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缑城️ 13】灶头间(中)

萦绕在人们心头的炊烟,曾在七十年代的缑城里满城飘荡,人们把炊烟升起的地方叫做灶头间。

                ——《一个人的缑城》

灶 头 间 (中)

文 摄/ 顾方强

在灶头间这座记忆码头上缓步思量,定会有隐约在心头的一些东西苏醒过来,向你耳语曾经拥有的那些无坚不摧的温情。

缑城人家灶台上的那把菜刀,人们习惯把它称作薄刀。当时鲜有锃光刁亮的不锈钢薄刀,这把厚背薄刃的薄刀,刀身虽然被时间包裹成了暗赭色,刀口却是异常的清亮,看上去沉稳内敛能干大事。一刀在手的主妇,人人如厨神一般,面对各式寻常生熟荤素的食材一线平推,仅凭切与斩这二种刀法所向披靡,砧板之上声若龙吟切姜如玉,前切后斩之时,丝、条、块纷纷成形,顺势用刀往红镬里一拨,嗤啦一声响,活色生香的生活应声而来。

镬铲同样是一把铲打天下,缑城人生猛地把镬铲叫做镬戳,大大咧咧地在铲头后按上一根木柄的镬戳,看上去孔武有力似一把小号的铁锹,也的确是有锹的力道在。它不但要胜任日常的烧饭炒菜,还要兼顾翻煮猪食等重活,更要在过年过节的吃场制作过程中,大力翻炒搅拌独挡一面。柴灶烧的大镬饭,容易在镬底形成俗称为镬夺韧的锅巴,在铁镬上粘得贼牢,不使劲戳还真是铲不下来。小时戳镬夺韧吃,不知轻重双手握铲乱戳,曾把家里已被反复刮镬刮得薄纸一样的饭镬,一铲戳出一条缝来,吓得躲出去到半夜才敢翻窗回家。

烧饭这口镬的日常搭档,除了烧饭时被饭汤水潽得暗褐色的木锅盖外,还有同样被潽得黑黜黜的羹杠。羹杠是用篾丝把竹片绕扎起来的蒸架,烧饭时扛在铁镬上,用来蒸一些下饭菜。羹杠上还经常蒸一些番薯芋艿带豆蒲茄等蔬食,反正除了生粉的大种番薯与南瓜蒂头外,没一样好让人惦记的。本来肚子里就养着一条龙一样,放学疯玩后更是饿得只差吮指头时,直奔灶头间着急慌忙掀开一条镬盖缝,伸手从羹杠上胡乱抓些吃的来填肚皮,跑了饭镬里的汤气,没少被担心米饭烧成生米心饭的母亲责骂。难得上羹杠蒸的荤菜里面,蛋汤一枝独秀成为荤菜担当。为了增加蛋汤的份量,掺上满碗水一起打散了才放上羹杠蒸。煎鸡蛋也一样,加一撮小麦粉一起打散了再煎,味道吃起来和那时的时光一样,至今也是回味有加。

母亲偶尔也会在羹杠上铺一层纱布,用来蒸一些令人欣喜不已的麦糕、洋糕等零食味道的面食,做麦糕时一家人一起用筷子夹花、梳子压纹的时光让人难以忘记。让人又喜又愁的面食,是在正月十四夜出场的汤包。缑城不知何故,正月十五的元宵节提前一日过十四夜,八月十五的中秋节又是推迟一天过八月十六的。这一天,再不用缠着母亲裹汤包,一只只耳朵一样的汤包,会在这一天整齐地排列在羹杠上如约而至。就着母亲煎的油汪水亮的葱油浇头,光明正大地吃得撑不下去为止。愁的是过得意犹未尽的新年,吃过汤包可就算过完年了,该骂时骂该打时打再无法外之时,类似讲勿听耳朵摆在羹杠上蒸一样的数落声不绝于耳。更让人发愁的是吃过汤包后就要开学了,要命的寒假作业似乎都还未动笔。用时称蚂蟥筋的橡皮筋,把两支铅笔上下绑一起来抄作业的孩子,应该不在少数。老六把三支铅笔绑一起的活都干过,调皮捣蛋后被老师拧住耳朵往上挈时,龇牙裂嘴地捧着耳朵踮起脚尖的样子深入人心,看上去福相的一副大耳垂,怀疑就是这么得来的。

