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会在小说里相逢
小小的手,我一定会找到你的眼睛
当曙光将临的时候。
哭泣的小手,你是我所需要的一切
即使早晨永远,永远不会到来。
——拉格克维斯特 (瑞典)
有时会在小说里相逢
▷菩提之恶花
1
读小说的习惯由来已久,就像昨天,高铁的间隙,囫囵吞枣的读了部小长篇,杨志鹏的《百年密意》,一个人的觉悟和超脱,类似小说结尾的老和尚对男主的点醒,“顺着欲望走,就是黑暗,逆着欲望走就是光明,光明就是心,心就是般若,般若就是大智慧。”
同样在书籍文字端着容易失去读书的随意意味,非得正襟危坐地道貌岸然,有些书若不是国考其实没必要读得那么刻骨铭心,你累,书也累。俗世繁琐,没有什么需要刻骨铭心的书,人亦如此。
今天不是讨论爱情和小说的意义,只是偶尔会在阅读前人构筑的某个故事里,我们会彼此对望那么一眼,多了都没有,仅限于此,毛姆说,“爱情,只不过是一个插曲,是日常生活中许多事务中的一件事,但是小说却把爱情夸大了,给予它一个违反生活真实性的重要地位”,书中并没有黄金屋和颜如玉。
“一件本来也许不会发生的小事却产生了重大的后果,这真是谁也无法料到。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要靠机遇之缘。我们一个最细微的活动也许就能对他人的一生产生重大的影响,而这些人又与我们毫不相干。如果不是某一天我穿过了街道,我这里要讲的故事就绝不会发生。生活有时真的是非常荒诞,只有特别有幽默感的人才能品味出其中的乐趣。”
最初不是太习惯第一人称的作品,始于鲁迅先生,他大概写了类似十三篇,诸如《孔乙己》、《狂人日记》、《阿Q正传》,“我”的虚化混淆,好像“我”也在现场,这个前一个“我”是作者,后一个“我”是读者。
天下霸唱的《鬼吹灯》即使未看过,也大名鼎鼎,就是因为“我”的身临其境,有点毛骨悚然,我是不敢读了。那次去南京看同名话剧,满剧场的尖叫都是年轻的声音,这真的有点忘我了。
2
英国作家悲天悯人的习惯,毛姆不是第一个也不是唯一。始终认为精彩小说的诞生,离不开作者的人生经历,严歌苓是个例外,因为《陆犯焉识》充其量是个故事,她写《第九个寡妇》、《小姨多鹤》简直有点假装BT,竟然自我狂欢...了,老谋子也黔驴技穷,国师的称呼可能会彻底埋葬残存的一丝《归来》,可惜了陈道明的努力,这年头知识流氓化以及流氓知识化都一样可怕。
《第一人称单数》选了毛姆的六篇代表作,篇篇经典,字字珠玉,看小说走马观花,期望囫囵吞枣中醍醐灌顶,往往事与愿违,阅后不知所云。
其中的一篇《简》讲的是一个乡下女人进城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淡然权贵们的追捧,突然魅力四射,至此,中年寻常,貌不惊人,因为某种机缘巧合一瞬间被点亮了女人,好像暗夜中的宝石。周遭很多类似中年“大妈”,在波澜不惊的柴米油盐里相夫教子,烹调生活,弥足珍贵。
因为《月亮与六便士》而关注毛姆,也顺便一窥人生光怪迷离的背面,一直想找到毛姆靠谱点的传记,但在那么断断续续的阅读中几乎看全了他的小说,总算把文艺青年读的“老眼昏花”,才靠谱了点。
为什么读毛姆的书呢?就像为什么读三毛的书呢?那时候文学、摇滚是范,就像现在充斥着伪善的公益一样,谁还注意文学和音乐的单纯。追究毛姆何许人也的同时,总算也在细腻犀利的叙述中感受到他的感情真挚。
“我忍住自己的一声叹息。我早就发现在我最严肃的时候,人们总要发笑。实际上等我过了一段时间重读自己当初用真诚的感情所写的那些话时,我也忍不住要笑我自己。这一定是因为真诚的感情本身有着某种荒唐可笑的地方,不过我也想不出为什么会如此,莫非因为人本来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行星上的短暂居民,因此对于永恒的心灵而言,一个人一生的痛苦和奋斗只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怕黑暗的理由是喜欢阳光,这些窗台上的绿色即使被夕光抹上一层阴影,也能真切地传递着生生不息。所以疲惫至极,难以入眠,在黑夜里打开了所有的灯,这时候万籁俱寂,透过沉沉的夜色,远方微露的灯光,那一刻多么渴望为自己找到不眠的同类,希望有时候会在小说里相逢,仅此而已。
【油画:艾伦.拉金(美国)】
- The End -
【菩提之恶花】
公众微信号:zhl172901515,欢迎关注原创微信公共账号
个人微信号:ahzhanghl,欢迎添加交流
纯属个人呓语,图片来自网络,如有微词,微下便知,点击右上角,即可分享、关注,读书、看电影,让我们一起在路上用心灵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