊,南水北调、诸葛亮、玉器。老人说,只有一个信阳的朋友,从老家过来带的绿茶,用小盒子装着送人,自己的用塑料袋子装一包自己喝。老人说年龄大了不怎么活动,爱喝两口,心胸开阔,人寿命就长,就高寿。说着话,一段北京底层的民生福祉都透彻在里面。这里面还有很多的怨,比如不要加入什么组织,加入都被某些规矩束缚了,星期一到星期五都蹲在单位,也是个死工资,吃不饱饿不死也没啥意思。天南海北的侃,老人似乎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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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半赶回去,天湛蓝月亮可出来了。小峰联系的时候正在忙着开会。上半年疫情,下半年快到年终了,各种会议安排一直都要办,整天会议多。不怎么外出。到时候约个时间见一面。篪生哥打电话说晚上吃饭,等着孩子过来接我。保利大厦跟保利剧院在一起,一楼还有一个茅台专柜,有的茅台居然一瓶几十万。歌剧是要票的,不过这两天没有演出。一楼还有许多文物,比如宋朝的铁铸菩萨头,还有一个神兽,在汉画馆展厅也有,好像是望天吼。柳哥发来位置,看大钟寺离保利大厦也不近,便只好放弃行走。
一直到七点半才过来,培训班的伙伴们约着去三里屯,那里是使馆区,还有酒吧夜店,还有时尚商圈。路上已经开了两个多小时。篪生哥说这要是在南阳都跑到西峡了。在一个饭店坐下来吃饭,屋里满是人,似乎与南阳本地要一个包间不一样,这里都是敞开的一个一个坐位。女婿在国企上班,老家是江苏常州,祖父去苏联留学,然后就留在北京。女儿在海关,从川大到石油大学研究生一直都是学习的人力资源管理工作。他乡遇故知,晚上小酌一瓶,外加两个牛二,算是不亦乐乎。临走从三里屯转了两圈,太古里,一个专门时尚的地方。照了几张照片,小陆还拿起十岁时候在德克士过生日的照片,一车人嬉笑着,说着这座城市。
冷飕飕的,外面明月高悬。回到房间, 同住的是苏州合众的金笛,一个苏大毕业,致力于社工发展的大男孩,有抱负,在社工的路上有不少的成果。已经是一个二十人的团队,似乎这也是一种责任。聊起乐仁乐助的特点,说起专业化社工发展的事 ,也谈起魏晨、梁艳红,讲起公益界不同的角度考虑问题的得失成败。走到一起又是一个崭新的公益视野。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成立于2017年3月15日,是由南阳市民政局批准注册的专业社工服务机构,机构秉承“公益博爱”的服务宗旨,运用专业的社会工作知识、技能和方法,主要为儿童、老年人、社会文化等群体提供优质专业化的社工服务。我们的使命是和而不同、美美与共。 办公地址:南阳市解放路孙家楼二号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