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万物都有规律,都要经过生、长、收、藏,四个过程。
所谓'春种,夏长,秋收,冬藏',每个阶段都有自己的任务和特点。
冬天的关键就在这个“藏”字上,藏什么呢?
藏住一年的收获,藏住自己的气血。怎么藏呢?
就跟天气寒冷有关,很多动物一遇到寒冷天气,往往就开始冬眠了,人们也一样,开始减少自己的活动,我们的身体则会锁住自己的气血。
《黄帝内经》之《素问·本能病》篇说:“厥阴不退位,即大风早举,时雨不降,湿令不化,民病温疫”。《吕氏春秋·季春纪》中记载:“季春行夏令,则民多疾疫。”现在科技发达了,生活条件越来越好,北方有暖气,南方有空调,还有各种地暖等等,整个冬天我们几乎都可以吹暖气,表面上看我们给自己制造了一个暖窝,生活越来越舒服,实则是自己在慢性自杀。冬不藏精,有自然的原因,比如暖冬。在现代社会,也有人为的原因。比如常年整个冬天吹暖气,使用空调暖气,使用地暖,住恒温房。这就是人为的给自己制造出来了一个局部气候环境的小暖冬,导致精气都开泄掉了,也会冬不藏精。冬天保暖是为了不被寒冬所伤,不被冻坏了,但是有个度,要权衡,不能因为防住了严寒,把自己的精气都泄出去了,反而搞出来了温病。还有一个问题,滥用抗生素,把人体内的细菌都杀死了,人也没法藏精。细菌是人用来消化食物,把食物变成精气的,你把它们都弄死,就没人给你挣钱了。细菌没了,食物化不掉,想攒精气都攒不到。结果敌人一来,自己根本抵抗不了,不堪一击。在古代,很少有冬天爆发群体性伤寒感冒和温病的,为什么现在,一到了冬天那么多人都感冒?甚至是举国感冒。为什么?因为现代人对天地和人体的认知和行为,对基于天地万物一体,一气周流这个世界观的认知和行为,几乎都错了。我们扔掉了自己的珠玉,捡了西方人的破锅。可叹,可叹。用大白话讲,就是冬天该冷的时候不冷。天气乱了,整个生命圈的生命节律也跟着乱。古人一看到暖冬,就会进行预先的防疫工作。因为只要是暖冬,十有八九总是要出点问题。而且,哪一年是暖冬,哪一年不是暖冬,这个是可以根据五运六气的规律,精确推算出来的。冬天不冷,直接造成的一个问题是,冬天不藏精,生长了一年,攒了一年的精气,全开泄出去了。家里没有钱粮和兵马了,邪气就趁虚而入打进来了。邪气打进来,身体要抵抗,抵抗是需要消耗正气的,形象的说,你得用自己的钱粮和兵马,来打敌人。肝气要带着阳气升发出来和邪气作战。孟子说,“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这个和邪气作战的正气,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被俗称为免疫力。为什么同样到处都是戾气,有的人染上了,有的人没染上呢?因为正气多的人,打赢了邪气,它就进不来。身上正气少的人,打不过邪气,邪气就会进来。在瘟疫爆发的时候,仗很难打,大家都亏欠不足,主要靠拼老本了。一方面因为冬天没攒到精气,阳气想生发,但是却没有根基。打起来就非常吃力。另一方面呢,从五运六气推算,今年庚子年,金运太过,木运受邪。肝气是人体里面的大将军,打仗就得靠它。结果呢,木被金所克,我们体内的大将军,想带领兵马保卫我们,但是被天地运气,摁住了脖子起不来。所以,一方面今年春节前后,身体容易受邪,另一方面,因为肝木升发被抑制住了,很多人还容易抑郁。