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话|很多事情,在将成未成、将得未得之时最动人
惶惶惑惑20年,有很多事年少时以为简单,后来却发现无比艰难,总以为别人轻轻松松做到的,自己也可做到。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世间的事并非想象中那么容易的。
定要经历百般磨折,方可成就你我。而我想要说的,其实事情在实现的时候,你会发现,也就是那个样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而是你在努力追求、心心念念的时候最美也最动人。
(1)
记得中学时代时,一直喜欢读书,无奈学业磨人,老师管得也甚是严格。看书总是偷偷摸摸的,那些个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看小说和杂志的夜晚,总是心惊胆战,生怕被老师发现给没收了去。
但还是怕什么就来什么,高三那年,一天的历史晚自习上,心中烦躁不安,老师布置的历史卷子还没做,就在桌子上打开一本《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是写仓央嘉措的书,这其间有他的故事,有他的诗句,那个时候总是喜欢一些美妙的描写,便开始做摘抄。过了一会儿,班主任进了我们教室,他先是对在门口后排的人进行了管教。我看见他的举动,便收了摘抄本,但是我犯了一个错误,就是把那书开着放在桌子上了,被他临时一眼,抓了起来。
后来他便下令我们寝室柜子不许上锁,他要去翻书。本来觉得,一个男老师,怎么会有这种心思能够扯得下脸进女寝搜东西呢,不过是唬人的噱头罢了。没想到,他真的去翻了,当时记得我有七八本书的样子都被他翻去了。其实都是些我比较喜欢的作家的一些书,多是散文之类的,里面还有我最喜欢的刘亮程的散文集《一个人的村庄》,但却如此入不得一个数学老师的法眼。尽管他的初衷是为了我们好,但那个时候是没有办法相通的。
在繁重的课业下,看一些高考之外的书居然成了奢侈。可就在那个时候啊,离书籍最近却也是最远的时候,那个时候对书籍的渴望是再也没有过的。
可见,这种类似于酒醉微醺时候的状态是多么美妙。
(2)
网上有人说,“千年修得李大仁,万年修得陆励成”。陆励成是那些年最美好的时光里的女神苏蔓的良配。殊不知苏蔓的年少时,所心甘情愿追随的是他的篮球一号宋翊。
看着苏蔓对年少时的回忆那会儿,其实是很美的。远远地,宋翊那个篮球一号在打球,苏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为他欣喜为他疯狂。宋翊不经意间为她留下了一个篮球,自此,她便抱着篮球,一路追随他的脚步,也让自己在不断追寻的过程中,变得美好无暇。
那次,她跟宋翊打赌,她说,她的声音可以喊到120分贝。宋翊不信,就让她喊,我看到她两只手微微护在嘴边,那般用力地喊出,“篮球一号,我爱你!”,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感,那么清澈,那么动人。
无独有偶。年少时看的故事里,有一个女生,喜欢上了本校的男神师兄,于是,自此追寻师兄脚步不离不弃,他在广播站,她便跟去,彼时他是站长,她是干事,过了一年,她有能力了,可以独挡一面了,她以为她终于可以靠近师兄,不想师兄却将广播站托付于她,自己离开了。后来亦是如此,他进学生会,她便跟进,他做了主席,她后来也紧随,他考北大的研究生,她也去考。她总以为,一路追着师兄走,终有一日可以跟上他的脚步,能够有资格与他并肩。
她考研的那些日子,她的室友说她做高数题做的像呆子,背英语背得像傻子,说政治说的像领导班子。那些日子里,她有多么辛苦,就有多么快乐。后来,她的那个师兄考研北大落榜,也在属于他的欢送会上表白在自己身边默默守护的女朋友。天意弄人,考研的结果下来,她如愿去了北大。后来在属于她的欢送会上,主持人问她,她的发展轨迹与那个师兄如此相似,是否是在追随师兄,她微微笑笑,摇了摇头。
她在那天的日记里写道,在那一刻,她听见了自己心里花开的声音。尽管结局并非是她真正想要的,但是一点点地在追随中,她磨砺了自己,从而成为一个更具魅力的人。那年花开,甚是动人。
(3)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相缠。在那桃花灼灼盛开的第三世,夜华与白浅相遇。得知白浅师傅墨渊即将苏醒,夜华以为,其实白浅苦等七万年,心里一直喜欢的,是她的师傅墨渊,而非自己。
于是他瞒着白浅,自己去了东海瀛洲,与父神留下的四头神兽恶斗,被其中一兽扯去右臂,身受重伤。他收拾完四头凶兽,去的是昆仑虚。用自己的大半的修为融入神芝草炼制丹药。两翻艰险,透支了他的全部修为,他却也只告诉天宫,他是被四头凶兽所伤。他如此“苦心孤诣”,为的也只是要成全白浅。
舍去心中挚爱和全部修为,只为成全心中所爱之人。夜华痛的真切,却义无反顾。我想,世上应该不会再有如此倾尽相付之人。他痛苦,他竭力,他“歇斯底里”,他想,这应该是他所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他希望她幸福。
这种隐忍坚强,把令我们动容之事全都做尽了。其实到这种程度,已经无关风月、不求结果了,所有的一切付在了默默守护之中。
虽痛苦,却心甘情愿。
京华始终相信,在那微微发酵的心情里,日子凝成了法宝,这法宝,让自己在不断地自我追问和自我磨砺中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文|京华
图|网络
编辑|京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