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流沙 ——记忆中的吐哈油田会战(一)

石油人家

拍摄者:杨军

在此,谢谢摄影家杨军老师!

往事如风

岁月流逝,一晃竟然几十年过去了。现在常常与同事谈起新疆吐哈油田会站时的成芝麻烂谷子事,虽然忆想当年的都不是宏大的事件,但那却是青葱岁月的欢歌笑语。

会站时条件真的是艰苦,那时的通讯处偏隅鄯善空军场站西北角,是一个独立的院子,与外面的荒滩用砖墙隔开。大家都住的是平房,一间四人,有一个公用大澡堂,厕所用的是旱厕。还好有自己的独立食堂,伙食不错,时不时来一顿火锅解解馋,让大家海吃海聊一番,了却想家的念头。

那时干群真是打成一片,不分上级与下级。打起扑克,领导员工互指着鼻子训斥对方牌技差是平常事。细数起来有几件事、几位师傅,印象深刻,想想也算是吐哈的逸闻趣事。

01  中毒事件

来吐哈的第二天,单位组织员工集体外出放电缆。领导也是亲自上阵一起肩抗电缆,一步步地把电缆放到通信需要覆盖的地方。那天也是觉得大家辛苦,后勤让食堂做了鱼,午餐时,大家兴高采烈地抢吃着鱼。第一次吃10人一桌的集体饭,还不太好意思抢着吃,有些菜等到我这所剩无几了,米饭到是管够。

午饭后,大家在宿舍聊着天。室友彭梅对着墙上的镜子梳着头,忽然说怎么觉得头顶疼呢,询问我们几个是不是也有同样的症状。同屋的老师傅,觉得她矫情,让她赶紧睡觉去。下午从外站三营回来,很快听到了一件大事。中午的鱼有毒,单位发生了集体食物中毒事件。喜欢吃鱼的南方人,因吃的多,上吐下泻被送到医院,医院给发放了药,嘱咐没来医院的也把药吃上。听到中毒,心中真没把这当做一件大事。只是觉得是庆幸,幸好自己不怎么爱吃鱼,症状很轻。室友给我了几片药,让多喝水。我也只吃了一次药,就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后来听说,那天的鱼,因超低温存储产生了毒素。后勤的负责人被有关部门叫去谈话调查。事后他愤愤地说,还询问他的祖宗八代,感觉他像是地主阶级,仇恨劳动人民,偷偷下毒。那次的中毒事件,很快就被新鲜事物覆盖了。当时的资信不发达,搁在现在,估计当天全中国人民都会知道了。

火焰山下的井塔

02     奔赴吐哈

玉门石油人进军吐哈

那时从玉门大后方来新疆鄯善会战的人,基本会乘坐一趟加挂列车,那趟车在甘肃玉门东站加挂一节卧铺车厢,方便会战的先锋队们前往热火朝天的前线战场。1991年的冬天,同事L要来前线了。我们早早做好迎接的工作,并且安排了一个相亲活动,帅哥也做好了去车站接站的准备。

玉门油田

在玉门东站那边,整装待发的L,第一次出远门,兴奋不已。那时的铁路通信状况比起现在差得老远,车站也不知火车啥时候来。候车室的一群人,叽叽喳喳的热闹得很。喧闹声渐渐被深夜的疲惫所替代,候车的人缩在椅子上东倒西歪地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乘务员叫了起来“起来!醒醒!上车,上车。”人们迷迷瞪瞪还以为车来了,半梦半醒地上了车,找好铺位,赶紧脱鞋、上铺、睡觉。

冬季井场搬家

清晨的阳光洒进了车厢,有人醒了。该到了,起床!起床!拉开窗帘,两边都是铁轨,到了,到了。有人已经准备背起行李下车了。还是老会战有经验,发觉一晚上车厢还是在原地,就没挪窝,火车不知晚点到什么时候呢。车厢里的人们又被安排在了东站的小旅店,随时准备上车启程。最终,L在历时30多小时后,深更半夜到了新疆。疲惫替代了期待,相亲也因迟到的火车变得索然无味,互相都觉得不合适没缘份就此罢了。一晃近三十年过去了,当时十八九的小姑娘,把最美好的青春都奉献给了这片土地,如今也两鬓斑白了。

03      露天舞厅

会战时,人们的生活并不单调,反而是喧哗热闹不已。平时晚间双扣、够级各种扑克游戏。周末吃完饭,院子里就架起电子琴,拉上音响,再弄个旋转的彩灯,一个露天的舞场就搭好了。会战的年轻人居多,小伙子们穿着短裤汲着拖鞋,就前来邀请姑娘跳舞了。有会跳的,还有不会跳的,记得一位同事硬是拉着我在四步舞曲中跳着华尔兹,我不知在哪个节奏点上踏步,愣是跳完一支曲子,紧张了一头汗。

除了单位的小舞场,指挥部大院里有时会用大广播播放舞曲,上百号人,在夜色中跳着,有点群魔乱舞的感觉。

记得有位同事在交谊舞大赛中,将女伴跳丢的鞋子,很绅士地捡起,送到了姑娘脚边,因此而俘获了姑娘的心。

吐哈第一井:台参一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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