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熊奖艳q片!现代电影的开拓之作!
该片可以说是伯格曼电影的代表作之一,在这里伯格曼将文学的意识流手法引入银幕,把幻境、幻觉、回忆同现实交融在一起,这一手法也被西方推崇为现代电影的开拓之作,这部电影就是《野草莓》。
《野草莓》
该片讲述了年迈的医学教授伊萨克在去母校接受荣誉学位的途中,回忆起自己过去的沉重往事,开启了一段心灵救赎之旅。
该片的剧本是英格玛·伯格曼在住院疗养期间写的。
这部电影其实也像是导演个人的回忆录,是非常个人化的一部电影,也可以说是纯艺术电影。
据伍迪艾伦说,他起先看了伯格曼的《小丑之夜》印象比较深,而看了《野草莓》后,让他锁定了对伯格曼电影的终身痴迷。
伯格曼是电影大师中的大师,电影《野草莓》无疑是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了解他的入门读物,
在这里,伯格曼用老医生伊萨克身体上的旅行来代表灵魂的内部旅行。在这个过程中,自我对抗有了结果——自我发现。
伯格曼用画外音、倒叙和梦境来叙述这个故事,这样更能让我们深入老医生伊萨克的内心。
总之,这部电影是伯格曼最温暖、最感人的作品之一。
在路上,他接连遇到了三个关系暧昧的年轻人和一对争吵不断的中年夫妇。
三个年轻人中,女孩莎拉和伊萨克初恋情人有着相同名字,长相也相似,更为巧合的是她也陷入了两个喜欢她的男孩子中间,一路上她常常在三角关系中摇摆不定。
那三位年轻的搭便车者就上帝存不存在的问题进行了简短的、几乎是滑稽的争论。在《野草莓》的表面下,与信仰有关的更宏大的问题仍然存在。
上个世纪40年代,欧洲流行各种的哲学思想,而“存在主义”在这一时期达到了高潮,伯格曼就曾狂热的研究和信奉尼采,尼采提出的“上帝死了”和伯格曼的思想十分契合。
剧中的伊萨克教授像极了伯格曼本人,伯格曼在一段采访中称自己喜欢孤独,老年的生活了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基本上不参加社交活动。
更为精彩的则是那对婚姻不堪的中年夫妻,他们一出场就夺人眼球。
因为争吵开翻了车,即便如此仍是埋怨和挖苦不休,他们完美呈现了有些夫妻之间忍无可忍甚至恨不得杀死对方的状况,让人不寒而粟。
其实,年轻时陷入爱河的美好和抉择,中年时面对破碎婚姻的无奈和寒心,这些都是伊萨克自身镜像,他的人生并不美好。
年轻时因为自身性格缺陷,让伊萨克对面爱情幽闭矜持,在自己堂兄西格弗里德对莎拉的强势追求下,他失去了作为自己未婚妻的莎拉。
这成为他永久的爱情之殇,而后的人生他陷入爱而不得的痛苦之中,他时常怀念起记忆中美好的莎拉,同时又怨恨她的背叛,这段恋情极大消耗了他对生命的激情和欢愉。
现代主义对人生的审视,就像一座一座孤岛,岛上只有一种东西可以根深蒂固枝繁叶茂,就是孤独。
于是老人最终还是一个人躺回小床,用童年的幻影治愈自己。
在幻影中,他又回到了野草莓地,草莓地代表了伊萨克内心所认可的一切美好,象征着故乡,和他渴望中的家人怀抱。
在这里,他再次见到了年轻的恋人,他像个孩子一样,说自己找不到父母亲了。
这次恋人没有再挖苦他,而是牵着他来到河边,他终于见到了河对岸的父母,父亲对他挥了挥手。
老人就这么静静地遥望着河对岸的父母,他在自我营造的愉快梦境中,获得了童年的补偿。
重新确定了自我,怀揣着一个新的温暖的人生即将铺开的心情,他死去了。
伯格曼曾说:“回忆常常会成为一桩锐利的武器,充满杀伤力又残酷血腥。”
《野草莓》通篇就在展示这种静默的、无法修复的、杀人不见血的残酷与血腥,他狡猾地给了一个看似治愈的结局,但结局的温暖却让人生的孤独更加无处遁形。
或许如伊萨克的母亲所说:回首往事,惊梦一场。
《野草莓》所讨论的自我存在与价值、家庭与沟通、生与死的问题,如今依旧在现代人心头盘桓不散。
根据弗洛伊德“梦的解析”,如果把梦分割,从每个细节推断出其所代表的含义,可以得到做梦者的真实意图。
随之我们会发现,伯格曼在这段不到5分钟的梦境里,伊萨克教授的潜意识中,放入了相当多的隐喻象征:
没有指针的钟表,很容易让你联想到1931年达利的油画《永恒的记忆》。相同地,伊萨克教授梦中的没有指针的钟表,直指没有时间的人生,死亡临近。
而那个表情惨白焦虑痛苦的男人,转瞬间就倒地死亡了,他昭示着生命的脆弱,微不足道和死亡的突然与麻木,以及面对死亡的无能为力。
但是对于一个走进暮年的老人来说,这却是解脱的召唤。
伯格曼用梦境让我们看到现实中看不到的离奇有趣的现象,梦境的这一组镜头,可谓意识流的教科书。
不管是在1957年,还是在现在,都依然惊艳,值得电影人追随和学习。
那些想要跟着伯格曼就信仰问题进行更深入、更明确的探索,那么你可以在看完《野草莓》后接着看《第七封印》和《处女泉》.
前者,一个骑士试图在死之前,至少做一件有意义的事;
而在后者,在三个牧羊人奸杀了他的女儿后,虔诚的父亲决定“替上帝行正义”,为女儿报仇。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