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届寻找《中国最美古村》征文大赛:天上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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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村庄
胡冰
去木梨硔的整个旅程都是在时密时疏的雨中进行。从休宁县城出发,车子沿浙源河逆流而上,河水仿若一条绸缎在风中荡漾,时有白鹭在水面上飞翔;偶尔开下车窗,窗外青色莹莹,有哗哗的水声和风声扑面而来;远处云雾缥渺,雾气缭绕在山涧和房舍上空,缓缓地浮在那里,久久不散。
车子只能开到半山腰,去往木梨硔还有八华里的山道要走。夹着雷声,雨越下越大,山道是由或大或小的石块铺就而成,不甚平整,且坡度较陡,一路又没有天然的平台休息,这对平时缺少锻炼的我是个挑战。刚开始脚步还很稳健,但经不起漫长笔陡的山道的耗磨,时间一长脚步就缓慢下来,只有不停地停下歇气,不停地调整自己的气息,都顾不上看看四周嫩绿的枝蔓和满眼的山花,没走一会,全身像被水浇过一样,分不清是雨还是汗了。
车子只能开到半山腰,去往木梨硔还有八华里的山道要走。夹着雷声,雨越下越大,山道是由或大或小的石块铺就而成,不甚平整,且坡度较陡,一路又没有天然的平台休息,这对平时缺少锻炼的我是个挑战。刚开始脚步还很稳健,但经不起漫长笔陡的山道的耗磨,时间一长脚步就缓慢下来,只有不停地停下歇气,不停地调整自己的气息,都顾不上看看四周嫩绿的枝蔓和满眼的山花,没走一会,全身像被水浇过一样,分不清是雨还是汗了。
大概走了一小半路,在一个山口,遇到了特地来给我们送雨具的我们中午要去就餐的客栈老板娘詹八仙,一个体态健壮的中年妇女,纯朴的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在她的鼓励下,经过近40分钟的山路攀登,在登完最后一级台阶,穿过一大片竹林,拐个弯后,就见一株硕大的梨树扑入眼帘,盛开的梨花缀满枝头,疲惫刹那间一扫而空。终于来到了山顶上的村庄——木梨硔。
木梨硔是始建于明代的高山村落,地理位置偏僻,对外交通闭塞,至今也没有一条可以通往山顶的道路,是徽州古镇中海拔最高的村落,已有300年的历史。村子三面悬空在山脊之上,仅南面与苦竹岭相连,地势突兀,犹如海岛。村民的房屋依山而建,由南至北,呈阶梯状扩展。民居保留了徽派建筑原汁原味,但比起山脚下的那些古民居来,这里的房子要简陋得多,一般都是没有天井的两层楼房,虽然也是白墙黑瓦马头墙,但有徽文化品位的三雕作品却很少。由于房屋较密,门口的路面狭窄,无处晾晒作物,每家每户门前的峭壁上都搭起了一排排原木架,成为晒台,景象壮观,倒不失为村庄里的一道亮丽风景。
在八仙家略作休息,一行人便去山对面的观景台看全景。我走路慢,居然被他们走丢了,索性就在村子里自己转悠。转了很久几乎遇不到人。许多房子都上了锁,多数已经陈旧,白色墙体上长满了嵩草,爬满了青藤,布满了赫红、暗红的斑点,变得灰暗而毫无生机,有的墙体业已扭曲,或凹或凸,像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随时都会倒下,我从它身边走过,都无法气定神闲地站住脚根仔细地多看上几眼。只有村中一堵墙上“毛主席万岁”五个红色大字,虽经年深月久的岁月洗礼,但依稀可见沸腾的血色。而少数开着门的房子,屋里也只看到老人。后来听八仙说,村子里年轻人都外出打工谋生去了,有条件的也都在城里买了房子,带小孩去了城里陪读。剩下的几乎都是老人。
已是正午时分,整个村落静谧安祥,到处都是湿的,沾饱的雨水,把伸进天空的檐角洗得新亮新亮。老宅的木门吱呀一声,走出穿布衣的老妇人,提着个大篮子,走向屋后的水池,水池里浸着许多剥了外衣的新鲜竹笋,白嫩白嫩的。斜对面一位老人正坐在门前的小凳子上打盹,偶尔,睁开眼睛看看屋外的雨水,半天不动,不知在想什么,他身后的白色粉墙上,长长的藤蔓深浅不一地绿着。经过一户人家,看到门内一位黑衣老者正跷着二郎腿,一个人坐在自家的八仙桌前,自斟自饮,和雨声一起喝上几杯,他门前有棵桃树,桃花正兀自地开落。最让我感动的画面是看到一对七十多岁的老人,坐在两只小板凳上,依偎在房门口,对着一台十四吋的小彩电,在津津有味地看着一个电视剧节目,心无旁骛,不管我是如何打量着他们。
看着这人间最纯粹的生活场景,世事在我眼里忽然变得简单起来,不过就是食饮、种植和繁衍生息。
