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 易丨老家,难以忘却的童年故事
离开老家,来到小城生活,十几年,时光穿梭。工作之余,常带着家人转转街,逛逛北区游园,登上金水湖假山上的风水亭,俯瞰小城全景,感受岁月风情。在体育馆里,利用健身器材活动活动筋骨,妻子加入了中老年合唱团,或早或晚,一帮人手拿话筒开怀高歌。孩子的爱好是荡秋千,前两年,她六七岁的时候,还需要父母在身后推上一把,而现在,她会直接拒绝任何人的善意帮助,晃悠几下,便能荡起老高,身影健娇如天空飞翔的燕子,而她快乐的样子,常把我的思绪带到老家,贫穷却浪漫的童年老家。
童年的春天,我们的故事也趣味横生,令人难忘。崩蛋(打弹子),扔沙包,老鹰抓小鸡,捉迷藏,踢毛(踢毽子)是我们的常规活动项目。油菜花盛开的时候,小伙伴田野里逮蝴蝶,踩踏了处于受孕期的油菜田,而菜花的黄渍染脏了衣服,难以清理,常被大人骂得狗血喷头。上学路上,枣棘丛中,黄色枣花清香扑鼻,只只蜜蜂花簇中忙碌,此时有大胆细心的同伴,能用两指捏住蜜蜂的翼尖,把只顾干活的蜂儿捕获在手,拿在同伴前炫耀。
“看,我有本事吧“
一段时间,上学路上捉马蜂成了我们的活动项目。而捉蜂时被蜇的吱瓦乱叫的事情却是经常发生的。
春来,草木返青,百花次第开放,沟垴坡沿的草丛中生长着许多中药材。几个小伙伴相约上山采药。温暖的太阳,绿油油的麦苗,山坡上流动的羊群,牛铃丁当,春鸟婉啼,我们拿着镢头,几个人厮跟着,像打仗出征的战士,快乐的笑声在群山谷壑中回荡。我们当时不只玩的高兴,挖药材换来的钱还一度成为家里的收入之一。
四五月的时候,灵宝二校门口,看见有人用车拉了几十只兔子在卖。雪白的兔子,红红的眼睛,长长的耳朵,毛茸茸的,煞是可爱,买兔子的小朋友,可真是不少。我知道,现在的孩子卖兔子是当作宠物来养,而我们当时养兔子,不是为了玩,建兔舍,买种兔,割草,喂水,出兔粪,兔子产仔了,我们会高兴的一蹦三尺高。成年的兔卖了钱,或者是买文具。或者是买衣服,或者是贴补家用,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夏季来临的时候,一夜过后,家门口到处可见新土堆起的土包。当时伙伴们都知道,土包下是巴巴牛(蜣螂)的家。逮(捕捉)巴巴牛(蜣螂)有时用镢头刨,有时用水灌,捉到的巴巴牛,带角的叫丁板,没角的叫秀才,还有一种牛叫屎板,挖到屎板牛后全都扔了。捉到牛之后我们用来打仗,假若我的牛赢了别人,我趾高气扬,兴高采烈。而输的一方垂头丧气,寝食不甘。难忘的是麦季来临,站在高高的麦垛上我们有君临天下的感觉,麦秸堆里,闻着小麦的馨香,脱粒机的轰鸣,一轮明月的轻抚中,童年的我们常常进入甜蜜的梦乡。
忆昔,童年的我们,好玩的事情还很多。暑期,逮知了,河滩水塘游泳打水仗。竹园里自制枪炮玩抓特务,掏鸟窝,冬天的我们,滚铁环,打面包,怼鸡儿(斗鸡),打栮(七八十年代豫西农村少年常玩的一种游戏)。玩得能忘记吃饭,玩得酣畅淋漓,经常为了一个输赢而争得面红耳赤。白皑皑的雪地里,打雪仗,堆雪人,堆好的雪人,我们弄张报纸,叠个尖尖的帽子,扣在雪人头上。帽子上写着大地主xxx,大特务xxX,这是特殊年代刻在我们这一代人脑海里永远磨灭不掉的记忆。
……
童年,父母不会刻意领我们逛街游玩,他们一直忙,母亲不光按时到队上出工,还要纺线织布,做鞋邦,纳鞋底,忙活一家人的穿戴。因此似乎疏忽了对子女的管理。即便童年缺少了长辈的”唠叨’,我们也从他们的言传身教中学会了勤劳节俭,厚道包容,谦让礼仪,遵规守矩。那时,父母辛苦一年,我们一家人的生活总在温饱线上挣扎。
于我而言,农村老家是我的根。虽然贫瘠清苦一直困扰着我的童年,但是那时的我们无拘无束,天性活泼,的确生活得轻松快乐。随着时光流逝,老家,童年越来越多的故事愈发清晰明了,象杯杯陈酿,愈品愈有味。
作 者 简 介
我,木易,河南省,三门峡灵宝市人。我希望生命长河里每天都有花开,摘一朵给您,我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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