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儿子成长日记一一那是音乐指挥
2000年9月6日
儿子开学了，忙碌的生活又开始了，中午下班到菜市场买菜从不啰嗦，提菜进门直接进厨房，清洗早晨的碗筷和马上要做的蔬菜和一条鲤鱼。我像插上电一般的工作，节奏利索。
客厅里扬起祺祺的问话：
”妈妈，你看这个人像个神经病，手里拿根筷子，闭着眼晴晃，勺子一样。”
”先写作业！又去看电视！关掉！”我边煎鱼边制止儿子看电视。
”妈妈，你不知道吧？别人都在老老实实的拉小提琴，吹笛子吹喇叭，他在干啥？像喝醉了一样。”
我从凉台拿上大蒜穿过客厅，看到儿子在看音乐节目，交响乐。
”他呀，是被他的孩子气成神经病了，所以才疯疯癫癫的。”
”咋气的？”他不相信地反问，眼神里有挑衅。
”不吃饭嘛，他爸爸就天天拿根筷子哄孩子呀，快吃快吃，多吃一点；啊，香极了，快吃一口；不吃拉倒准备好挨打，不吃就收拾你了；啊，美味啊，啊，闻一闻；真香啊真香啊，来，快吃一口。”我看着电视上起起伏伏的指挥手势顺口胡诌。
”妈妈，我还以为你是大老粗呢，没想到你还挺有文化的嘛。”他狡黠的说话眼波闪动。
”要好好吃饭，不然你们大合唱歌的时侯，我也拿根筷子去！”
”唏！以为我傻不知道，那是指挥！天天就知道糊弄我！”他翻牌。
“写作业去！”我屏住笑。
“这个人肯定不会拉小提琴，才在这里瞎指挥。”儿子用对抗我的态度去关电视，然后到自己房间去了。
是不是去写作业了不知道，我的耳朵里是油锅滋啦的声音和抽油烟机的嗡嗡声。
儿子跟神仙似的不怎么吃饭，要不就是吃的慢，费尽心思做好的饭菜端到饭桌上很少享受到成就感，一到吃饭的时侯就生气。
“吃快点！”
“不要bia叽嘴！”
“你的事咋这么多？不bia叽咋吃？谁吃饭没声音？”儿子抗议。
“再bia叽响，把你扔猪窝去。”
小万和事佬就会和稀泥说只要多吃点，bia就bia吧，大了就好了，哪那么多事。
都快8岁了还不算长大了呀，该有规矩了。
今天吃鱼，每人跟前铺了一块餐巾纸放鱼刺，儿子是对着餐巾纸直接吐刺的，小毛毛刺和碎肉渣弄了一大片在外面，难看。
“不要直接吐刺，用手取出来！”
“刺那么多，哪来得及。”儿子还嘴，这和速度根本无关，真是常有理。
”吃饭要有吃相，一点不文明。不能吃的用手取。”
吃饭要吃多点吃快点，现在又要求他有吃相，我又被嫌事多。
收拾饭桌时我说：”有时吃饭时，真想给儿子找个猪来，bia叽bia叽的吃得香，有诱惑力，祺祺也许可以多吃点。”
没人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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