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的掌心宠 第六十章 那些人好像有些不一样
文字丨 蔻蔻
图丨北堂文学舍
城主大人的掌心宠
第六十章:那些人好像有些不一样
“不对劲,怎么个不对劲法?”
“你有没有发现自从这位姑娘来了城主府之后,城主大人对她颇为关照?”
另一小丫鬟扫地的动作慢了下来,似懂非懂,“若是按照你这么说的话,莫非那个姑娘是城主大人的心上人?”
“嘘——”
南栀正巧路过,无意听见两个小丫鬟在谈论什么。
走近一听,满头黑线。
南栀从厨房端了一杯莲子羹,推开门隐隐约约的纱帐之后有人影晃动。
“城主大人?”南栀试探地走进来,里面无人应答,她把莲子羹放在桌子上,转身欲要离去。
“南栀,南栀——”
是宴池的声音。
南栀推门的手微微一顿,半响没有动作,屋子里宴池的嗓音依旧传入耳中。
南栀缓缓转身,目光忍不住朝床上望了一眼。
许是纸窗被人打开,床边的纱帐隐隐约约随着风浮动。
南栀走过去将窗户关上,然后来到床头。
宴池似乎陷入了梦魇中,双眸紧闭,口中喃喃着她的名字。
她什么时候在宴池的心中深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倏然躺在床上的人睁开双眼。
南栀回过神儿就瞧见宴池看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看得她出神,“什么时候来的?”
宴池从床上起身,将两边的帘子收好,穿上鞋走到窗口又将方才南栀关好的窗又重新推开了。
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垂眸将桌子上的莲子羹往前推了推。
“厨娘给你做的莲子羹。”
“为何不让下人来做这些事?”宴池尝了一口,突然问道。
南栀的双眸微微一颤,“来的时候听见了一些消息,颇为担心,所以我就亲自过来看看城主大人现在是怎样了。”
宴池低头喝着他的莲子羹,两人相望无言,宴池低下的头,嘴角满是笑。
“哦?那小栀都听到了些什么?”
南栀不言。
“今日天不错,小栀来西域我似乎好像从来没带你好好的四处逛逛。”
南栀闻言,双眸微眯,纤细的手指挽住落下的发丝。
“好,那今日就麻烦城主大人好好地陪我在西域溜达一圈了!”
“西域?非也!”宴池摆摆手,“西域虽然看上去地方很大,可是危险的地方不少,姑娘应该知道一句话。”
“什么话?”“越危险的越美丽,姑娘不要好奇,有些地方去了就回不来了,我不会让姑娘你舍身与险境!”
“既然不是西域,那城主大人是要带我去哪儿呀?”
南栀擎着下颌,心情还算不错。
不知宴池心里又打着什么鬼主意,别看他一脸单纯的模样,小心思蔫坏的。
这次她没带任何人,哦,除了宴池。
宴池坐在马车的角落,偶尔掀开马车的帘子望一眼。
“我们要去哪儿?”
宴池不答。
“喂,说话呀!”南栀拉扯了下他的袖子。
一路上南栀问了几次目的地是哪儿,宴池不说,后来她也没兴趣再问了。
路上不知走了多久,摇摇晃晃的马车终于停下来了。
宴池最先下了马车,转身往前伸手,南栀的手搭在他的手上,借力下了马车。
周围满是荒凉,连杂草都没有几个,目光远眺山脉环绕,看起来就十分陡峭。
把她带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做什么?
“这里是?”
宴池走上前牵起她的手,“之前玉骨和绵绵的话,我比较怀疑,后来仔细调查了一下,结果有些让人意外。”
玉骨和绵绵?
之前他们在城主府大闹过一场,就因为相互怀疑对方是天机阁派来的细作。
“所以,城主大人调查后发现了什么?”
宴池神秘一笑,拉着她走向远处的村子。
村子的外围被农作物包围了,田间阡陌交错的小路,或许这就是进入村子的路?
“跟我来!”
南栀跟着他从一旁的小路进了村子,“你看这些人有什么不同?”
“有什么不同?”
南栀和他躲在村子的转角里,这里是绝对安全,几乎也没人来过这儿,想要藏个人简直太容易了。
南栀眯着双眼,仔细地看了一眼,“这些人好像有点不一样。”
“哦?不一样?你觉得怎么个不一样法?”
“他们看上去好像没有目的,机械一样在做某件事,若是正常人彼此之间会有交流,你看我们在这儿观察这么久了,他们没有任何交流不说,一举一动像极了机关人!”