这些过年过节才能吃到的食物,不经意间悄然变成了寻常食物。追忆中它们出现在平常日脚的地方,是在东门婆婆摆的夜摊头上。夜摊头设在桃源桥脚下文化馆对面华侨商场门口的廊沿下,这爿夜摊头仅支有一张四方折叠小茶几,围放着几把小矮凳。搁在煤饼炉上的三只大钢精镬里,用小火蒸着汤包、煮着千腐结筒、焐着粽子这三样点心。这爿忽然出现在午夜街头的夜摊,是小城里的首家夜宵摊。已记不清它出现的确切年份,只记得是在冬季。当初我们浑然不觉地把金子般的年华四处虚掷,东游西荡落夜以后,在戴着袖衫头套围着拦腰㗭㗭嗦嗦忙个不停的东门婆婆的唠叨声中,竖着衣领龟缩在冬日的廊檐下吃着热烫烫的夜点心,直吃得身子发热整个胃都在高喊着味道,才哈着汤气搭搭肚皮起身,拧着鼻涕心满意足地各自回家或继续厮混。

待业时常和老六一起来这里吃夜点心,小时烂污阿宝一样的老六,这时已出落成一个蛮有样范的小后生了,出道混社会的路数野胆子肥,不时倒腾一些计划内的紧俏物资,脑子活络一度也是混得热络。为了追求慌乱了不少人年华的秀姐,老六可是没少夹个饭盒拎个滑口杯到这里买汤包打蛋汤,深更半夜的常去送夜点心。头几回被骂出来后照送不误,脸皮厚得笋壳脸罩着一样,让我们这些讨饭怕鸡啄的人叹服不已。终于套上近乎并与阿依哥在电影场门口打过一架后,老六在四通饭店组织了一次宣示性的饭局,当着大家的面学着某位港星表演时的样子,对着秀姐伸手一把一把地使劲往前抓着什么,说是对秀姐的“爱、爱、爱、不完。”此后不久,不时可看到老六们轰着本田王摩托车,后座上带着秀姐们四处兜风,大街小巷上荡漾着他们的欢愉,小城时光缭乱春色缱绻。

那些年在灶台上还经常能看到一只浅口桶状的粗陶,虽然看上去碍手碍脚且呆头呆脑,饭后洗涮时还真少不了它,这只灶头的脸盆叫甑头。甑头及镬里洗涮以后的镬灶水,无需端到屋外去倒,从灶头边通往屋外的俗称水流洞的石槽上,直接就可以倒岀去。这个石槽与灶台齐高相连,烧饭时潽在灶台上被略微隆起的灶沿拦着的饭镬水,直接顺着石槽就可抹出去。洗涤除了用抹布与老天萝丝芯擦洗之外,还需一把用一头带结的竹筒劈成细竹梗的涮帚在手,才能利索地把饭镬、筲箕、灶台给抽涮干净。春末夏初蚕豆上市的时候,小孩会从涮帚上怼几根细竹梗下来,把煮熟的蚕豆穿起来吃。到穿蚕豆吃的时节,身上硬绷绷的棉祆棉裤已脱去,城内外沟渠里的溪水和田洋畈里的田水,也渐渐的暖和起来了,孩子们也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春天。

灶台上把烟灰乱飞的镬灶堂隔开来的隔墙叫作灶山头,由外及里依势砌高,看上去有山势延绵升高的味道在里面。灶山其实是一条灶膛通往烟囱的烟道,外墙留有搁龛,侧面搁台用来摆放一些俗称自来火的火柴及洋油灯、蜡烛头、番薯芋刨等等日用杂件,还有箸笼。灶台的搁龛里放着盛酱油米醋状如啤酒瓶的红毛瓶,还有装菜籽油的素油瓶。被反复使用沾满油渍有些滴溜滑的素油瓶,多数人家会在瓶颈处扎几圈麻绳结一个指环提手,以防打油及烧菜时油瓶脱手。少时买油回来油瓶脱手打碎时,无计可施地看着素油无可挽回地四下渗隐时的场景,与考试结束铃声响起时的心景是一样的。

灶台上还有深山老道一样稳居在灶山头脚的盐甏。无盖的盐甏在底部开有细小的筛眼,可让受潮后的盐卤漓岀来保持甏内盐的干燥。平日里素面朝天的盐甏虽无人惦记,斗米斤盐的生活里也是少它不得,常年稳居在角落头,很少被打扰打翻打碎。

