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庚旭//九沟十八岔——芳香的热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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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子的西南方向,也就是西弯子往南延伸,有五十米左右,叫“顺成举子”。这里土崖环抱,坐西向东,在几面窑洞中,有一面是做磨房用的。小时候我们经常来这里玩,磨子保存很好。据村里的老人们说,五十年代的时间,在另外一面住人的窑洞中,墙壁上还挂有一枝短筒猎枪,以后交给生产队保管。这儿还有一面窑是白土窑。这种白土用水溶解后,刷在墙上,干燥后,墙面白里透青很是漂亮。过去村里无论是红白喜事,还是逢年过节,各家都要来这里挖掘白土,使家里焕然一新。
“老守坪子”在村外的西北方向。这儿也是土崖环抱、层层梯田,窑洞坐东向西,整个坪子坐北向南,东边和北边紧与“舍后头”地块接壤,西边与西沟相邻,南边与凤凰嘴遥呼相应。在梯田中,下边是最大一块,约有二、三亩大,紧靠西边有个小池塘。池塘旁边有棵桑树。这儿也有古墓,曾被盗窃。
村南土地庙前有个老陈沟,记得小时候外地一个逃荒的就住在这里。沟也是土崖环抱,坐北向南,西边紧邻沟岔,北倚土地庙,东靠村里去临晋的大路。逃荒人姓陈,以后就称为老陈沟。在这之前称为庙前沟。老陈沟的梯田分为两块,下块面积较大,约有三亩左右,地头建有小池塘。这儿几眼窑洞均坐北向南,据老一辈人讲,这里天时、地利条件优越,自古以来沟里就没断过住户。
堡子园是我们村的外围的一个小庄子。清末民初时也住着不少户人家,与村子一墙之隔。它从村子的东北方向一直环绕到东南角。堡子园有成片的杏树林,其中有一颗粗大的杏树,树的身子一个人也抱不住。其余还有不少桑树、枣树、桃树,汇成一个小果园。尤其在印存的打麦场和玉道打麦场周围,原来建房的土围墙依然保留。堡子园除了有个池塘外,还有水窖,同时有一眼深井。据老年人传说,在民国时期,一场瘟疫村里人死亡过半,以后堡子园存活者有的搬进了村里,有的迁往别处。
我们村位于临晋镇中轴线峨嵋岭边缘,三面环沟。即分别为:东沟、西沟和南沟。这三沟,沟沟相通,弯弯曲曲,极像是个“九”字,从先辈流传下来,号称九沟十八岔。
这九沟十八岔在春天时节,一片绿装,生机勃勃,纵横的沟壑,千姿百态。尤其鲜花盛开时,蜜蜂如落英,翻飞于万缕丛中百花间,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展示着它漂亮婀娜的舞姿,花儿招蜂引蝶的芳香,成为了村里一道美丽的风景线。金蝉的阵阵鸣曲,呼唤了盛夏的到来。这九沟十八岔里的水洞和窑洞又成了人们避暑的圣地。特别是暴雨袭来,由于黄土高原北高南低,从耽子乃至北辛的雨水积水成溪,避高就低,顺着它们熟悉的渠道奔流南下,通过十八岔而汇入九沟。进入九沟后,积水成河。由于地势落差较大,洪水急流而下,向南奔去。即使暴雨停后,两天内,在沟边向下望去,仍可看到涛涛流水,听到哗哗之声依然在沟中回荡。果香扑鼻,意味着秋天的到来,陡坡上的红酸枣,黑里透红,玲珑巧致。深沟里黄橙橙柿子挂满树梢,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亮光。红彤彤的沟枣,那个香甜美味哟,看见就口水直流。此时也是防风、远志、地骨皮成熟的时间,采药的人跑遍了沟壑的角角落落。人们不但赏悦着九沟十八岔的美景,而且品味着果实带来的温暖。冬天来了,树叶落了,草儿也黄了。唯有向阳的岔子里绿草泛着黄色,还零星有点树叶。沟壑要休息了,要补充能量,积蓄力量,为明年春天的发力而再做准备。一场呼啸的狂风而至,鹅毛片的大雪飞舞而下,那雪花洁白如玉,瞬时九沟十八岔披上了银装。真是“忽然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大雪过后,我们这些小后生在先辈们的传导和指引下,带着狗犬奔向九沟十八岔,不时的发现饥饿难忍的野兔出来寻食,这时的狗以极快的速度向野兔奔去。白茫茫的大地上野兔无处可藏,几个回合,野兔就成了狗的俘虏。更有趣的是,几个后生带上帐篷到沟边,观察野鸡的动向。野鸡是群居性飞禽。饥饿的野鸡一群飞过,看它落到那个洞里觅食,位置确定好后,用帐篷将洞口一封,下去两个人将几十只野鸡全部抓获。带着这些战利品返回家中,宰兔杀鸡,饱餐一顿,无不美哉!
后
稷
文
苑
姓名:张庚旭,男,汉族,中共党员,复退军人,从82年一直担任厂领导至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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