我们平时讲的运气,不是迷信,而是讲天地运行规律的一个术语。因为人的五脏和五大行星一一对应,所以,这个天体的运气,就会影响到我们人的身体气机运行的健康状况和吉凶等运势。因为温病是人被天地之异气,也叫被戾气所伤。戾气从空气中到处弥漫,从人的口鼻中侵入人的身体,人被天的戾气伤到了,得了瘟病,这个致病方式叫天受。而且,温病除了天受致病之外,还会传染致病。从而造成大面积的流行病,也就是瘟疫。最近看到一些人主张用伤寒的经方来治疗瘟疫,这个是不对症的,而且会把瘟疫治成痼疾,甚至把人治死。用中医的理论来解释,瘟疫的病机,就十分简单了。在吴又可《瘟疫论》里面,一语道破瘟疫产生的根本原因:非其时而有其气。一句话就讲清楚了。我们现在讲的传染病,流行病,以前都叫瘟疫,狭义的说,也叫温病。瘟疫的瘟字,便是来自于温病的温。古代的医家不使用瘟这个字,而是使用温字。当然了,春夏秋冬换季的时候,都容易引发流行病,但是春节前后,冬春之交的时候,瘟疫是最严重的,也是最多发的。而且,温病治不好,会到夏天,转化为热病。夏天还治不好,就一直病下去,变成大病。温病和热病,致病原理都是一样的。夫温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所感。其传有九,此治疫紧要关节。奈何自古迄今,从未有发明者。仲景虽有《伤寒论》,然其法始自太阳,或传阳明,或传少阳,或三阳竟自传胃。盖为外感风寒而设,故其传法与温疫自是迥别。嗣后论之者纷纷,不止数十家,皆以伤寒为辞。其于温疫证则甚略之。是以业医者所记所而无所施,未免指鹿为马矣。余初按诸家咸谓:春、夏、秋皆是温病,而伤寒必在冬时。然历年较之,温疫四时皆有。及究伤寒,每至严寒,虽有头疼、身痛、恶寒、无汗、发热,总似太阳证,至六七日失治,未尝传经。每用发散之剂,一汗即解。间有不药亦自解者,并未尝因失汗以致发黄、谵语、狂乱、苔刺等证。此皆感冒肤浅之病,非真伤寒也。伤寒,感冒,均系风寒,不无轻重之殊。究竟感冒居多,伤寒希有。况温疫与伤寒,感受有霄壤之隔。今鹿马攸分,益见伤寒世所绝少。仲景以伤寒为急病,仓卒失治,多致伤生,因立论以济天下后世,用心可谓仁矣。然伤寒与温疫,均急病也。以病之少者,尚谆谆告世。至于温疫多于伤寒百倍,安忍反置勿论?或病家误听七日当自愈,不尔,十四日必瘳,因而失治,有不及期而死者;或有妄用峻剂,攻补失叙而死者;或遇医家见解不到,心疑胆怯,以急病用缓药,虽不即受其害,然迁延而致死者,比比皆是。所感轻者,尚获侥幸;感之重者,更加失治,枉死不可胜记。嗟乎!守古法不合今病,以今病简古书,原无明论,是以投剂不效,医者彷徨无措,病者日近危笃,病愈急,投药愈乱,不死于病,乃死于医,不死于医,乃死于圣经之遗亡也。病疫之由,昔以为非其时有其气,春应温而反大寒,夏应热而反大凉,秋应凉而反大热,冬应因风雨阴晴,稍为损益,假令秋热必多晴,春寒因多雨,较之亦天地之常事,未必多疫也。伤寒与中暑,感天地之常气,疫者感天地之疠气,在岁有多寡;在方隅有浓薄;在四时有盛衰。此气之来,无论老少强弱,触之者即病。邪自口鼻而入,则其所客,内不在脏腑,外不在经络,舍于伏脊之内,去表不远,附近于胃,乃表里之分界,是为半表半里,即《针经》所谓横连膜原是也。胃为十二经之海,十二经皆都会于胃,故胃气能敷布于十二经中,而荣养百骸,毫发之间,弥所不贯。凡邪在经为表,在胃为里,今邪在膜原者,正当经胃交关之所,故为如折;如浮越于阳明,则有目痛、眉棱骨痛、鼻干;如浮越于少阳,则有胁痛、耳聋、寒热、呕而口苦。