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辉原创散文丨苏苏
苏苏
文/刘延辉
缘起前素昧平生，际会时丑年川行，印“像”中四日同游，在最好的踏春时节，莫论“初老”与“年轻”，相逢又何必曾相识。
第一眼。第一天第一次集中乘车前往都江堰景区时，无意环顾中发现有一个“小姐姐”，在我右侧隔道后排，大巴中门前第一个单人座上，随意靠着椅背戴着耳机低首玩着游戏——或许是吧——。浓密秀发披肩，皮肤白皙，高帮名牌白鞋松垮脚上——好像是耐克吧，时髦的人是这样的穿法，不得而知，但很应景很酷——。左腿微屈略往前伸展，估计是座位太窄拤，颇显得你局促于此，也是不得已，其他的游客还陆陆续续的没有坐定。四月，同车旅游的大部分是退休的中老年人，年轻人不多，偶有两三个，你便是其中之一。
低语者。进入都江堰景区必乘一台很长的可上行下行的陡峭扶梯。需要刷身份证才能鱼贯而入，而我就成了那个让长长的人流队伍暂时出现停滞，然后引起小小躁动的“起事者”。怎么刷放身份证机器都是“错误”提示，身后传来轻声温柔的声音似游丝一般提醒着我，前方一侧传来在此处工作女子的川音怨气声响，却都淹没在我焦急的心跳声里，终归是过了这个恼人的“麻烦”，顿感轻松，速刻声影成像与心，于此，便记住了你这个低语者，原来个子还挺高的。
“磨人的小妖精”。这样认为，应该是从你母亲对你的望眼欲穿里感觉到的。在怡景四季的黄龙景区，海拔三千多米，观赏五彩池需要经过一条曲折的雪山栈道，路面积雪湿滑，我扶着你老妈同行，渐渐甩远了你们。你母亲开门见山，直接拿你开“刀”，自然我也知晓了你叫二萍，未婚，35岁，国航员工，心气高……你爸，你姐及其他的一些家长里短。“老大姐”你的母亲的确是通情达理干脆利落的人，让我这个自诩“小阿姨老姐”很敬畏。你孝顺懂事，她喜不自禁美到心里；谈你的感情走向，她愁不打一处来，自己安慰自己，窝在胸口总无法释怀。老人嘛，总是宠着你又怕你娇纵；怼呛你吧又怕你伤心；语重心长劝你吧又怕你诡诡道道更多。孩子呢，都是磨人的小妖精，点亮着自己的小心思，磨皱了老人的额头，磨碎了老人的念想。我和你老妈也聊了好多感情和婚姻的看法。记得你妈还对我说过，一起同行的有一群山西太原人，其中一对夫妻很中意你，要给你介绍对象，我就讲，“皇城根下的姑娘别远嫁，山西虽是好地方，毕竟风俗不同，你们也不在孩儿身边，不太好！”其实，太原绿化得很好，古代也叫龙城，北京离太原高铁大概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或许我有点武断了。记得你妈当着我和朋友的面，有点忿忿地说着“刚”你的话，“只要说你爸不是，你就立马向着你爸！”大家都会意地笑，你也讪讪地笑。我想，你应该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吧。
有趣者。美丽大方活泼会自嘲，被我称之为有趣的一部分。“我姓苏，山有扶苏，隰有荷华”是你的朋友圈标签。因拍照需要传送图片而彼此互关，我就习惯性地点开看了一眼。秦始皇的长子叫扶苏，一系列的有关“老秦家”的影视图像浮现脑海，更奇葩地联想到，这“苏苏”“小姐姐”兴许是哪个帝王家的公主轮回转世到寻常人家了吧，因为你很漂亮。不仅如此，在九寨沟的《自古英雄出少年》取景地“树正寨水磨坊”帮你拍照时，才发现你和我的一个好朋友神似，后来好像给你发过一次她在你这个年龄时的照片，亲切感源于此。总能看到你活泼的身影穿梭在每一处景区里，与父母亲切互动，选取角度和背景，用手机拍下最美好的瞬间。
还有什么能比直接的交流让你看起来更生动。“姐，你和我妈走在一起我就很放心。”——黄龙景区回返时；“姐，你真有心，这一景我就没有录下来。”——九寨沟老版电视剧《西游记》片头瀑布取景地我拍的短视频里无意留下你和父母说话的声音，发给你时；“让我来，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碰翻了你的东西。”——从九寨沟回返到驻地等待分配房间时；“姐，让我来付账。”——在一处地震过后形成的堰塞湖休息时源于吃冰棍；“我妈说，那个姐昨天吐得很厉害，让我去看看，可我又不知道你们住哪个房间。”——我发小高原反应时；“姐，擦下手，涂点润手霜。”——九寨沟洗手后；“姐，你看景区的人给我头发上编的彩色辫子好看吗，……我爸说难看。”；“妈，你说的方言，人家没有听懂。”——你有点怨你老妈回应导游阿西时，大家都没有听懂；“我们酒店的附近哪里有火锅店，我想去尝尝。”——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半了，这将是你结束旅程的最后一晚……
时间在一点点地推移，印象也在一步步地加深，影像也在一张张地存储。
我之所以想要给你一个速写，并非刻意为之，而是我时时都会想，生不由人，死可选择。人生下来就要走进酒色财气的世俗中去，世俗着，跳出来也是不易。而短短几日相处，从你的音容笑貌里闪现着俗世里的一抹亮色，这是我所看见的，也是最愿意看见的。
还是把我川行的随笔附在其后吧。
川行·有感（一）
巴山蜀水神仪久，因缘际会同携游。怡景四季踏春月，不数途劳不负程。
——寄语北京苏苏此行，同游四日别过（2021.4.22）
川行·遇见（二）
美女一：北京苏苏，漂亮大方得体，清爽清透清雅，似芙蓉花开在宽窄巷子里，独处人间烟火里的清纯，不失惊艳，印象深刻。我家儿宝，来日若得此类型对象，我之大幸！美女二：内蒙某女，身材匀称，初遇几语，自大唯我偶无脑，顿觉心生压抑，遇狗爱心方显但难除尖刻挑剔之感，出游不是最佳伙伴！导游一阿西：精明，底气足，最会销售自己的羌族人之一，全程铺陈满满，赚钱能力杠杠的，应该是游客的善心大哉！导游二阿伟：曾在大学里任职，说话声音低沉，佛家大师的弟子，佛门处三言两语，喧嚣之人便自觉噤声，是怕了吗！（2021年4月29日）
（仅以此文送给苏苏，从我看到听到的，有感而发，如有出入，仅限于川行之时初印象。2021年8月6日）
【作者简介】刘延辉，女，汉族，1973年2月出生，河南能源义煤天新公司人力资源科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