我就这样马放南山地,漫步在木梨硔的春天里。古巷之中,只有我一个人。苍凉的石板上,沉默地生长着虫蚁、翡翠色野草。有两只狗,挤在一处廊下,闭着眼睛,长时间地、忘我地亲呢,耳鬓厮磨,绻缱缠绵,许久许久。湿漉漉的世界里,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它们。
回到八仙客栈,看全景的人还没回来,雨已经停了,八仙正在门外劈柴,表情安静,我端着凳子小心翼翼踩到门前的原木架上,坐下来,与她聊天。询问她的祖先为何要在这与世隔绝的山顶建设一片家园?在对城市文明趋之若鹜的现代社会,她为什么还要继续守望在这封闭的山顶?还有她的父亲为何要给她取上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名字?我问的问题,她似乎都说不清楚。这让我无法进入她的故事,她的回忆。这是一个谜,是一个村庄的谜。也许知道谜底的只有我脚底下这些原木,刻在树的生命里,任时光和雨水漫过它们的身体,留下一圈圈的印迹,从生到死。树比人活得长久,它见证了八仙的春秋,见证着木梨硔的岁月。
从木梨硔回来后,有天在网上看到一张木梨硔雪景的照片,心里顿时又生向往。想着一定要找个下雪的天,带几本书,再去那里,什么也不做,只躺在八仙家二楼客栈的木板床上,透过狭窄的窗户,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而窗外的天空,大大方方地蓝着,雪后初晴,阳光迷离。一大朵残雪挂在竹枝上头,倚着树梢,正和过路的风细声细语地说着话。
木梨硔是始建于明代的高山村落,地理位置偏僻,对外交通闭塞,至今也没有一条可以通往山顶的道路,是徽州古镇中海拔最高的村落,已有300年的历史。村子三面悬空在山脊之上,仅南面与苦竹岭相连,地势突兀,犹如海岛。村民的房屋依山而建,由南至北,呈阶梯状扩展。民居保留了徽派建筑原汁原味,但比起山脚下的那些古民居来,这里的房子要简陋得多,一般都是没有天井的两层楼房,虽然也是白墙黑瓦马头墙,但有徽文化品位的三雕作品却很少。由于房屋较密,门口的路面狭窄,无处晾晒作物,每家每户门前的峭壁上都搭起了一排排原木架,成为晒台,景象壮观,倒不失为村庄里的一道亮丽风景。
在八仙家略作休息,一行人便去山对面的观景台看全景。我走路慢,居然被他们走丢了,索性就在村子里自己转悠。转了很久几乎遇不到人。许多房子都上了锁,多数已经陈旧,白色墙体上长满了嵩草,爬满了青藤,布满了赫红、暗红的斑点,变得灰暗而毫无生机,有的墙体业已扭曲,或凹或凸,像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随时都会倒下,我从它身边走过,都无法气定神闲地站住脚根仔细地多看上几眼。只有村中一堵墙上“毛主席万岁”五个红色大字,虽经年深月久的岁月洗礼,但依稀可见沸腾的血色。而少数开着门的房子,屋里也只看到老人。后来听八仙说,村子里年轻人都外出打工谋生去了,有条件的也都在城里买了房子,带小孩去了城里陪读。剩下的几乎都是老人。
已是正午时分,整个村落静谧安祥,到处都是湿的,沾饱的雨水,把伸进天空的檐角洗得新亮新亮。老宅的木门吱呀一声,走出穿布衣的老妇人,提着个大篮子,走向屋后的水池,水池里浸着许多剥了外衣的新鲜竹笋,白嫩白嫩的。斜对面一位老人正坐在门前的小凳子上打盹,偶尔,睁开眼睛看看屋外的雨水,半天不动,不知在想什么,他身后的白色粉墙上,长长的藤蔓深浅不一地绿着。经过一户人家,看到门内一位黑衣老者正跷着二郎腿,一个人坐在自家的八仙桌前,自斟自饮,和雨声一起喝上几杯,他门前有棵桃树,桃花正兀自地开落。最让我感动的画面是看到一对七十多岁的老人,坐在两只小板凳上,依偎在房门口,对着一台十四吋的小彩电,在津津有味地看着一个电视剧节目,心无旁骛,不管我是如何打量着他们。
看着这人间最纯粹的生活场景,世事在我眼里忽然变得简单起来,不过就是食饮、种植和繁衍生息。
我就这样马放南山地,漫步在木梨硔的春天里。古巷之中,只有我一个人。苍凉的石板上,沉默地生长着虫蚁、翡翠色野草。有两只狗,挤在一处廊下,闭着眼睛,长时间地、忘我地亲呢,耳鬓厮磨,绻缱缠绵,许久许久。湿漉漉的世界里,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它们。
回到八仙客栈,看全景的人还没回来,雨已经停了,八仙正在门外劈柴,表情安静,我端着凳子小心翼翼踩到门前的原木架上,坐下来,与她聊天。询问她的祖先为何要在这与世隔绝的山顶建设一片家园?在对城市文明趋之若鹜的现代社会,她为什么还要继续守望在这封闭的山顶?还有她的父亲为何要给她取上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名字?我问的问题,她似乎都说不清楚。这让我无法进入她的故事,她的回忆。这是一个谜,是一个村庄的谜。也许知道谜底的只有我脚底下这些原木,刻在树的生命里,任时光和雨水漫过它们的身体,留下一圈圈的印迹,从生到死。树比人活得长久,它见证了八仙的春秋,见证着木梨硔的岁月。