宴池听她这么说,并没感到惊讶,“你说的没错,他们不是正常人,你看他们的脖子!你看那些束发后能瞧见的那处。”
“那是什么?”
“应该是蛊!之前我命人监视绵绵和玉骨,发现玉骨长长出没这里,这个地方距离西域虽然不远,可始终是中原,中原的地方,我虽然不熟,但她的举动是触犯了我的底线。”
“嗯?她怎么你了?”
南栀歪了歪头,眼底满是疑惑。
“之前我们离开中原的时候,没能看见天机阁成为四处逃窜的老鼠模样,听说那些剩余天机阁残党全都藏到这个村子里了。”
说到这里,南栀就明白了,难怪村子里有那么多四肢僵硬,不知疲乏的人在劳作,这些知识披着村民的皮的机关人而已。
“那你待我来这里,难道就是让我看天机阁现在落魄成什么模样了?”
“这是其一,其二我好奇的是玉骨经常出入这里,和谁接应。”
玉骨,绵绵——南栀垂了垂眸子,“玉骨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宴池没在多说,远处的机关人都离开了,拉着南栀跟在这些机关人后面,看着他们进了一间破旧的院子。
从外面看这些机关人进入的这个院子,比之前他们劳作的地方还要大上两倍。
“看来里面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
宴池默不作声地点点头,带着她爬到一棵繁茂地树上,好在现在中原是夏季,树上的绿叶多一些,能遮挡住他们的身形,不然稍微动一动就暴露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我让你们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
“一群废物!”
“长老您别着急,我听说最近西域出了件大事,不知是谁熊心豹子胆,将宴池给刺杀了,听说现在躺在床上都不能走,长老要不然,我们将目标转向西域如何?西域的东西那么多,而且还有长生不老的果子,怎么想都是美事一桩!”王长老身边的一个红衣美人开口提议。
“你懂什么!”王长老不知想到什么,狠狠地瞪她一眼。“之前安插在南栀身旁的那个人,最近可有消息了?”
红衣美人抿了抿唇,半响,“之前还有消息,最近或许是西域城中森严,想要传递消息比之前难了许多。”
“你再为她开脱?”
“奴不敢”
王长老冷哼一声,“嘴上说着不敢,其实你什么都敢!”红衣美人连忙将头低下。
王长老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身后的屋子,徒留红衣美人站在院子里。
过了一会儿,不知红衣美人想到什么,将院子里的机关人都遣散走,她则是去了隔壁的屋子。
刚进去没多久,就听里面传来霹雳吧啦像是摔东西的声音。
南栀和宴池相互对视一眼,谁都没开口继续观察看看。
里面摔东西声音逐渐变小,红衣美人也从里面走出来,身上满是狼狈,左臂袖子被撕掉一片。
红衣美人脸上满是怒意,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瓶子,看上去就是个白色的瓷瓶。
“我们还继续看着?”南栀乖巧歪头询问。
宴池点点头,“嗯,再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红衣美人去了王长老的房间,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又从里面走出来,这次出来她的手中没了白色瓷瓶,红衣美人离开院子,转头似乎去了村外。
她离开后不久,南栀和宴池从树上一跃而下。
南栀走到王长老的门前,耳朵贴在门上,里面没有任何响动,仿佛里面没有人似的。
她转身要离开时,屋子里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
南栀从外面抠破一个小孔,借着屋子里微弱的光亮看了一眼,在屋子的地上好像有个人笔直地躺着。
“我们该走了。”宴池把南栀拽走。
回去的路上,南栀还在闷闷不乐。
“怎么,生气了?”宴池一把将她拉过来,看着她腮鼓鼓的。
“方才我看见你好像要进屋子救那位王长老?”宴池连忙转移话题。
南栀的脸没之前那么鼓了,现在应该已经不怎么生气了。
“没有,能将王长老放倒的估计只有那个红衣女子了,不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天机阁就剩下那么几个人了,人员逐渐变少,他们就不怕天机阁日后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吗?”
宴池沉默良久道,“或许这件事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之内。”
回了城主府,绵绵和玉骨还被她关在屋子里,外面有守卫看守者,他们去中原走了这么多天,也不知有没有 什么动静。
南栀先去找绵绵,刚一推开门,绵绵倏然转过头,“姑娘!姑娘你终于想起我了,我是清白的,我是清白的!”
