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春天》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第一次大吵架
也许在王成安看来,在外头忙着挣钱的同时,有别的女人可以开开心心地说说话,就是舒服!他还认为在外头这样消磨自己的心情是一件颇为得意的事,因为他是个喜欢在外面热闹的人,还是个天天喜欢听奉承话的人。不喜欢孤独,更不喜欢独处,宁可时刻都有事做,那怕是坐在那里跟外人闲聊天,他也觉得那是生活地位的凭借,是他生活的必需。
看来王成安只会为自己着想,他从没想过刘玉珍心里那种受伤害的感受,他也不去想。他认为他为了这个家倾其所有的能力了,在外面他想怎么样都行,可就是这件事情,在他们家里却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刘玉珍对这件事的看法是:
“每年王成安要交的房租是五万元,而工人们住不完的另外两间屋子是可以再转租出去的。”争吵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刘玉珍生气的理由很充分。因为平白无故的让另外不认识的女人住在里面,那不等于是王成安拿钱租来的房子白白让别人住吗?于是,到下午她就给红琴打了个电话,她从红琴那里了解到的情况是:小珏们在这里住有四年了,一直都没有交过房租,还说什么不欠王成安的房租钱。
这时候的刘玉珍可真就有点不理智了,她气呼呼地拿起手机来就拔通了王成安的电话,在电话里,她直截了当地跟王成安提出了她对小珏们两口子住在这里的凝问,总的意思是说:
“你王成安看上去像个好人似的,背地里却干着隐瞒实事的勾当,这件事就是你的不对!”她还在电话里忍不住骂起来了,骂出来的话就连她自己都觉得难听极了。其实,要说是刘玉珍平时是绝对不会骂人的,通常情况下充其量只不过是吵闹一下。而这次,实在是让她难以置信,他王成安居然在外面还处着这么一个女人,难怪中午看到他们在一起吃饭时的样子那么亲近,远比他在自己家里时的样子要快活得多。
在家里,王成安脸上的表情总是阴郁着,好像是刘玉珍欠着他很多似的。而此刻,当王成安听明白刘玉珍跟他说的意思之后,立即在电话里也发起火来了,他俩就这么一来一往地在电话里吵了起来,王成安的意思是小珏们两口子在这个院落里住是出过房租的,刘玉珍则认为王成安是在骗她;因为她让红琴去亲自问过小珏家媳妇了,小珏家媳妇却说是王成安还欠着他们的工人工资呢,这些情况她已经都问得很清楚了。
王成安这时候在电话里却一口咬定说是小珏们出过房租了,越是这样说刘玉珍才越是不相信。就这样,最后王成安也生气了,再也不接她的电话啦,任凭她再怎么打,王成安就是不接她的电话。
这时候刘玉珍也不再那么执着了,她放下手机,坐在沙发上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思索起这件事来。她心想通过这一吵,王成安想必也会认为刘玉珍说的是正确的,就会让小珏们也拿出房租来,并且,刘玉珍还听说,小珏和他的弟弟还有他的那几个工人们,每天都要在这里给他们的电动车充电,怪不得每个月她都听王成安说光是电费就要交两千多块。
但是刘玉珍想错了,她并没有意识到他们俩在电话里的吵架,会使得王成安如此地愤怒,刘玉珍还跟平时一样在家里按时给他们做晚饭,当她做好晚饭,刚从厨房走出来,正要去收拾餐桌,她家的厨房距离餐厅是隔着进来大门通往客厅的这条走廊的,当刘玉珍刚拿起麻布正要擦桌子的时候,恰好王成安也下班回来了,他一进门看见刘玉珍,就不由分说劈头盖脸地冲着刘玉珍恶狠狠地骂道:
“你是不是疯了?谁在外面有女人啦?你他妈的就会侮辱人。”刘玉珍当时被骂懵了,先是一怔,而后才明白过来:这是因为下午他们俩在电话里面大吵架的事,她的确骂过王成安是在外面养野女人的话。
这时候她看到王成安的脸由于愤怒而扭曲着,暴跳如雷的样子,如果刘玉珍这时候要是再多说一句话,她当时就没怀疑,恐怕是非挨耳刮子不可,而且是决不手软的那种。因此,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回到厨房门口,而王成安这时候是站在走廊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刘玉珍;屋子里开着好几个灯,亮堂堂的。
刘玉珍此时的心情一半是恐惧一半是气愤,似乎还能听到自己的心怦怦乱跳的声音;她心想:今天非得把这件事情跟他说明白不可,于是,她也带着怒气反驳王成安道:
“你才疯了呢,为啥小珏他们两口子住在你租来的房子里?一住好几年不出一分钱房租,难道我说错了?”她不甘示弱地接着又说道:
“你为啥骗我说他们出过房租了,我已经问过了,他们根本就没出!”这时候的王小康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王小丽正在她自己的屋里上网,他们俩个大人就这么站在大厅里吵开了,王成安气极败坏地冲着刘玉珍照样恶狠狠地说道:
“你咋知道人家没有交房租?用得着你管吗?那房子是你租来的吗?看看你那啥样!就是他们没有交房租,那也是我愿意,你这就是多管闲事,知道不知道?以后我的事你少管!”刘玉珍接下来也大声说道:
“凭啥不用我管?难道说你应该拿着家里的钱租来的房子让别人白白地住?这个家也还有我一份呢,我就要管,你说咋着吧?”他们俩你一句,我一言地吵个不停,俩个孩子大概被这种场面吓坏了,都不敢吭声,而他们俩还在继续为这件事情争吵着。
最后,王成安打电话让刘庆祥和红琴一块过来,要证实一下看红琴是怎么问小珏家媳妇的,大概是小珏家媳妇在王成安面前说什么话了吧,要不然王成安不会显得那么心急,急着想为小珏家媳妇证明什么,索性刘玉珍也不去给他端饭了,也坐在了餐桌旁边的椅子上,气呼呼地等着吧。等到她弟弟刘庆祥和红琴一到这里,王成安就又以那种高高在上的恶狠狠的口气问道:
“红琴,你到底是咋跟你姐说的?”红琴一进门就被他这恶狠狠地一问吓着了,感到很是害怕地低着头也低着声音回答道:
“我姐让我去问小珏们媳妇要房租来着,我就去要了,可小珏们媳妇说她们不欠着你们房租,她说你还欠着他们工人的工资,我就照着原话跟我姐说的,你要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小珏们媳妇去。”说完这些话以后,红琴就再没有说什么话了,站在餐厅的一边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