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天下的晋音蒙古

(我昨天就已经回来了,可是这篇现在还没有写完。写的已经有点长了,先发一部分吧。)

这个国庆长假,我去了内蒙古。

我不喜欢内蒙古,因为那里有个凉城,揭批药酒的谭医生被凉城警方跨省抓捕,饱受摧残。谭医生说今生绝不入蒙。这事有关部门并没有给出一个让我们满意的答案。

然而此类事,除了内蒙以外,还有太多地方也都有发生的可能。一件事和一个点毕竟不能代表一整个地区,我们无需以瑜掩瑕,也不必以瑕掩瑜。何况内蒙古还有养活三千上海孤儿的义举。

这几天的内蒙之行,我到了呼和浩特、包头和鄂尔多斯。因为是只身前往,重点只好放在看景寻史与体会感悟上,如果有一两个人同行,还可以多些游玩与大快朵颐。

此行所到之处,满眼满耳的都是浓郁古朴的山西口音,不禁想起了山西人走西口的悲壮历程,那土得掉渣的小曲瞬间就从心底响起,顿时激动不已。

古老的晋音,总觉得像是从扁桃体位置发出的,于是竟担心起来,怕他们的扁桃体因为说话而被憋肿乃至发炎。

走西口的山西人造就了内蒙人的汉话口音,闯关东的山东人,却并没有让齐鲁之音传满东北,生根发芽,倒是值得一思。

去往内蒙古的火车10月1日下午从西宁出发,下铺有一个小男孩,眼眸漆黑明亮,睫毛细长,不怕生,笑声清澈,于是单调的旅途里加进许多欢畅。

火车一路在晴朗里行进,到呼和浩特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两点半了。第一站是博物馆,很大,人很多,车亦很多,先去排队拿参观票,再排队进馆。馆藏文物图片等,繁多而丰富,有些和其他地方博物馆的所藏相同或相近,因而并没有带来太多的惊喜之感。倒是里面的讲解员们,大都穿着天蓝色的蒙古袍,很有些赏心悦目。

第二天上午去了昭君墓。王昭君在古往今来的中国人心里是有特殊情感的,比如痛惜、比如敬服,复杂纠缠。其实所谓墓冢,不过是个小山包而已,倒是里头的和亲博物馆,将中华大地上古往今来的和亲史实做了详细梳理归拢,七百多人的和亲人数,实在不是一个小数字。和平始于此,阴谋始于斯,彪炳史册的功绩后面,掩藏的是数千年的斑斑血泪。

董必武老先生曾题诗云:昭君自有千秋在,胡汉和亲识见高。词客各摅胸臆懑,舞文弄墨总徒劳。董老之诗,是政治家语,此句在前,顿时有了崔颢题诗在上头之感,而舞文弄墨总徒劳一句,则让我哈哈许久,然而有几句,最终还是忍不住要写出来,曰:万千国色禁中藏,三两画师怎堪忙。君王宫深人难出,当时枉杀毛延寿。

紧挨昭君墓的,有一个蒙古风情园,有宽阔的草原,一座成吉思汗纪念堂,还有几座蒙古包,一些石像等,然而人并不多,成吉思汗纪念堂竟然是大门紧锁,孤独的苏鲁锭下,空旷而寥落的草原,颇不能让人尽兴。起心动念者当然是雄心勃勃,可是却落个虎头蛇尾的结果,也颇值得人一思。

内蒙古的美食,承荐去了格日勒阿妈奶茶馆,头天晚上路过时看见许多人排队,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去的时候,羊杂碎等都已卖完了,于是就要了奶茶、驼肉馅饼、羊肉包子、肉肠等几样,装修布置很别致,食物亦别致,值得一去。其他地方也吃过其他的一些当地食品,感觉稍美像灌汤包,而羊肉,大多是膻的,但吃几片之后竟有点欲罢不能之感,像极了河南的烩面,也是肉膻而能留客的。

之后的包头,我其实是冲着一种情怀去的,因为一直以来记得一句话:先有复盛公,后有包头城。所谓复盛公,就是山西祁县的乔氏与他人嘉庆年间在包头创建的商号,乔家大院的发家即发端于此,当时的包头,竟还是包头村,现在却已经是内蒙古最大的城市,制造业和工业中心。然而到我到达时,复盛公的影子却早已找不到了。

在包头,我是想去看赵长城遗址,领略感受赵武灵王风采的,却被班车司机鼓动,路过赵长城而未下车,而是去了著名的藏传佛教寺院五当召了,本想回程时再去,可是回来时竟是另一条路,于是赵长城只好就是遥望而未至了。而五当召,和此地常见的藏传佛教寺院并没有太多区别,好在风景清秀,山色繁复鲜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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