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物语||世界上还有人不吃辣椒的吗?
文:七月娃娃
爱吃辣的人都有一定程度的受虐倾向,比如我,明明肠胃不能受辣,偏偏又爱这重口味,于是每次忍不住要吃的时候都需要下定决心,像奔赴战场一般慷慨激昂。在各种味道中,辣味大概是最神秘的一种,它不断地以不同形式出现,悄悄地在各种食物中蔓延,不知不觉,让你觉得少了这种味道,就失落般地找不到食物的魂魄一样,到最后,便演绎成冰激凌也有辣味,这让老一辈们大跌眼镜,但只要让他们尝到一口,他们又开始感叹起现代社会的发展来,没错,味觉的演变也是历史的演变啊。
爱好辣椒的人们,都喜欢为自己吃到的辣椒定义为最辣,据说有种叫卡罗莱纳死神的辣椒,其辣度达到了可以充当武器的级别,中国知名的朝天椒也被它甩好几条街,所以,见多识广真的很重要,一辣还有一辣高啊。据说辣椒这东西在中国出现,也不过明朝以后,跟辣椒比起来,姜的辣味似乎更源远流长一点,因为姜有“和”的美誉,所以连孔子也偏爱它,而花椒则因为进了屈原的《楚辞》而显得充满了诡异。辣椒远渡重洋来到了中国,在中国的食物界里掀起了至今为止仍未平息的浪潮,从此之后,辣椒主宰了中国人的胃,包括我这个客家人。
我们都觉得辣椒跟湘菜川菜是天作之合,但是现在辣椒的应用无处不在,包括江浙一带。以前的盐贵,很多时候辣椒代替了盐,作为做菜的主要调料。当年客家人从中原迁徙到广东福建一带,沿途艰辛,为了保证食物不腐坏,常常会把食物做的特别咸,以此来保鲜食物,等到他们安定下来之后,这种习惯一直都没改变,还变本加厉,比如咱们家里就自制辣椒酱,辣味跟湖南的可以比拼,有时候一小勺的辣椒酱就能送两碗饭,比任何美味佳肴都管用,妈妈做菜的时候,不管是肉还是青菜,到最后加上辣椒酱,美味立刻呈现,仿如神笔一挥,完全不考究厨艺,所以辣椒酱成了很多主妇的心头爱,因为它是万用的,也是万能的。
前段时间去扬州,最爱吃的不是炒饭不是狮子头不是干丝,是茶楼里一碗简单的阳春面,以前我看到这样一碗清汤挂面,会忍不住怀念起小时候做的甜面来,现在看见清水里少了点红色的辣椒油,就觉得似乎少了点滋味,我记得我去北方的时候为了保证肠胃常常提醒师傅做面的时候少放辣椒,其实吃的时候味觉一直都在跟踪辣味,可见,辣,已经成了一种瘾。
我小时候特别能吃荔枝,追根究底自己的热底子是跟广东湿热的水土以及年少时吃了过多的荔枝龙眼造成,所以在广东吃辣椒总会有个底线,家里做的辣椒酱常常是用来做调料,竟然一个月也能去掉好几瓶。后来我去西安,看别人吃包子也像吃肉夹馍一样,把一大勺的辣椒酱往里边塞,然后满口咬下,好像吃好了便能去打仗一样。我在四川吃辣,在湖南吃辣,在云南也吃辣,却并没出现过太多肠胃不适的状况,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所以铁了心要出游离开广州,跟对辣味的迷恋多少有一些关系的。
虽然我对辣味的钟爱也仅限于每天想做一瓶新的辣椒酱出来,但味觉始终被广东人的清淡原味困扰,家中长辈们也总是喜好清茶淡饭,所以心中那种欲望就会在无形的压抑中被激发,想找到宣泄的出口,比如有一天就念想起建水的一碗辣椒卷粉来,就不顾一切顶着满脸的痘子,辗转过去吃了,然后舔着满嘴的红色酱,好像人生的意义又被重新定义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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