大概述之,邪越太阳居多,阳明次之,少阳又其次也。邪之所着,有天受,有传染,所感虽殊,其病则一。凡人口鼻之气,通乎天气,本气充满,邪不易入,本气适逢亏欠,呼吸之间,外邪因而乘之。昔有三人,冒雾早行,空腹者死,饮酒者病,饱食者不病。疫邪所着,又何异耶?若其年气来盛厉,不论强弱,正气稍衰者,触之即病,则又不拘于此矣。其感之深者,中而即发;感之浅者,邪不胜正,未能顿发,或遇饥饱劳碌,忧思气怒,正气被伤,邪气始得张溢,营卫营运之机,乃为之阻,吾身之阳气,因而屈曲,故为病热。其始也,格阳于内,不及于表,故先凛凛恶寒,甚则四肢厥逆。阳气渐积,郁极而通,则厥回而中外皆热。至是但热而不恶寒者,因其阳气之周也。此际应有汗,或反无汗者,存乎邪结之轻重也。即便有汗,乃肌表之汗。若外感在经之邪,一汗而解。今邪在半表半里,表虽有汗,徒损真气,邪气深伏,何能得解?必俟其伏邪渐退,表气潜行于内,乃作大战,精气自内由膜中以达表,振战止而复热,此时表里相通,故大汗淋漓,衣被湿透,邪从汗解,此名战汗。当即脉静身凉,神清气爽,划然而愈。然有自汗而解者,但出表为顺,即不药亦自愈也。伏邪未退,所有之汗,止得卫气渐通,热亦暂减,超时复热。午后潮热者,至是郁甚,阳气与时消息也,自后加热而不恶寒者,阳气之积也。其恶寒或微或甚,因其人之阳气盛衰也;其发热或久或不久,或昼夜纯热,或黎明稍减,因其感邪之轻重也。疫邪与疟仿佛,但疟不传胃,惟疫乃传胃。始则皆先凛凛恶寒,既而发热,又非若伤寒发热而兼恶寒也。至于伏邪动作,方有变证其变或从外解,或从内陷。从外解者顺,从内陷者逆。更有表里先后不同:有先表而后里者,有先里而后表者,有但表而不里者,有但里而不表者,有表里偏胜者,有表里分传者,有表而再表者,有里而再里者。有表里分传而又分传者。从外解者,或发斑,或战汗、狂汗、自汗、盗汗;从内陷者,胸膈痞闷,心下胀满,或腹中痛,或燥结便秘,或热结旁流,或协热下利,或呕吐、恶心、谵语、舌黄、舌黑、苔刺等证。温疫初起,先憎寒而后发热,日后但热而无憎寒也。初得之二三日,其脉不浮不沉而数,昼夜发热,日晡益甚,头疼身痛。其时邪在伏脊之前,肠胃之后,虽有头疼身痛,此邪热浮越于经,不可认为伤寒表证,辄用麻黄桂枝之类强发其汗。此邪不在经,汗之徒伤表气,热亦不减。又不可下,此邪不在里,下之徒伤胃气,其渴愈甚。宜达原饮。 槟榔(二钱) 浓朴(一钱) 草果仁(五分) 知母(一钱) 芍药(一钱) 黄芩(一钱) 甘草(五分)日月星辰,天之有象可睹;水火土石,地之有形可求;昆虫草木,动植之物可见;寒热温凉,四时之气往来可觉。至于山岚瘴气,岭南毒雾,咸得地之浊气,犹或可察。而惟天地之杂气,种种不一,亦犹天之有日月星辰,地之有水火土石,气交之中有昆虫草木之不一也。草木有野葛巴豆,星辰有罗计荧惑,昆虫有毒蛇猛兽,土石有雄、硫、信,万物各有善恶不等,是知杂气之毒有优劣也。然气无所可求,无象可见,况无声复无臭,何能得睹得闻?人恶得而知气?又恶得而知其气之不一也?是气也,其来无时,其着无方,众人有触之者,各随其气而为诸病焉。其为病也,或时众人发颐;或时众人头面浮肿,俗名为大头瘟是也;或时众人咽痛,或时音哑,俗名为是虾蟆瘟是也;或时众人疟痢;或为痹气,或为痘疮,或为斑疹,或为疮疥疔 ,或时众人目赤肿痛;或时众人呕血暴下,俗名为瓜瓤瘟,探头瘟是也;或时众人瘿 、俗名为疙瘩瘟是也。为病种种,难以枚举。大约病偏于一方,延门阖户,众人相同,皆时行之气,即杂气为病也。