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钱品、人品、永通万国
今天在古泉园地官方拍卖上，见新拍出的“永通万国”钱大样一枚，径30毫米，钱品甚好，得价5980元。永通万国钱铸于北周时期，和“布泉”与“五行大布”一同称“北周三品”，钱文皆为篆书，铸制皆精美，虽皆多见，但皆为藏家追捧。永通万国和五行大布二钱的钱文亦有吉祥、厌胜意味，所以多见于花钱，且型制多样，仔细收集，也可自成一统。不过，印象中尚无钱币爱好者专门于此。
若干年前，我热衷于钱币，尝往返于英美之间。美国西岸有一钱商斯各特，与我交往甚深。有时飞抵西岸时，他兀自在山中修葺栈道，但请伙计留言，让我径直去他家中，吃喝也已然准备好。印象深的一次，乃他特意留在冰箱中的北美野生三文鱼，自取平底煎锅，浅浅煎过，坐在屋后花园的平台上，慢慢吃着，感觉比苏格兰的三文鱼要更为细腻、幼滑。当然，他的图书馆和钱币收藏室也都敞开，但我瓜田李下，从未单独入内。
在斯各特那里曾见永通万国大样一枚，品极佳，钱径极大，达32毫米。我见之喜欢，表示希望购藏。他说已被一位钱商预订，无法出让。我遂不再强求。不过，他还是很快找到另外一枚，径略小，30毫米弱，老坑朱砂锈，一望便知为传承之物。斯各特将此钱以善价让我，遂成为我藏品中唯一的一枚永通万国行用钱。后来，英国的钱币收藏家、我的挚友墨生转让我永通万国花钱一枚，背有龟蛇星剑图案，藏家DavidOxford旧藏，为北周同期所铸，法国钱币学家蒂埃里曾在西安博物馆中发现该钱钱范一件，十分难得。
如今，这两枚钱币被我收在铁箱中的同一格里，每每见到，都会想起以上的故事。纵观钱币收藏，泉货如水，四方流通，所承所载往往湮没于人手递藏之间。但不知此处这段文字，在虚拟而又真实的网络中，能否浮舟于浩瀚之间？
2018年9月10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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