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圈与蒲公英:是时候深思并重新规划2020年后的食物系统

朴自然与您相伴的【2228】天

2020年如同一记耳光,教训令人难忘。如果不是遭遇了突如其来的病毒和隔离,也许人们很久之后才会发现:原来我们一直视作理所当然之事也会漏洞百出,人类终究无法脱离思考和反省孤立存在
城镇化发展让越来越多的居民住进了城市,意味着,城市系统的运作负担加重,城乡关系出现倾斜,平衡协调难度之大,需要考虑各种显性隐性因素。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吃什么成了问题
城市居民购买食物的渠道逐渐单一化,超市、菜市,批量供应,品种常年不变,偶然出现的新品种很容易“失宠”,被市场淘汰。人口需求越高,市场越繁荣,同时也滋生了各种负面危机:农场单一种植,为求产量使用化肥农药......
这样的食物系统人们照样买单,照样安于现状。然而,今年全球疫情将居民隔离在家,商铺关门,街道上寥无人影,如此,一个脆弱的城市系统暴露于眼前:收入紧缩,支出有限,食物需求不减,但无处供应,或购买力不足。
疫情期间,世界各地仍有吃不饱饭的人们
真正的吃饭叫“吃饭”,中国人还时常将“工作赚钱”、“生活”与“吃饭”、“饱腹”、“糊口”之类的词语联系起来。如今“吃不上饭”,“难吃上饭”,人的希望和志向该会多么低靡,这也是大量暴力、冲突层出不穷的基本原因之一。
痛定思痛,未来,我们应该建立更加安全、可持续、适应力强的食物系统,提供更健康的食物,更公平的食物支撑。
何为“甜甜圈”?
经济学家凯特·拉沃尔斯(Kate Raworth)提出了著名的“多纳特经济学”(Doughnut Economics,字面意为“甜甜圈经济学”),将人类生存与社会因素及生态因素结合起来。
如图,里面的圆圈代表社会的最低标准,外圈代表地球的生态极限,二者之间的浅绿色区域表示人们的生存需求和发展条件(如,水资源、教育、住房等)。
橘色区域呈现两种不同的趋势:外扩与内伸,内伸为最低标准的匮乏(图中可以看出目前和平与公平、人际网络最为缺乏);外扩为地球生态的已达到过冲状态,其中,生物多样性的流失与气候变化最为严重。(注:“过冲”为意外地超出了可承受的界限,在探索地球与人类增长关系的经典作品《增长的极限》中也被提及)
我们周围的一切正以一切可视化或不可见的形式发生着改变,也许从未被人察觉。凯特用“甜甜圈”的形状阐释,事物之间的联系是深刻的,个体与他人、社会、物质条件以及生活的世界息息相关。预防社区与家庭陷入“人权受限及不公正”的“甜甜圈”中,同时避免到达地球极限的冰点,我们需要找寻二者之间的平衡。
现在再来看食物问题,就不是单一水平地来看了。例如,我们的健康问题受食物影响,肥胖症人群越来越庞大;一些社区仅提供快餐点及不健康食物的市场,缺乏亲民的新鲜蔬果来源,绿色空间少,都市区域规划差,市民找不到地方锻炼,恶性循环,生态负担加重......
如何衡量食物的影响,绝不能单纯从GDP占比来看,也许我们可以追问:食物能促进公平的住房条件、能支撑社会团结及富有生气的个人和社区吗?
“蒲公英”在哪里?
今年,全世界被迫停下,也许这是自然的预警:别走太快,减少向外发展,向内探索吧;停止向我抛掷无用的垃圾,寻找内化、再生之道吧
蒲公英是营养丰富的“杂草”,富含维他命C,为苦苣菜属,是边界处的药用植物。我们不假思索投掷的东西或许还未用尽其价值,也许还能在另一个系统中发挥有益功能。这就是朴门原则中的“利用并珍视边界。”
朴门设计与再生农业就是我们应该去珍视的那株“蒲公英”,以维持健康的多样性、高质量水源和减少碳足迹为目标,产出食物,同时改良土壤条件,保护生态。
最佳的食物系统是通过种植、生产、分配和消费,让环境、社会和经济同时受益,不造成萎缩和退化。
对于农人来说,并非简单地种植东西,对于没有条件种植的市民来说,并非无事可做。我们可以亲手将“健康”、“可持续的未来”握在手中。去精心设计永续循环的生态系统,或是思考如何从社会与生态的其他方面去改善这一现状,都是每个人可以参与进来的。
掌握主动权,而非依靠或推托于他人,从自身开始,在生活中做出改变,形成“涟漪”,慢慢汇入心中理想的清流。
好好吃饭,对吃饭负责。最简单也最困难的事情。如果你正好看到这里,请接受这份衷心的祝愿:新年快乐,真的快乐,未来,我们一起带着蒲公英的希望,努力在“甜甜圈”上创造“甜蜜”吧!

参考素材:Doughnuts and dandelions: Reimagining our food system post Covid-19( Te Pūnaha Matati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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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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