为病种种是知气之不一也。盖当时,适有某气专入某脏腑其经络,专发为某病,故众人之病相同,是知气之不一,非关脏腑经络或为之证也。夫病不可以年岁四时为拘,盖非五运六气所即定者,是知气之所至无时也。或发于城市,或发于村落,他处安然无有,是知气之所着无方也。疫气者亦杂气中之一,但有甚于他气,故为病颇重,因名之疠气。虽有多寡不同,然无岁不有。至于瓜瓤瘟、疙瘩瘟,缓者朝发夕死,急者顷刻而亡,此在诸疫之最重者。幸而几百年来罕有之证,不可以常疫并论也。至于发颐、咽痛、目赤、斑疹之类,其时村落中偶有一、二人所患者,虽不与众人等,然考其证,甚合某年某处众人所患之病纤悉相同,治法无异。此即当年之杂气,但目今所钟不浓,所患者稀少耳。此又不可以众人无有,断为非杂气也。假如误认为风者,如大麻风、鹤膝风、痛风、历节风、老人中风、肠风、疠风、痫风之类,概用风药,未尝一效,实非风也,皆杂气为病耳。至又误认为火者,如疔疮、发背、痈疽、肿毒、气毒流注、流火、丹毒,与夫发斑、痘疹之类,以为痛痒疮疡皆属心火,投芩、连、栀、柏未尝一效,实非火也,亦杂气之所为耳。至于误认为暑者,如霍乱、吐、泻、疟、痢、暴注、腹痛、绞肠痧之类,皆误认为暑,因作暑证治之,未尝一效,与暑何与焉!至于一切杂证,无因而生者,并皆杂气所成。盖因诸气来而不知,感而不觉,惟向风寒暑湿所见之气求之,是舍无声无臭、不睹不闻之气推察。既错认病原,未免误投他药。刘河间作《原病式》,盖祖五运六气,百病皆原于风、寒、暑、湿、燥、火,是无出此六气为病。实不知杂气为病,更多于六气为病者百倍,不知六气有限,现下可测,杂气无穷,茫然不可测也。专务六气,不言杂气,焉能包括天下之病欤!其年疫气盛行,所患皆重,最能传染,即童辈皆知言其为疫。至于微疫,反觉无有,盖毒瓦斯所钟有浓薄也。其年疫气衰少,闾里所患者不过几人,且不能传染,时师皆以伤寒为名,不知者固不言疫,知者亦不便言疫。然则何以知其为疫?盖脉证与盛行之年所患之证纤悉相同,至于用药取效,毫无差别。是以知温疫四时皆有,常年不断,但有多寡轻重耳。疫气不行之年,微疫转有,众人皆以感冒为名,实不知为疫也。设用发散之剂,虽不合病,然亦无大害,疫自愈,实非药也,即不药亦自愈。至有稍重者,误投发散,其害尚浅,若误用补剂及寒凉,反成痼疾,不可不辨。春温,《活人书》曰:春应温而清气折之,责邪在肝,或身热头疼,目眩呕吐,长幼率相似升麻葛根汤、解肌汤、四时通用败毒散。陶氏曰:交春后至夏至前,不恶寒而渴者为温病,用辛凉之药微解,不可大发汗,急证现者,用寒凉之药,急攻之,不可误汗误下,当须识此,表证不与正伤寒同法,里证同。正误:按:西北高浓之地,风高气燥,湿证希有,南方卑湿之地,更遇久雨淋漓,时有感湿者,在天或时久雨,或时亢旱,盖非时令所拘,故伤湿之证,随时有之,不待交秋而后能也。推节庵之意,以至春为温病、至夏为热病,至秋似不可复言温热,然至秋冬,又未免温病,只得勉以湿证抵搪,且湿热杂证,更不得借此混淆。惟其不知温病四时皆有,故说到冬时,遂付之不言,宇泰因见陶氏不言,乃引丹溪述非其时有其气,以补冬温之缺,然则冬时交错之气,又不可以为冬温也。《活人书》但言四时之温,盖不知温之源,故春责清气,夏责寒气,气,冬责温气,殊不知清、温、寒、热,总非温病之源。复以四时专令之脏而受伤,不但胶柱鼓瑟,且又罪及无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