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带你们去苍山洱海,而是去一个东临洱海,西枕苍山的悠悠古镇——喜洲。
犹记得,老舍先生曾在《滇行短记》中如此描述:喜洲镇却是个奇迹,想不起在国内什么偏僻的地方,见过这么体面的市镇……进到镇里,仿佛是到了英国的剑桥,街旁到处流着活水……不到一里,便是洱海。不到五六里便是高山。山水之间有这样一个镇市,真是世外桃源啊!
他说,喜洲是奇迹。
喜洲自然是个奇迹。众所周知,大理是白族自治州。
白族是我国第15大少数民族,经济以农业为主,手工业、商业发达,还有着灿烂的历史和文化。
而喜洲是重要的白族聚居城镇,作为大理文化的发祥地之一,喜洲早在六诏与河蛮并存时就已是白族聚居之地。这里有保存最多、最好的白族民居建筑群。
俄国著名剧作家果戈里曾经说过:“当诗歌和传说都缄默的时候,只有建筑在说话”。老的建筑是凝固的历史,是时代的缩影,是光影的艺术,也是不能忘却的纪念。
这个位于大理市北部的小镇,面积不到200平方公里,却充满了宁静、安详的意味。青瓦白墙、雕梁画栋、弯曲小巷……你很少能在一个地方获得如此随性、舒服的体验。
由东安门踏入古镇,你仿佛进入了一个水墨画中的世界。徘徊在青石板和鹅卵石铺成的巷道之间,有一种穿越到千年之前历史的沧桑感。深深地吸上一口古镇的空气,甜美清新,还带着尘俗的味道。
据统计,喜洲目前现存明、清、民国时期较完整的民居101座,再加上现代承袭白族传统形式的民居,一共差不多1500多座。这些古建筑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古镇里,形成了一道独特而亮丽的风景线。
白族民居建筑很有自己的特点,从布局上来看大多是典型的“三坊一照壁”及“四合五天井”的庭院格局。还有些是一向一坊、一向二坊、走马转角楼等深宅大院的形式。
细细看来,这些民居雕梁画栋、斗拱重叠。尤其是门楼、照壁、山墙都采用了非常繁复的装饰,青瓦白墙之间,鲜明浓郁的白族特色尽显无疑。
你真的不得不佩服白族人民的建筑才华和艺术创造力。他们大概已经把自己的家当做一首精妙的诗去创作了,才能在最开始的门楣就耗费如此之大的气力。
在有限的院落空间内,喜洲的人们更是精益求精,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发挥的角落。
抬首仰望,两堵墙将浅蓝色的苍穹切割成了一条长方形,几缕不知从何处拉过来的天线破坏了这里的沧桑感。温软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墙上,你只觉得整颗心都变得熨帖起来。
这边,不知谁家门口停了一辆仿佛是上个世纪的笨重自行车。
后面朱红色的雕花木门在阳光的冲洗下,变得鲜艳而饱满,就像是刚刚被刷上漆一般。
这家的外墙上则画上了青翠欲滴的荷叶与莲蓬,这种独特的生活情趣,能让路过的人一年四季都有美景可赏。
一家扎染店,为了招徕客人,把扎染作品直接挂在了店外的墙上。
白族的扎染艺术品是由手工针缝扎,用植物染料反复染制而成,不仅色彩鲜艳,而且永不褪色。挂在墙上,就像走过一个艺术画展示长廊一样,让人目不暇接。
山西有乔家大院,喜洲有严家大院。既然能被叫做大院,那么这座建筑一定不同凡响。严家大院的严家,是喜洲四大家族之一。鼎盛时期的资产折合人民币,多达五六十亿,堪称云南首富。
严家大院位于喜洲古镇最繁华的四方街富春里1号,是喜洲规模最大,同时也是保存最完整的一座白族建筑。整个大院占地2478平方米,很是气派。
可惜,民国后期严家走向衰败,后人也大多去了海外,只剩下了这座辉煌的宅子,让人唏嘘。
天色晴好的时候,湖水宛如一面镜子。将湖上的长桥、岸边的垂柳倒映其中。看久了,你几乎分不清哪个是真实世界了。
湖中有一些看上去已经被废弃很久的木舟,不知是何原因,竟形成了特殊的一景。
水中隐隐可见彩色的小鱼欢腾地游来游去,水边一座艳丽的戏台亭亭玉立。飞檐翘角,精致非凡。
看看这里,像不像是江南的某个园林?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眼前的一树一木,就像是一幅构图严谨、元素丰富的大师之作。
该有一古装女子,施施然出现在这画面正中才对。
作为喜洲的特色小吃,不尝一尝喜洲粑粑,可不能算是真正来过喜洲。阿姨用麦面揉成饼,再用上下两层炭火慢慢烤香。隔着很远,都能让人食指大动、垂涎欲滴。喜洲粑粑的口味有甜、咸两种,趁热咬上一口,外皮香酥、内在绵软,口感十分丰富,回味也很特别。
走完喜洲,看到繁华之后终归宁静的小镇,思绪万千。古镇存在的意义,可能有千条万条,但我觉得,最重要的莫过于,它让我们零距离地触碰到了历史,感受到了先人们了不起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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