南栀安慰她几句,从袖子里拿出来了几块坚果递给她,绵绵很容易就被南栀哄好了,没有再和她争辩什么,当然期间她不提到玉骨倒还好,一提起玉骨就激动得不得了,还得来两个侍卫才能把她给按倒。
从绵绵的屋子里离开后,她又去看了眼玉骨。
她进屋子的时候,玉骨正在桌子前写写画画,不知在写什么,十分认真。
敢情她将这两人关起来思过,一个呆的快要发霉,一个惬意的不得了。
南栀走到她的眼前,玉骨恍然发觉,连忙放下手中的字画,走上前微微俯身。
“原来是姑娘来了,姑娘今日怎么想着来我这儿了?难道是刺杀宴池大人的刺客有消息了?”
南栀很快就岔开了话,从袖子里拿出一小包杏子,“之前就听说你在村子里 是摘杏子的能人,而且不仅仅喜欢摘杏子,还喜欢吃杏子,我特意让人从中原带回来些杏子,别看这些杏子看上去不怎么好看,其实啊,这些杏子十分好吃,就是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了。”
玉骨望着桌子上的杏子紧紧皱起眉头,看这些杏子,连个熟的模样都没有,她的嘴都已经开始反酸了。
“玉骨你不吃吗?我记得你之前很喜欢吃酸的!”南栀拿起一个杏子,用手帕仔细地擦了擦,然后直接丢进了口中。
在玉骨惊愕的目光下,将杏子吃了下去。
难道这些杏子不酸?
这些杏子都泛青色,怎么可能不酸!
之前长老要她来装作玉骨的时候,也没有和她说玉骨天生能吃酸。
她虽然也能吃酸,可杏子的酸和平常的酸简直就是两个味道啊!可是,自己不吃的话,南栀肯定会把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她好不容易将罪名丢给绵绵,自己不能出岔子了。
玉骨忍着酸意把桌子上的一颗杏子丢入口中。
用力一嚼,嘶——好酸!
她的脸都皱在一起,“好酸——”
南栀坐在她的身侧,见她这么说,给她亲自倒了一杯茶水。
“喝点水顺一顺,谁吃杏子像你一样啊,一口吃下去所有,不酸?怎么可能!”
玉骨酸到怀疑人生,也顾不上和南栀闲聊,连忙喝了两口茶水,勉强将口中的酸涩冲走。
“多谢姑娘了。”
“无事,没想到你这么不能吃酸的,可白费了我一番好意,我之前还听说你能吃酸,看来是他们瞎传的。”
南栀笑眯眯地从玉骨的屋子离开,这几天宴池又给她派来了一个小丫鬟,这个小丫鬟看上去是个听话的,长着一副西域人的骨架,态度也毕恭毕敬,不过她的名字属实有些古怪,或许是西域的人和中原人取名不同的原因吧。
杳若见南栀从屋子里走出来,连忙上前关心:“姑娘,接下来要去哪儿?”
南栀歪着头想了片刻,“宴池可回了府中?”
杳若摇摇头,“城主大人今晚估计会晚点回来,姑娘若是着急就先睡,城主大人说,姑娘晚上不必等他。”
西域的天黑的很快,清晨放亮的时间却很早,让人迫不得已被光亮晃醒,从床上爬起来。
“宴池回来了?”
南栀睡眼朦胧的打开门,杳若就站在门前守着她。
杳若摇了摇头,“城主大人现在不在府中,姑娘醒的太晚了,城主大人已经离开城主府了。”
又错过了吗?
“大人不必担心,过会儿宴池大人就会回来了了。姑娘那个时候再找也不迟。”杳若毕恭毕敬地垂眸,缓缓开口道。
那个时候再找?
南栀嘴角微微抽搐下,倒也没多说什么。
“既然如此,城主大人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和我说。”
“是,姑娘。”
南栀回了屋子早已经清醒很久。
就算再让她睡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睡不着翻个身又起来了。
开门走在院子中,杳若形影不离地跟在南栀身后,“姑娘,绵绵和玉骨两人奴奉城主大人的命令,将它们从屋子里放出出来。”
“她们可有什么动作?”
杳若垂眸想了半天,“绵绵除了吃就是玩,看上去没什么心机,另一个玉骨姑娘,实在是太稳重了,临危不乱莫过于此。”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转了个话音又道,“不过最近玉骨离开过西域,去的地方是距离西域不远处的中原边境某处村子,若不是跟着玉骨身后前往我恐怕都走不出哪里。”
听杳若这么说,难道那个地方还挺危险的?
