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猫咪“笨笨”

作者：吴秀云

    编排：非    鱼

笨笨是外甥之前买的一只宠物猫，暹罗猫。全身毛发细而浓密，大部分呈灰褐色，唯耳朵、尾巴及四肢的颜色呈深褐色。镶嵌在灰色眼睛里的两只亮晶晶的眼球愈发显得机敏。身体修长又健硕，四肢恰到好处，走起路来一扭一扭地，犹如T台上的时装模特，又如一位修养极佳的阔太太，优雅大方。

以前，外甥在厦门上班，独自住在小区里。平时下班回来，闲暇之余颇感无聊，于是上宠物店购买了这只小猫，取名“笨笨”，并且为之置办了不少配套设施，比如猫别墅、猫抓板、猫砂、猫食，还有好多玩具呢。

我去厦门时，曾在那住过几次。虽然客厅不算小，但是在给小猫安置了这个“家”之后，空间就明显有些局促。尤其阳台位于一个套间外，套间房门一关，阳台与客厅的空气就无法对流，所以客厅里总感觉有股小猫的味道。有一次，我没开空调，半夜觉得有点闷，遂将房间门开了条缝隙，想让空气流通一下。没成想，房门一开，我就再也没有了睡意，因为一股猫味直逼鼻间。

第二天，我跟外甥聊了此事，建议他换养别的宠物。比如，我家客厅里就放了个大鱼缸，每当一个人在家，尤其是夜间，我喜欢打开鱼缸里的日光灯，看着鱼儿游来游去，就不觉得无聊了。

或许是觉得我的话有道理吧，外甥后来真的打算把笨笨免费送回宠物店。然而，由于在这期间，笨笨的体重已经增加了不只一点点，白送给宠物店他们也不要。因为作为宠物，太大的话一来食量大，二来可爱度大打折扣，不容易卖出去。

怎么办呢？抛弃笨笨是绝不可能的，毕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人猫之间早就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经常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发生变化，反而人与动物的感情更纯粹。

后来，二姐想了个折衷办法，就是将笨笨带回老家养。刚开始听说时，我极力反对，因为目前二姐住的也是套房，我觉得她那儿依然没有养笨笨的条件。

父母对孩子的事情总是特别上心。尽管我竭力反对，最终二姐还是将笨笨带回老家。起初在二姐家见到笨笨，虽然它对我热情如火，但一见到那猫爪子往我身上扑，我就反感，立刻大声呵斥它，让它走开。二姐他们跟笨笨相处久了，已经喜欢上它，所以见我对笨笨如此抗拒，赶紧边将笨笨带回猫别墅，边替笨笨说好话。

然而，不管二姐他们夫妻如何夸笨笨通人性、聪明，它的身上也不再有难闻的味道——因为勤洗澡常晒太阳，我就是不为所动。每次到她家，只要笨笨用它的猫爪对我示好，我就着急忙慌地把它赶走，生怕被它抓到。不过，在亲眼看到二姐他们与笨笨的嬉戏互动并听他们讲了许多笨笨的逗人事迹后，渐渐地，我对笨笨的态度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笨笨喜欢在二姐房间的飘窗上睡觉。每次自己醒来后，如果看到二姐还没醒，它便会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等二姐睁开眼睛了，它又会像个孩子似的冲她打招呼，高兴极了。

有一次，二姐和我说起她跟笨笨捉迷藏的故事，说完还给我演绎了一番：先是让笨笨藏在外甥住的房间里，然后二姐去找它。她一边喊着“笨笨”，一边假装找不着它，径自朝自己住的房间走去。笨笨的耳朵可灵啦，一听到声音不是离它越来越近反而越来越远时，它便从自己躲藏的房间里慢慢地探出头来，然后蹑手蹑脚地朝二姐躲着的房间走去。这时，二姐出其不意地跑出房间，笨笨被吓得一溜烟逃往大门外。于是，一人一猫，便从家里到门外的走廊间来回追逐着……

不一会儿，笨笨估计是累坏了，一下子跳到客厅地板上放着的一个软垫上。这个软垫是二姐专门为笨笨准备的，它的猫别墅则放在阳台一隅，平时它喜欢在阳台上晒晒太阳，挠爪弄姿，极尽萌态。

二姐说，一旦笨笨跳进软垫，就表示停战，意味着捉迷藏的游戏结束了。她的话逗得我哈哈大笑。

二姐还告诉我，笨笨如果看她背着包包出门就知道她上班去了，绝对不会跟着她；如果见她没背包包，它就会跟前跟后缠个不停。如此通人性的笨笨，简直就是个可爱的小孩儿。于是我开玩笑地说，笨笨简直就是你家“二宝”，她居然不置可否，也许他们真的把它当作一位不可或缺的家庭成员了，因为笨笨的到来，他们的日常生活变得更加充实。

      在多次见识过笨笨的可爱之后，我不会再拒绝它的友好了。今天，当我坐在二姐常坐的一把藤椅上时，笨笨立起前爪，一只爪子搭在藤椅边，另一只爪子轻轻拍着我的上衣。不知道是提醒我这是它主人的位子，别人坐不得呢？还是又想向我示好？抑或是期待我陪它玩呢？当我挥手让它离开时，或许知道我并无恶意，它居然瞪着眼睛跟我对视，同时又用爪子轻挠我的手，甚至还老神在在地伸出舌头舔着我的手心。

谁说小猫笨笨的呀，它简直比某些人类更聪明，更会察言观色呢。

瞬间，我被这只可爱的小猫折服了，心里已经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它。

笨笨，哪天有空，我一定去跟你玩“捉迷藏”哈！

                                           插图/非鱼拍摄

作者

简介

      吴秀云，笔名：夏日微风，70后，福建省云霄县元光中学高中英语老师。性格开朗乐观，喜运动、爱读书，偶尔听听音乐跳跳舞，写点文字记录生活中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