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树花开】随笔‖城市与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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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做到极处，无有他奇，只是恰好；

人品做到极处，无有他异，只是本然。

大年三十。承载了多少儿时欢乐的记忆呵。

大年三十。承载了这些年多少难言的回忆呵。

风风雨雨一路走过，日子倒和命运联手，扶我走过重重坎坷。说好的火凤涅槃，似乎到时候了。如是，也不枉这些年的披荆斩棘。

　　　　　　　　　　　　　　　——万树花开

城市与田园

文/清秋124

　　若干年前。她是一个穿着丝绸花袄扎着两个小辫的乡间小姑娘。

　　站在二十多年前的时光深影里，一个穿行在田间捉蝴蝶的如蝴蝶一样的女娃开心的笑声穿越二十多年的时空萦绕在耳畔，晒得黝黑的面庞，一双漆黑的眸，盛满了顽皮和倔强。

　　生在乡间，城市是幼时遥望的圣殿。那幼时的记忆村中有些女知青在其间耐不得辛苦嫁做村妇后来频生悔意的无奈。一脚踏进人生的另一条河流。那时的小女孩，很少到城里去。城市之于她，是一个花团锦簇的梦。

　　能偶尔随妈妈去镇上赶集也是天大的乐事儿，哪还有什么贪婪的愿望呢？周一、周三、周日是乡镇的集市，那年月的集市，都是些自家的土特产，小花布、货郎鼓一般的小东小西，摆成地摊，现在想来多少有些贫乏而那时却是份外的有滋有味。那些赶集的日子在小女孩的眼里和过年一样有盼头，妈就算不带她去，回时也会花几毛钱给宝贝女儿买些玻璃钮等村里从未有过的奢侈的小吃。

　　城里在小女孩的眼里是一幅陌生的画。尽管溢彩流芳但是生疏得让人拘谨和不安。那城里的高楼让小女孩望之怯步格外留恋自家的小院，那城里人形同陌路的疏淡让小女孩尤自喜欢农家左邻右舍的亲近。城里是小女孩的一个欲进欲退的梦，她在用一种斑斓引诱小女孩的目光，妈妈常说，好好念书啊！娃！城里人不用做农活那才舒坦呢！没出息就一辈子窝在乡下好了。有志气妈砸锅卖铁也供你读书！

（图片吊兰青青摄）

　　小女孩懵懂地在岁月的流失间长成大女孩。她在城里读书的四年中，住的是暖气楼房。假期回家时，她会无意看到父母长年住的旧平房，夏天奇热，冬天奇冷，她会想起在城里读书的日子中类似养尊处优的生活愈发心疼父母的操劳。大女孩想，等我工作了，我要把爸妈都接到城里来，住上暖气楼，没事儿晨炼，让他们不要在去种地过几天舒坦的神仙日子。

　　然后，大女孩真的毕业了。留在了不知爱与不爱、但是终生如茧的城里。大女孩睁大双眼拼命工作，可是她的梦想和现实差得太过遥远。她想要实现的梦一直未能实现。而她的老父老母，曾以为自豪的宝贝女儿，其实远没有想象中过得那样甜美。日子，在每个人的眼中都是一种生存的姿态。其间苦与乐，唯自知。

　　多年以后，大女孩成了女人。一切终是如愿。只是芳颜旧年。她会在某个稍有闲暇的夜里，静静依在窗边，想些过往，想些未来。她为自已曾站在一个人生的窗口看窗外时的雀跃心情而犹疑。我们永远是别人眼中的一道风景。幸福永远站在离身边一个看得到够不着的距离笑着逗弄人生。而那些曾经羡慕城里人的日子，不亦成真，也只不过是另一个形式的开始。

　　不是不知足，也不是贪心，只是一种得到后愈发空落的心绪在岁月的穿梭里不意间弹奏让人心悸的琴音。而记忆中的乡村,却午夜梦回的丽影在一生中永伴心间。

　　城市与田园，眨眼间，岁隔经年。

END

曹辉的书：

作者简介：曹辉，笔名清秋、水笑。私人公众号为万树花开。喜文。在人民日报海外版、光明日报、人民文学等发表多篇作品。喜欢诗词、散文、小说、人物传记等。出版散文、心理学书籍等7部。

文章诗词除注明外全部为曹辉原创。

万树花开（曹辉） | 有诗性、有恬淡、有深邃、有浅俗；文艺的、思想的、理性的。

这世界太浮躁，于是我选择读书和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