从木梨硔回来后,有天在网上看到一张木梨硔雪景的照片,心里顿时又生向往。想着一定要找个下雪的天,带几本书,再去那里,什么也不做,只躺在八仙家二楼客栈的木板床上,透过狭窄的窗户,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而窗外的天空,大大方方地蓝着,雪后初晴,阳光迷离。一大朵残雪挂在竹枝上头,倚着树梢,正和过路的风细声细语地说着话。
个人简介:胡冰,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公务员。2002年开始业余创作。2008年出版散文集《陌上花开》,2013年出版散文集《梦比春深》,2018年出版散文集《寻味》。先后在《安徽文学》、《读者》、《新安晚报》、《浙江日报》、《阅读》等省内外报刊杂志上发表过作品。曾获得《安徽省报纸副刊好作品》一等奖,安徽省新闻出版局举办的《全民阅读报刊行》征文三等奖及“方苞文学奖”等。
第二届寻找《中国最美古村》征文大赛启动
余秋雨在《文化苦旅》中说,“时间和文字在一个个庭院里厮磨,这是文化存在的极暖方式”,倘若你愿意,何不挑一阳光明媚的日子,寻一古村,享受你的专属时光。
据不完全统计,在过去十年间,中国已有近90万个村落消失,它们中有的自然风光旖旎动人,有的文化底蕴深远厚重,为了发现承载历史记忆的古村落,为了让更多人认识历史建筑的价值,更为了坚定文化自信,寻找失落的记忆,保护和复兴我们的家园,特举办寻找中国最美古村落征文大赛。
一、组织机构
主办单位:《中华民居》杂志社、榆次文联 《潇河》杂志社
协办单位:《山西日报》、《天涯诗刊》杂志社、《中国报道》杂志社、《新丝路》杂志社、《中国西部散文选刊》杂志社、《沃土》杂志社、《中国草根》杂志社、 《昆仑文学》杂志社、《文学高地》杂志社、大家文学网、中国散文学会北戴河创作基地、中国作家在线网、中国旅游文化网
组委会成员:岳根生、瞿永生、白恩杰、 路军锋、关海山、西玛珈旺、大卫、 三色堇 、韩玉光、毕福堂、雪川子、郝俊利、大枪、刘志成、尚书、岳弢、孙振彦、王猛仁、王秦、 黄秀峰、 原野、李小鹏、焦文俊、葛宝庆、 劲草、释圣静、周步、 任立。
二 、征稿条件
作品要求以寻找中国最美古村落为主题的诗歌、散文(散文诗)稿件,为作者原创,未在任何场合公开发表过的作品(包括微刊)。诗歌作品150行以内,散文(散文诗)三千字以内。
三、 投稿方式分为两种
1、网络投稿至大家文学网寻找中国最美古村落大赛专栏,网址:www.dajiawenxue.com论坛第二届寻找中国最美古村大赛专栏。
2、将作品发送到电子邮箱:
995624633@qq.com 1518490247@qq.com
【特别提示】作品标明“寻找最美古村落”字样。
参赛作品在稿件后注明真实姓名、通信地址、邮政编码、手机号码。
四、奖项设置:
一等奖1名,精美纯玉奖牌奖金、名家书画、颁发荣誉证书;
二等奖2名,精美纯玉奖牌奖金、名家书画、颁发荣誉证书;
三等奖3名,精美纯玉奖牌奖金、名家书画、颁发荣誉证书;
优秀奖10名,精品礼品各一份、颁发荣誉证书。
五、颁奖说明
1、2019年我们将在“最美古村落”举行颁奖仪式;
2、邀请知名诗人、作家以及部分获奖作者参加颁奖仪式;
3、请知名诗人、作家给本地作者授课;
4、举行“中国最美古村落授牌仪式”。
六、参赛须知
1、主办单位有权将参赛作品在各级媒体上展示和传播,署原创作者名,参赛即视为同意;在作品质量相同的情况下,阅读量和留言也会作为评委打分的依据。阅读量和留言不达标不进入复赛。八月底截稿。
2、 本次征集活动不收参加者任何费用,不退稿;
3、作品所涉及的著作权等一切法律责任均由参赛者负责;
4、活动的最终解释权归主办方。联系电话: 18635088668 18833539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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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纸刊:《天涯诗刊》《潇河》《昆仑文学》 合作微刊:A诗刊 太原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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