灶山头最高处的搁龛不是搁龛是神龛,上面供奉着灶司菩萨。有的说灶司菩萨是缑城人对这位尊神的尊称,其实是不够菩萨级别的顶多算是王爷,平时缑城人求福报化灾祸,的确也是没见人在灶头间摆开阵势拜他的,不过应该也属于玉皇大帝体制内的、编制最广最深入基层的一众尊神。按原本分工只管食物与监察,好歹是天上来的尊神,人们不由分说地把一屋的生死善恶富贵贫贱,全都托他管顾起来。虽然贵为尊神却从没看到过他的塑身像,平常看到的只是一张模糊不清的简陋木刻像贴在灶山头,也没有一部属于自己的真经,百姓在念的灶王经也不被认可是一部经,反倒成了一个人多讲滴搭的代名词。大约是天天朝夕相处之故,母亲也没怎么把他当外人,玩得蓬头垢面回来时,常说我也像灶司菩萨一样的。说是供奉,也不过是在农历十二月二十日送灶神、初四接灶神的日脚里,点上一双蜡烛再上把香换张像而已。小时候我对我家的灶司菩萨一直信心不足,一年下来,神像上的灶司菩萨被熏得眼睛鼻头都分不清,没一点尊神的架子不说,年关一到这么多的灶司菩萨一齐上去,估计挤进南天门都难,更别说在玉皇大帝面前替我求点好吃的下来吃个够了,要不然人们做生活牛一样的在耕,怎么多数时候的生活还是这么冰清水冷的呢?

灶山头脚下烧火的地方人称镬灶堂,鹁鸽笼一样大的地方能被称为堂,自有它的一方天地在。镬灶堂由灶膛、后墙、边墙三面合围而成,与灶火有关的设施与工具一应俱全。作为柴仓的后墙堆放着木柴和引火柴。引火柴以生油的容易点着的松毛丝为上品,人们常去城外的杜鹃山和崇寺山偷揽松毛丝。揽松毛丝也是不容易,不是山上的松毛丝不够多,而是山地所属生产队的望山人看得太凶,望山人因为经常要隔山喊话,被缑城人俗称为腔口的声音大得惊人,讲话被人责怪腔口望山人一样就属粗俗无礼了。

不经烧的引火柴尚可在乡间田野收集,稻秆麦秆等农作物的干枝枯叶还算充盈,还在以薪为火的七十年代,获得耐烧的木柴就没这么容易了。千古流传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句俗语,虽然说的是今天没希望了留下本钿就有翻本希望的道理,怕的还是没柴烧。开门生活必需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七件事中,柴位列首要位置。平日里人们烧柴也是十分的节约,烧饭时为不让饭镬里的汤气漏掉,饭镬与镬盖的缝隙处,往往用抹布围起来。待烧至七八成熟时,便不再往灶膛里添柴了,用灶膛里的余热和饭镬里的汤气,来成全整镬饭的生熟。

无论远山还是近林里的松树、柏树、杉树等树木,都是属于国家的,谁敢不经批准乱斫,去东观山喝粥有份。农家要获得木柴也只有到远山冷林去斫,近的五六里山路,远的在十多里之外。斫柴人斫柴时从不斫树根,在树木生长的春季一般也不上山。火力不足的朗枝柴等毛柴尚可在近岗山脚处零星斫到,捆扎好插上柴冲背回家就是。要斫碗口粗细的硬柴就没这么容易了,大家一起在相约进山的日子里,带上斫柴刀、柴冲和矮柱、干粮与水壶,起早出发到夜晏根才能回家,两头不见太阳。斫好柴一般已到日昼头,喝水充饥后,削枝整理好柴木用竹篾捆成小捆,再把小捆的柴缚在一起扎成柴架。收拾工具略事休息后,把两头尖的柴冲插入柴架,蹲下身子钻到冲担下扎好马步,前后略微调整肩位上下掂下份量后,一手扶担一手拄柱,凝神深吸一口气后屏气发力起架。起架后一路在矮柱捧的辅助下,上下有节奏地耸着柴架,嗨哟嗨哟地嘶声发力,一步一步的担下山来。

斫柴人肩胛头上的柴担,正劳力担的一般都有一百四五十斤重,脚力健的担三四百斤的都有,一里地换一肩,换十来肩才能到大庙坪村,大庙坪村设有供销社的收购柴场,收购价一分一厘一斤,一担柴大约可卖一元五角左右。也并不是天天都可上山去斫柴来卖,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大队参加集体劳动。

斫柴的斫、捆、担看似简单,其实每一步都不容易。比如斫,看似砍,其实比砍的着力点要更准力道要更足。捆柴架,要掌握不同种类柴木的松紧程度,捆松了半路要散架,捆紧了穿不进冲担起不了架。至于担柴就更不用说了,山高路远道险这么重的一路担下来,虽说与我们日常做事十分相像,都要坚持坚持再坚持,所不同的是那个时候的负重,是生活找上门来没办法的事。山民们说以前的生活是木柴当棉袄、蜡烛横倒亮,这蜡烛不是蜡烛而是削成手指宽薄薄的篾白条,天黑时把篾白条横插在缝隙处点火当煤油灯亮,四五分钟亮完一条,点完七八条做好家务洗漱完毕就熄火休息,天亮继续农事或上山砍柴卖。

