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一次收放自“如”……

“ 如果只能给刚刚入坑的小白推荐一张汤宝如的专辑,我绝对会推荐这张《收放自如》。”

1关于汤宝如……

最初对汤宝如这个名字有印象,是因为她与张学友合唱过《相思风雨中》。这首歌的知名度相比我无需赘言,几乎我每一次去KTV,都能听到有人唱这首歌。不得不说,这半首歌是“汤记”招牌最好的开业大典。即使是我的公众号,一篇和这首歌毫无关联的推送,还是得介绍下这首歌……

众所周知,宝丽金的“老带新魔咒”成功“奶”糊了一个又一个旗下歌手,比如跟张学友合唱《似曾相识》的何如惠、跟谭咏麟合唱《爱火》的张淑玲、以及与张国荣合唱《兜风心情》的柏安妮等等……人们提到这些歌手,大多数情况也是她们与天王合作的高光时刻,好像她们存在过的意义,就是那“半首歌”。当然,这种观点是不对的。至于汤宝如,则没有被前辈歌手“加持”的光环所累,凭借其偏中性路线的外形,以及不俗的歌唱实力,在90年代初的宝丽金唱片,乃至香港乐坛的女歌手中,独树一帜。与黎瑞恩、刘小慧、王馨平,并称“宝丽金四小花”(区别于更早出道的陈慧娴、关淑怡、周慧敏,这些“大花”)。

总而言之,那几年宝丽金大大小小的合唱,好像都少不了汤宝如……2为什么是这张?

前文刚刚提到,汤宝如早期的形象,是一头短发示人的中性风格。但很可惜的是,汤宝如在音乐上并没有特别个性化的标签,来衬托她走在前面的装扮(参考同时期王靖雯、关淑怡的做法)。这样一来,歌手的定位就显得非常“模糊”。《收放自如》的音乐和造型上,汤宝如都展现出了她不同以往的一面。造型上一改往日简洁的中性风,开始走性感路线。并且这一走,就走远了(如果你看过黄凯芹2002年“longtime no see”演唱上汤宝如做嘉宾的片段,你一定知道我在说什么)……

这么“诱人”的封面设计,肯定得有专业人士的“加持”。这个专业人士还真不是别人,负责专辑美工设计的,是一间名为“Double X Workshop”的工作室。这间工作室的负责人有两位,一位叫蔡一智、一位叫葛民辉。不知道这俩是谁的,可以搜搜我之前的文章,你一定会大叫:原来是他!为汤宝如拍出这张高质量封面的摄影师,是在业界非常有名的夏永康。如果有实体唱片的朋友,可以看看专辑的内页,汤宝如在浴室中那种“朦胧”之美。我再说两个夏老师拍过的专辑封面照,莫文蔚的《全身》和《一朵金花》……我想说到这儿,大家应该对“为什么是这张”有一个基本的概念了。封面、内页、装帧,这些看似与音乐无关的东西,多多少少也体现了歌手或是制作人的品味。这也是实体唱片最大的魅力所在。3天王推手的“双剑合璧”

白话了这么半天,光讲“视觉”上的东西了。其实《收放自如》在音乐本身,也有很多可讲的话题。比如这张专辑里,你可以见到两位天王背后的男人“双剑合璧”。并且,这张专辑里的曲目,全部都是原创作品。《收放自如》专辑的制作人有两位,一位是雷颂德、一位是谭国政。这两个名字对于本号读者来说,应该是香港乐坛的入门级知识了。说通俗一点儿,雷颂德是黎明的御用制作人;谭国政是郭富城的御用制作人,同时也是汤宝如的“前男友”……可能也是这层关系的特殊性,谭国政才从郭天王那边抽空过来帮帮汤宝如。至于为什么会有雷颂德的参与,就无从考据了。总之,当时各自帮天王忙前忙后的两位音乐人,竟然能够同时抽空去“加持”一个“二线”女歌手(但从获奖次数、专辑销量客观评价,没有对汤老师的不敬之意),也算是空前绝后了。雷颂德的名气在那儿,不用多介绍。至于谭国政,他除了和郭富城、汤宝如有交集之外,早年还和杨振龙一起制作了“荷东”系列。相信经历过那个舞曲时代的朋友,一定知道“荷东”是什么。后来转做流行音乐以后,杨振龙、谭国政、Patrick Delay三个人的名字也常常出现在一起。坊间一度“以讹传讹”说Patrick Delay就是谭国政,为此我还特意请教了杨振龙老师Patrick Delay的问题。