“那个地方很危险?”
“危险倒是没有,就是那里的村人都十分古怪,我想和一个村民询问一下周围的山路怎么走,那个村民像是僵住了似的,缓慢转身,然后直勾勾地盯着我,不过我问了那么久,他一句话也没有说,我还想着若不然使用下美人计,还不等我使用美人计,玉骨就从一处农户院子里走出来了。”
之后她连忙跟上,从西域跟到中原,又从中原走到西域,看见的人都奇奇怪怪的。
晌午时分,南栀坐在亭子里慵懒的伸了个腰,她得到消息,绵绵离开城主府在城中逛了一圈,然后就乖乖的回了城主府里。
而玉骨呢,从西域去了中原,呆了不到一会儿又从中原回了西域,回了西域她没有直接回城主府,反而去西域郊外之后她派去的人跟丢了她,现在还没有她的消息。
“西域城外是个什么地儿?”
南栀小酌一杯茶水,缓缓启唇问。
杳若想了一会儿,不太确定地回,“如果奴没有想错的话,西域城外有很多危险的地方,若是南疆的话,那一代十分危险,玉骨姑娘是中原人,若是不慎踩进危险的地方,那就绝对必死无疑!”
况且她们派去的人都被玉骨给甩掉了。
傍晚,宴池冷着一张脸从外面回来。
南栀见状连忙上去迎,宴池视线看到她的时候微微暖了暖。
“怎么出来了?”
宴池从一旁接过来外衫直接披在她的身上,“夜里凉,别染了风寒。”
“多谢。”
“我已经听说了绵绵和玉骨的事情,不知你心里有何想法?”宴池从盘子里拿出两块坚果,用夹子用力地掰开,里面的果实放到南栀面前。
“或许真的是玉骨……”
说到玉骨,宴池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这个玉佩是我今天遇到刺客时,从他的怀中掉出来的。”
南栀狐疑地拿起玉佩,这块玉佩看上去就像是个假的,光泽度不好,质地和手感也和平常的玉不同。
将玉佩翻了个面,它的后面画着天机阁独有的标识,在下面还有一个落款名字,她用力擦了一下,依稀能看见上面的痕迹了。
她眯着眼仔细一瞅,这块玉佩角落是玉骨两个字。
玉骨什么时候进入的天机阁?怎么从来都没有听她提起过?
“这是天机阁的牌子,而且是玉骨的。”
宴池闻言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你是说这块玉牌是玉骨的?”
“嗯”
“这块玉佩是今天在成外袭击我的刺客,他身上落下的,我想着或许这块玉佩会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便拿了回来,没想到——”
没想到是玉骨的。
“今天杳若和我说这两天在监视绵绵和玉骨,棉棉几乎没有离开过西域,他就不存在和外面的人通气可能,他们现在就只剩下她了。”
一想到这个人,竟然是玉骨,心里就有些怅然。
她以为是绵绵没想到,竟然是玉骨。
“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加入天机阁,虽然如今天机阁已经没落了 ,可是在中原里还有天机阁的残党。”
宴池根本没把天机阁当回事儿,他低着眸子嘲讽一笑。
“姑娘,不过是个天机阁而已,而且姑娘也说了,现在天机阁可是没落了,就算有残党也掀不起什么浪花。”
“你说的是,这块玉佩城主大人好好收着,天机阁的人向来把玉佩看着比命还重要,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玉骨做的,那她这两天一定会再来找你拿回你手里的这块玉佩。”
宴池闻之一笑,“所以我们可以来个将计就计。”
……
已经过去了两天,她已经吹了一夜的凉风。
“姑娘,你已经在这儿站了一夜了,要不我们进屋子睡一小会儿吧,城主大人那边姑娘就不要操心了,城主大人那么强,肯定不会让我们失望。”
她勉强听进了心里,转身进了屋子。
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翻了个身,睡不着,再翻个身还是睡不着。
也许是夏天了,她的心头怎么这么燥热?
朦朦胧胧之间,好像听到了一阵打斗声。
想从睡梦中醒来,拼命用力睁开双眼,无果。
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察觉,好像有一道杀气袭来。
她顿时睁开了双眼,果然门被人打开了,有人进了她的屋子。
是谁呢?
她的屋子外面始终有守卫把守,若是有人来,肯定会有通报声。
可是,这次并没有。
“来者何人?”
南栀冷清的声音在屋中环绕,右手下意识伸到枕下,紧紧握住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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