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竹贤 ‖ 心中神茶一一“三匹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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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坪,是神往已久的圣地!7月30日,随县作协采风终于走进了你。
竹米,是对朝阳坪的第一个印像,在母亲的故事里。朝阳坪是一个人迹罕至的植物王国,美丽、神秘、宝贵的高山河流是这片秘境中植物的生命之源。那时,母亲还是梳着两条乌黑发辫的妙龄少女,时逢竹子开花结米,母亲随外婆上朝阳坪捋竹米,回家做各种美味小吃,讲很多关于竹米的凄美故事。母亲的竹米小吃难以忘记,竹米的故事也深深刻在我心底。因此,后来一直没有尝试做竹米美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竹米的凄美与神圣太让人敬畏。古代有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之传说,就连《本草纲目》也说“竹米,通神明,轻身益气”。竹米在人们心目中的高贵地位可见一斑。
竹米是竹用尽一生的精气所展现的最后华丽,然后悲壮地将自己无声无息归于大地。竹实原本是为了另一次生命的轮回,而朝阳坪的水竹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谜一般地消失在林子深处,只残存在竹贤老一辈人的记忆里。也许随凤凰去了另一片乐土吧,也许还留在朝阳坪与凤凰一起等待重生的时机……
然而对于朝阳坪,印像最深的却是“三匹罐”,还是在母亲的故事里,也在童年的生活中。林檎茶,巫山人称“三匹罐”,因只需三匹茶叶就可以泡一壶凉茶而得名,且隔夜不馊,甘甜解暑。巫山人离不开“三匹罐”,一年四季桌上都会有一罐林檎茶,既价廉又物美:渴时解暑;饿了就是一碗茶泡饭下泡菜,也是无比的美味。
下午三点,在去往朝阳坪的路上,听乡文化服务中心主任胡荣忠和宣统委员史学泳一路介绍,竹贤的米拉洋芋、计划优化的核桃林、现种的苞谷品种、引种的番茄、高山甜美的包包菜、已经失传的小籽黄苞谷、苦荞、毛猪、烤烟,和名贵的尖贝、海螺七等野生药材为农民创收丰厚等等,不厌其烦回答我的各种问题。但唯独没有提到林檎茶。不提,只是想到时给自己一个惊喜,想让心中那一片神圣的树叶,用自己的眼睛将林檎的原始影像深深刻在脑海里。
林檎茶,却是我此行的唯一目的。
抵达朝阳坪海拔显示1905米,烈日当空,树阴下却清凉舒爽。胡主任在热情地为我们介绍朝阳坪的来历,而我却专注于路边第一棵林檎茶树。古朴的枝杈如鹿角般美丽地在蓝天下伸展,叶片繁茂茁壮,寄生在树干上的百年苔藓日积月累随延生的枝杈生长,枝型苍劲,大自然的神来之笔将每一棵林擒树如艺术品般展览在这片乐土之上。如此珍贵,我的心瞬间被这古老的树干敲得咚咚直跳,情不自禁默默对这些神树虔诚礼拜。进入湿地深处,更多更古老的林檎树将整个湿地覆盖,超出我的期望。
一片静谧纯净的湖水连接着湿地中间的小溪,溪水缓歌慢舞,几朵白云乘着阳光来到湖心,将湖水惊起涟漪,缥缥缈缈,梦幻如凤凰仙子的美丽身影。知了在林擒树上热情地歌唱,仿佛在告诉春生:仙子来了……
听胡主任讲,朝阳坪的林檎树是一种古老的珍稀植物,数量极少,主要分布在三峡地区,又数朝阳坪最多,茶叶成品为“铜底铁盖”,秋天采叶,果实红色,应该属于同类品种中最珍贵的“黑林檎”,既是好喝的保健饮料,还含有天然的抑菌防腐剂。经查阅大量资料,林擒叶确实具有防癌、抗衰老、健齿等作用。含大量的维生素、氨基酸和硒、锌、氟、铜、铁等微量元素。《中药大辞典》林檎有止渴、化滞、解暑等功效,可治消渴、泻痢、遗精等,古方有用林檎制“消渴散”的记载。林檎叶还可制成饮料的天然色素,用途广泛,开发价值和经济价值极高,如同云南的百年普洱茶树,甚至比普洱茶树更为稀少珍贵。感恩大自然对巫山人民的丰富馈赠!
听胡主任介绍,朝阳坪已经在筹建较大型的水库了。而我却一时无法接受,那生长了几百年的林檎树怎么办?有移植的计划吗?有懂移植技术的专家指导吗?它们将被移到哪里去呢?离开湿地它们还能存活吗?然而,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胡主任无法给予我的。
离开朝阳坪,离开那一片静谧的高山湖泊,离开神圣的林檎树林。那一刻,我的心情复杂而悲伤……
但我坚信林檎树是会保留下来的,前方总是充满希望!
作者系县文化研究会饮食养生学会会长、县作协会员,出版《味美巫山》一书,发表作品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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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编:刘庆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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