▲Patrick Delay为汤宝如编曲的作品,谭国政参与作曲。顺便提一句,其实郭天王最开始也考虑过和雷颂德合作,但由于一些误会,才没能和雷颂德一起搞“郭氏电音”。不过事情都是双面性的,也正是这样,才有了郭富城+谭国政+小美三人共同缔造的“最激帝国”。黎明也找到了真正适合自己的制作人。专辑总共10曲目,谭国政负责了包括第一、第二主打歌在内的6首歌曲;雷颂德则分到了4首歌。汤宝如本人,也首度执笔创作了一首歌,叫《不平等条约》。

4《感冒》特效药,“幸福伤风素”。

专辑中不得不提的名曲,当然是《感冒》了。四台冠军歌、卡拉OK点唱率极高的名曲(当然是在香港),也是汤宝如截止目前,唯一一首十大中文金曲。佚名老师把失恋比喻成感冒,正如歌词所言“谁也无法可免疫吧?失恋都似是断断续续感冒吧”,看起来是生活中不起眼的一间小事,但是每个人遇到,都会难受那么几天。《感冒》的作曲人值得特别介绍一下,专辑中的署名是Robert Seng,本名叫成建南,是一位常年在香港工作的新加坡音乐人,也是一位出色的爵士钢琴手。他作曲的作品不多,大多数是以编曲人的身份出现在唱片内页中,关于他的编曲作品,你还需要记住两首歌:李克勤的《没有你赢了世界又如何》和郑秀文的《放不低》。虽说都是很普通的流行芭乐歌,但对于歌手而言,都是比较关键的转型期作品。

《感冒》在当年也是作为香港的老牌感冒药“幸福伤风素”的广告歌,在各大电视台滚动播放,想不红都难啊。无独有偶,在《感冒》“痊愈”了之后,专辑里的《危险期》(雷颂德作品),又被“幸福止痛素”选用作为广告歌。想必,那一年的“幸福制药厂”和“宝记”,都因为“汤记”取得了不错的经济效益。5原来《收放自如》里面有一首医生写的歌……上面提到了两首和药品有关的广告歌。其实《收放自如》里面还有一首由医生写的歌,不是“陈医生”,是真的医生。这首歌叫《愈是无情愈是爱》,作曲者叫麦敦平,主业是一位心理医生。只不过他没有像华语乐坛众多弃医从“乐”的音乐人一样,还是专心做老本行。

6我们的近况……

《收放自如》的发行日期,是1996年5月2日。距今整整25年了……大碟的第一主打《感冒》的作曲人,是新加坡的Robert Seng,第二主打是Dick Lee作曲的《我们的近况》。也是新加坡音乐人。所以对于网络上流传的“全碟香港本土原创”的说法,我是“存疑”的。不过,100%原唱、没有改编歌倒是真的。

真不是我有意安排……不到一个星期,又在汤宝如的专辑里提到了李迪文。上次提到,是在几天前介绍林忆莲的《感觉完美》那篇推送。说到这儿,不妨顺着这首歌的名字,聊聊汤宝如的“近况”。1996年,在《收放自如》之后,宝丽金乘胜追击推出了“感冒前后”新曲+精选。1997年,汤宝如推出了第八张个人专辑《开始很美》。这也是她最后一张完整的录音室专辑。1998年,汤宝如和宝丽金合约期满,宝丽金也在这一年被环球收购成为了历史。汤宝如并没有选择下一家唱片公司继续音乐事业,而是进入香港中文大学进修深造儿童心理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干回了老本行:汤宝如的第一份工作是幼儿园教师。另外,汤宝如和谭国政的往事,没有林忆莲和李宗盛那么“轰轰烈烈”。现在营销号说点儿啥都要往李宗盛和林忆莲这段感情上面靠,什么“年少不知李宗盛、听懂已是林忆莲”……从这一点来说,汤宝如和她的歌迷是幸运的。至少不会因为营销号的“加持”,失去对音乐本身的判断。如今已经快50岁的汤宝如,依然独身一人。之前还在微博上发动态调侃“乱点鸳鸯”的网友:

根据汤宝如的微博动态来看,去年年底她在内陆住过一段时间。也有网友发了她近期在内陆商演的视频,唱的歌竟然是《难得有情人》……汤宝如喜欢关淑怡不假,但是商演还要唱别人的代表作,恰恰说明了内陆听众还是对汤宝如的印象不深。说来也奇怪,“宝丽金四小花”,只有汤宝如没有完整的国语专辑,偶尔一两首国语歌,也都是放在粤语专辑的bonus部分。虽然我一直强调,听香港歌手要多听他们的粤语作品,但对于汤宝如没有国语专辑这件事,我还是觉得有些遗憾。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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