缑城里供应居民的木柴,城内有柴市、城外有柴场。柴市设在市门头与春浪桥沿街路口一带,卖柴人多来自城外东西部山区的山民,一担一担的木柴用矮柱棒稍着倚墙而立,他们卖的柴是带树梢的朗枝柴与锯好劈好的柴爿。凭柴票供应白市价的公家柴场,设在离城十余里地的赵郎场,每年秋冬二季指定日期供应。供应日的柴场上,用竹条捆扎起来带树梢的朗枝柴,一捆一捆的叠倒成山的堆在柴场。柴场上人山人海,一番挑挑拣拣买到好柴后,安好手拉车上的车杠栏装柴上车,手脚并用大力抽紧缚牢后,避开柴场上横七竖八的手拉车,抬起车杠反手握住车脚,开始往回拉。

回程的莘岭有一段走路时觉察不到,拉重车就会感觉到吃力的长长的缓坡,到莘岭时会求助路人帮助推车上岭。上了岭顶就到莘岭路廊了。到莘岭路廊一般都会稍事歇脚喝点茶。路廊的石臼茶缸里,浮沉着状似柴叶瓣的野山茶,散发着说不出的清香。上前取下挂在竹枝上的竹节筒,从石臼茶缸里舀茶喝,小后生们在烧茶婆婆慢慢喝勿着急的关切声中,常把自己猛灌得上气不接下气,长舒一口气缓过神后,顿觉神清气爽乡野风轻。

关于茶,缑城人把开水也恭敬地叫做茶,加了什么才叫什么茶,比如用茶叶泡的茶叶茶,带我们去拜岁时母亲喜欢喝的娘舅泡的蜜蜡甜的糖霜茶等等。

缑城里的茶堂烧茶修行,有四门四岭修三年之说。四门指东门的尼姑庵、南门里溪石板桥边的牛罗殿、西门的西门路廊、北门五丰堂的茶堂。四岭指的是缑城东门外的白峤岭、南门外的黄土岭、西门外暗岩一带的元宝岭、还有远在北门外杨梅岭的茶堂。修行人要在三年时间里,每年从端午开始烧到中秋休茶为止,把四门四岭茶堂的茶烧遍,才算修得因果。也有不求因果但求烧茶行善的,缑城内外但凡在出乡进城、进山出山、上岭落岭、乡野长路等等路口,都曾建有供人歇脚避雨解渴的路廊,来往路人多的驻人现烧,偏僻点的无人值守担茶送去隔日换茶。有前童鹿山村童松达家族,从明清开始一烧十代人,善举延续至今!

歇脚喝过莘岭路廊的茶,再奋力拉上山河岭后,前面的路就是平路了。前面的路就是平路,对过来人来说或许会有太多的感慨了。记得当年风华正茂的老六,去广东搞彩电的前夜,还邀朋呼友的带着秀姐在交通饭店畅想未来,不想一去竟吃了近三年的皇家饭,回来后东张西望的找了年把的门路后,慌不择路押上身家性命去搞轿车,又被下了套血本无归。秀姐去了南方后,看上去放浪形骸厮混正酣的他,忽然的就娶了个普通女子结婚生子。自此不争不比的老六,淡出了我们的视线,生活给什么就努力做好什么。原本以为是草草结的婚,出人意料地恩爱至今,还把内客人奉起来是佛一样的。当初我们还在沾沾自喜地在生活面前讨好些什么的时候,他或许早早的就窥见到了生活后面的一些什么东西,不动声色地打量一番后重新走进生活,过起了看上去无滋淡味的生活。生活也给了他和颜悦色的回报,回报的不是现在的成就,而是我们本来也该过上的尽力而为随意而生的生活。前面的路就是平路的这条平凡之路,假如你没能觉察到得它的不平凡之处而心生珍惜珍重,还在自以为是地无巧不沾或四处抱怨,那一定是还没经历过倾覆之难与见泪封喉之痛。

整车拉回来的木柴,临时堆放在堂前、檐阶头、道地头等边角处。先取一捆硬柴梢枝锯段劈开后,搬到镬灶堂前待用。仍堆在门前屋后的那些柴枝,也方便了大人们随时随手抽取,用来教训不听话或闯了祸的小孩,小孩被柴槁掼、柴枝抽打得活脚蹿是常有的事,缑城人因此把挨打与殴打叫做吃柴也是不难理解。招惹是非的人被狠狠地叫做柴坯或柴填。一个人筋骨再硬,生活的柴却是没几顿好吃。谦虚谨慎戒骄戒躁的教导,或是避免被生活吃柴的真言,只是要修成知行合一的人,不知还要多少行要去修。

进山去拍摄几近消失的老灶头,完整留下来的老灶头,许多是人去楼空后留下来的知青灶,留下来的还有当年吃苦耐劳的斫柴人,他们依然沉静如山清澈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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